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汇安郡主一抬头,瞅见他们俩,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权柔和陆十七两个人找了边上的位置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后还是权柔开了口,
“原是想来找郡主说说话的。”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被陆十七给拽着来的吧?
况且现在瞧着汇安郡主面色也不好,忙了一个白日了,气色也不大好,权柔只怕自己这句话说出来,更加叫汇安郡主难受了。
一个人心烦的时候,就不太想听到自己心烦的原因,越听越心烦。
权柔也没有天真到扒着汇安郡主问这是怎么了。
所以只说了一句话,便闭口不言。
陆十七左右看了一眼,倒是鼓起勇气往下接了话,“姑姑怎么不打牌了?前些日子不还说了,要叫我们配您打牌的吗?”
汇安郡主闲在家里没什么事情做,叶子牌倒是越打越好了。
前不久还说了,要叫他们几个都陪着打两把。
陆十七现下也只能拿这个做托词了。
不过这话未免太明显了些,汇安郡主都差点儿气笑了,“谁大晚上的打叶子牌呢?没得叫人觉得稀奇。”
“那不是姑姑想玩儿吗?咱们做小辈的,哪里有不听姑姑的道理?”陆十七见汇安郡主笑了一下,立马顺杆儿爬地道。
权柔也不敢落下,忙接了话,“宴姐儿说的在理。郡主若是想玩儿了,随时叫我们都行的。”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还真的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汇安郡主也绷不住脸了,“你俩自个儿想来我这边,便来就是了,还要拿着这么奇奇怪怪的理由来说给我听!我又不是文若。”
这是在喊他们两个别把他当个小孩子哄着。
听汇安郡主这么说,这俩人倒是松了口气。
权柔先接了话,“郡主教训的是。不过咱们也是担心着郡主、”
说着看了身边的陆十七一眼,陆十七也机灵,立马道,“权家姐姐说的是,都是挂心着姑姑。我这回去了也睡不好,还不如到姑姑这边来。”
“你是去喊了你权家姐姐来看看你姑姑我是不是生气了吧。”汇安郡主一眼就看破了这两个人的心思,把陆十七说的嘿嘿直笑。
“姑姑果然聪慧。”
“这倒不是聪慧,”汇安郡主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玉嬷嬷不用帮她拍着背了,“你们俩这模样,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柔丫头还知道拐弯抹角的说两句,十七你就不行了,能叫人一眼看穿了去。”
“那还得跟姑姑再学学,”陆十七被说了也不在意,十分大方的挥手笑了笑。
她在外人面前一向是一副聪明端庄样子,但是只要离了外人,便显得随意了许多。
汇安郡主也喜欢她这么个性子,“你倒是机灵。”
“姑姑~”陆十七拉长了声音,对汇安郡主撒娇着。
“行了行了,”汇安郡主挥了挥手,“说吧,要做什么?”
“也没什么…….”陆十七还在这吞吞吐吐的。
权柔倒是没憋着了,“郡主白日里去见了齐大人吗?”
这事儿她不问的话,看来也不能继续下去了,还不如现在就说了。
汇安郡主现在明显已经冷静了很多,没有先前那么多情绪了。“其实也就是黎家的事情。”
“命案那件事情吗?”权柔是从权家那个小丫头那边听了命案的事情,不过那个小丫头也只能知道那么点消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还不清楚。
“是,全都死了,一模一样的死法。一个不留……”汇安郡主撑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疲惫的模样。
也没有办法,这件事,看起来真的是叫她头疼了不少。
“谁做的?没有查出来吗?”陆十七紧接着说了这句话。
权柔就没往下接着说了。毕竟她是知道,郡守那边什么事儿都没有查出来的。
而且这件事还交给了傅年去查。究竟什么时候能查出来呢?那就不得而知了。梅先生也去帮忙了,老实说,从知道了梅先生去帮忙了以后,权柔心底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了。
从事发到现在,怎么说也得有个四五天了,这么长时间,齐平都没有摸索出一点线索来,甚至梅先生去了以后也没有点进展。
这种情况,到底最后能查出来个什么东西,还说不准。
不过这事儿倒是不合适她来说话了。
还是看看汇安郡主怎么说好了。
汇安郡主叹了口气,“本来是不想叫你们知道这些的。这事儿,背地里肯定不干净。也不知道是谁见不得我靖安侯府好,硬是要在这种时候出手。”
现在金陵可谓是集结了各方人士,背后的人这时候动手,是什么目的,倒是叫人猜不透了。
不过肯定是朝着靖安侯府来的,这点是没错的。
汇安郡主这么头疼,看来齐平那边得出来的消息也和她猜到的差不多了。
“没有,”汇安郡主摇摇头,“齐平那边,也没什么具体的消息。我过去的时候,他也只能跟我说了一下查出来的一点消息。”
一点消息,肯定也不是多少消息了。
陆十七也知道这点,不过还是很奇怪,“这么多天了,金陵府衙那边竟然查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
“只查出来了,是江湖人士参与的。但是目前到底是谁在背后主导,都没有消息。”
江湖人士可没那么清闲,闲来无事的来参与进这些世家大族弯弯绕绕里头去。
能叫他们做到这点,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着的。
至于是谁在推动,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汇安郡主便很头疼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主导的,但是这目的也太明显了些。”权柔终于开了口,“郡主要派人去查吗?”
“齐平说,我最好不要参与。二皇子快来金陵了。”汇安郡主松开手,看向她们两个人,“这若是派了人出去,到时候被人冒充一下,来个刺杀。我靖安侯府可就是怎么都洗不清了。”
这个担忧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