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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回往灵都02
    翌日清晨,踏星殿外的红腹灵鸡扑腾腾飞上屋顶,瑶思不在之时,想必是日日偷懒,白毛下的肚上俨然已有三层肉垫,它清了清嗓子,敷衍鸣了三声后,又回了窝内呼呼大睡。



    片刻,瑶思推开殿门,伸了伸懒腰自言自语到:今日阳光明媚,不妨去集市上走走,寻摸些好东西来,过几日偷回了天界,好用来俘获澜渊芳心!



    于是乎,她神采奕奕去了灵都集市,所谓灵都集市,倒是与凡间长街相差无几,人潮涌动,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乡土气息十分浓厚。



    逛至集市一头,她堪堪见白泽正仪态万方地闲散坐在桂花树底下,微阖了双目养神。



    见瑶思走来,白泽怔了一怔。



    来灵都无趣几日,恶补的功课骤然见效,《白泽精怪录》中有载,面前这位浪荡又多情的渣男白泽,自昆仑山而生兽形,便异常聪明智慧,会说人语,通晓天地鬼神种种事宜。尤其是对山林水泽间的各种魑魅魍魉,更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实为这玄幻界地位崇高的神兽,祥瑞之象征,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书中描述白泽号称无所不知,能透过去,晓未来,同时亦能说人言,曾应鸿钧老祖所求作鬼神,所以从很早开始,白泽就被当做驱鬼的神兽和祥瑞来供奉。后因鸿钧老祖归入混沌,被陆压道君收为坐骑,白泽本就放荡不拘束,可怜陆压道君又是个老顽童,两两相撞,火花莫得,游手好闲倒成了日常。



    自与白泽上次阎罗殿一别,少说有个半年未见,瑶思甚有条理地推测,白泽他这番出现在灵都,想必是四处犯贱,人人喊打,没了地方收留他!



    白泽疾走两步,十分亲厚的立在瑶思面前,手拿一把蓝田玉箫,吹了吹额间长发,在瑶思看来,他依旧一副十分贱贱的模样看向瑶思:“呦吼,小美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此番想你想的难耐,正要去了踏星殿寻你,你便来寻我了,这可算是心有灵犀!”



    瑶思嘿嘿一笑,望了望白泽手中的玉箫:“你与绾玉的情侣同款水墨丹青扇呢?”



    白泽顿了顿,面部做了个十分诧异的肌肉放松,折腾一阵,讷讷开口:“什么情侣同款扇,那本就是我的扇子,我见绾玉仙君十分喜欢,便大方的赠予她了。”



    白泽不愧是万花丛里一路蹚过来的,十分懂得拿女性、的软肋,讨人欢心。不止送扇子这一说,曾与绾玉一道游历时,那是值钱不值钱的小巧的玩意儿,都送上一送。



    譬如:莎草编的蛐蛐儿;翠竹做的短剑;纸沙糊的风筝;红线编的手串,各个是亲力亲为,颇讨绾玉欢喜。



    正对绾玉了这种潇洒仙君的胃口!



    瑶思念了咒,幻做个小凳,且与白泽叙叙话,不料,白泽蹭蹭一个十分亲切架势握住瑶思双手:“要不要本神兽带你去游历四方?”



    瑶思一骇,苦笑个脸,卯足劲的将收一抽,渣男又上线了:“嘿嘿,不必了,不必了,我怕我晚节不保啊。”



    “晚节不保?我堂堂神兽难不成是那种四处留情之人不负责的登徒子,或者说,美人你晓得我赠了绾玉扇子,吃醋了?”白泽十分不要脸的调戏开口。



    瑶思:???



    吃醋?吃醋这玩意,怎么说也是吃澜渊醋吧!



    瑶思干干咽了口唾沫,同白泽僵持了半盏茶的功夫,转了个圈望了望天,望了望经年不败的桂花树,摆了个中气十足的架势道:“啊,你看灵都这地方,四周灵力缭绕,滋养山上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中,远处洪波涌动,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哈哈哈。”



    她一顿,十分机智的转了个话题:“你不是自诩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且与我说说,澜渊与染荒鱼鲮岛师兄弟当年。”



    此言一出,白泽如同五雷轰顶,心口被那穿堂风一吹,凉飕飕一定:“额~也不是不晓得,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一位是天帝一位是魔君的,且让我站在哪边立场?”



    瑶思敛回了神:“你站中间立场!”



    中间立场着实是个不错的立场,若是哪日天魔又战,他一个中间立场,自保无余。



    于是乎,他摆了个说书人架子,往那草坛上一坐,磨了磨后槽牙,慢条斯文开口:“当年陆压道君收了他二人做徒弟,这俩人顶多是个性子不合,也没生出太大嫌隙,后来,天魔两界战乱,忘川之间,九九八十一日,烽火不息,硝烟弥漫,此二人当年一位天界长子一位魔界长子,一边师兄弟小爱,一边天魔两界大爱,两人为难了九九八十日,迟迟没有上战场。”



    说至此处,白泽唏嘘一叹:“且说第八十一日最后一战,长空乌云翻腾,两军黑压压一片将忘川化为修罗战场,先魔君不敌,被先天帝刺伤,魔界似有大败趋势,染荒心下一狠,着了玄甲入战场,你也晓得染荒那火急火燎暴脾气,一时气急攻心,手中灭灵劫刺中先天帝一臂,眼见魔界反败为胜,澜渊亦出手,将身受重伤的先魔君一剑劈到魂飞魄散,至此,魔界没讨道半点便宜的收手,先天帝靠修为与药理度日强撑了万年如今也遁入了混沌,此后,这两人,一人黑袍加身做了魔君,一人白衣加身做了天帝,各接手了祖辈的衣钵。”



    白泽说的婉转曲折,瑶思听的愁肠百结。



    是以,瑶思暗暗一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她又奇道:“陆压道君怎么说也是个远古上神,怎么就没出面劝说劝说?”



    白泽抽了抽嘴角,将手中玉箫点了点瑶思脑门:“陆压道君本就是神灵,魔界自不信神灵会战中间立场,那先天帝又晓得陆压道君不谙世事,定不会被三言两语轻易说服。”



    瑶思拢了拢袖子,勉强一笑:“那你知道澜渊她母妃的事吗?”



    白泽方喜滋滋伸手要去拉瑶思的手,停在个半空,良久,哑然道:“这,你又是从哪些个神仙嘴里听说的?”



    瑶思抖了个机灵:“书上写的,写了一丁半点,我这不是好奇心驱使的嘛,随便问问。”



    白泽觑了觑她,紧抿个嘴唇,默了半晌将那长箫一收,亦开口:“此事不晓得。”



    瑶思:……



    架势搞得十足,本以为又要婉转曲折一番,竟没想干干抛了一句不晓得,哎,吊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