“哥,我没有让何妈妈用烙刑,只是想着让她去给佩兰一个警告,让她不要死缠这夫君。我也没有想到何妈妈会下毒手用上了烙刑!你就不要再说我了,因为这件事我月子都没有做好……”慈珊郡主面对慕德世子的责备心生不悦,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气呼呼地道。
她心烦极了,没想到一个自己一时不稳,竟然会招来全家人的责备,她和宝玮的关系也不比从前了。往常许宝玮日日都和她在一起,很少去看那个佩兰,现在白天连他的人影子都见不到,晚上回来只睡个觉,连话都跟她很少说了。
“好好,我不说了。那你和母亲好好聊聊吧,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幕德世子说着起身给母亲行了个礼便退出去了。
“母亲,这件事还是要怪那个宝璐,她已经是我的嫂子了,做事一点都不向着我这个小姑子,一直向着那个佩兰。听说就是她给佩兰出的主意,不顾我坐月子,我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人,就撮合夫君和佩兰见面,母亲,你别说我心里有多气了!”一慈珊郡主一脸的怨怼,提起宝璐心中郁闷不已。
“这么说,你是怀疑宝璐故意让佩兰在你坐月子的时候勾引姑爷了?”和熙王夫人听着有些焦虑,又思忖道:“那个佩兰经常来我们府里找宝璐聊天说话,没想到两人呆在一起竟然商量这些。许宝玮是她的哥哥,她于许家又是救命的大恩,说什么宝玮不会听啊,若是这样下去,宝玮受她的教唆不会理你了怎么办?”
“啊?我不!”听母亲这样一分析,慈珊郡主立马又大哭起来,道:“母亲,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要在许府守活寡!我的孩子才生下来那么小,将来可怎么办呀!”
“你放心,你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不能和那个吴清如比,再说还有你父亲呢,他们许家不会对你太过分的。”和熙王夫人道。
“可我不想家里有那么一个人时时在我和夫君面前晃悠,惹得夫君神魂不安。母亲就没有什么办法把那个佩兰从许府赶出去吗?我们不能动手,要让许府亲手将她赶出去的法子。”慈珊道。
和熙王夫人来回踱步,沉思半晌,道:“宝璐和佩兰不是一向交好吗,这件事就让宝璐去替我们做吧。”
“她们两个关系好得跟亲姐妹一样,怎么可能会帮我们做事啊?”慈珊郡主抹着眼泪问道。
“没事,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好在家住两天就回去。这些事为娘的来安排。”和熙王夫人道。
听到母亲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慈珊这才闷闷不乐的不说话了。
幕德世子在苏州府有熟人,没几天就传回了消息,就是许敬亭授意关押的,暂且只是被寻衅滋事的罪名关了起来,并没有动刑,只是没有许大人的命令,苏州府也不敢得罪许敬亭放人。听到这样的消息,慕德世子这才舒缓了一口气。这陆离是活在宝璐心尖上的人,若有任何的闪失宝璐怕是要与许府彻底撕破脸了。
为了平息这件事,看来是要他亲自去一趟许府,与他这个“老丈人”好好说说,先放了陆离才好。
许敬亭关押陆离也是为了胁迫宝璐,只要陆离捏在自己手里,宝璐就不敢轻举妄动,就会乖乖的听他的话,就不会是个忤逆爹爹的女儿。他不知道宝璐并不想生事,只是想让大家都安安稳稳的活着,但若陆离有闪失,那一切都不存在了。她可以凭一己之力救他们,也可以凭一己之力覆灭他们。
“岳父大人,苏州陆离与宝璐是好友,不知岳父大人能不能出手将陆离救出来?宝璐听了陆离的消息,茶饭不思,说陆离与她是过命的交情,也帮过宝璐出手救过我们两家,现在也该是我们报恩的时候了。”幕德世子开门见山的说道。
许敬亭对慕德世子的话不为所动,稳坐在椅子上,品着茶道:“贤婿有所不知,苏州府关押陆离是因为陆离街头和人打架,犯了寻衅滋事之罪,苏州府要怎么关押处置他都是按照律典,是有理可循的。本官作为尚书令也无权干涉地方执法办案啊!”
“岳父大人的意思慕德明白,只是慕德心疼宝璐,不想让她伤心,所以求到了岳父大人跟前,若岳父大人无权干涉,那我就去苏州府一趟。寻衅滋事之罪也并非是什么大罪,顶多也就关押几天就放了人。若过了律典规定的期限他们还是不放,那小婿就按照自己的法子先救人了。”慕德世子放下手中的茶盏,道。
许敬亭笑了笑,道:“小女是世子正妻,虽然世子近来纳了妾,但世子这份爱护小女的心实在是令老夫感动。世子不计前嫌,愿意搭救陆离,世子心胸广阔无人能及啊!然世子与小女成婚两年之久,膝下却只有一子,未免有些单薄了,若能再添一子或者一女,能让老夫看到宝璐在王府生活的安稳,老夫至死也就安心了。至于陆离的事儿嘛,世子就不要操心了,他与我们许府也算有恩,老夫不会看着不管的。”
原来是打的这主意啊,这恐怕有些为难慕德世子了。他们是假夫妻,怎么愿意生孩子呢?许敬亭自从听到宝璐亲口说出黎儿是陆离之子,便久久不能释怀,再加上慕德世子纳妾,心中更是意难平,自然是要算计一番的。
世子气得牙冠轻咬,辩解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宝璐自从上次早产,再加上之前身子就不好,所以一直未有孕。慕德也是怕她辛苦,子嗣上也就没有强求她了。”
“世子爱护小女的心老夫明白,但若不再添一子,老夫的心终究不能安稳啊。世子有了妾室,万一忽略了小女……哦,老夫的意思世子可明白?”许敬亭说着亲自给慕德世子的茶盏里添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