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沉启将军,你我可有些日子没见了,怎么样?最近组到cp了没有?”
瑶思又自顾说笑,闻言,没想过话茬会转移到自己头上的沉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瑶思指的是什么,当即惊了惊。
瑶思看了沉启一眼,挑了挑眉,表示自己是在同他说话。
一时间,沉启头都大了两圈,他就是是个打酱油的啊。
他左右无言,又瞧着巨门自顾不暇,便心一横,吭吭哧哧了半晌出道:“小仙……,小仙尚未娶妻。”
这要是放在从前,瑶思肯定会着急忙慌催促他快点,说个话都不利落,甚至还想把他打一顿,可……碍于这个一圈的天兵天将,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自然而然的语气与性子都收敛着。
她这半辈子的耐心全都透支给了沉启,一直等到沉启答完,瑶思才气定神闲地问道:“那你看,大家都有cp,就你没有,赶明我给你说个如何?”
(沉启太惨了,谁让作者大大写不出来呢。)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肤白貌美大长腿?小鸟依人楚楚可怜?暴躁精分辣妹子?伤春悲秋吟诗作对?”
瑶思一个人说得手舞足蹈,一语涵盖了所有有鼻子有眼的女神仙,且话音高低跌宕起伏,起承转合间无不凸显她是真心要热络上心沉启婚事。
说着说着,瑶思又陡然一惊,拍手大声道:“我想起来一个和你特别搭的!”
众人纳罕:“???”
“红缇如何?”
众人脸色骤然一青一黑,七彩绚烂的煞是好看:“!!!”
彼时,沉启微不可查的抖上三抖,这是什么姑奶奶啊,怎么如此难缠。
话且说回来,沉启虽不至巨门如此害羞,可经年累月被九重天规矩束缚着的仙,自然而然对此男女事略感羞涩或缺根筋。
他遭心又不自在地扫了一眼周遭满山遍野的天兵,最后目光落在瑶思脸上时,适才觉得她甚是奇怪。
却也说不出哪里奇怪,方才还说的意兴阑珊,这会子怎么就死盯着他不动,像极了在酝酿某些高深莫测的术法,可周身连半点灵力都未催动。
奇怪……
骤然间,沉启肩膀一垮似醍醐灌顶,他脸色一僵,又一红,仓促又胆怯的低头望着脚尖不敢言语。
瑶思:???
怎么这么大一会幻术还没有发作?
奇怪……
恍惚间,瑶思心尖一亮仿如梦惊醒,她眸子一缩,又一颤,惊诧又震颤的直立起身子。
“让开!”
事情莫名其妙变成了紧要关头,瑶思也晓得事不宜迟,不能在含糊不清的糊弄了,她一边迅速做出一副要大杀四方的架势,一边又控制着心里胆怯。
见状,众天兵一愣,神色抖擞间又摆好了不畏生死的悲壮神态。
“要是不让开,就别怪本灵女拿出苍月不给你们留面子。”
瑶思浑身的紧张胆怯与忧心全都在这句口误中了。
她抬手挠一挠鼻头缓解的紧张的瞬间,莫名一股淳厚的灵力,携带着一缕浮光般的蓝火骤然惊现,看起来甚是相熟,简直是非常相熟。
彼端早归还灵都的破灵扇,瑶思连召唤的术法都没敢尝试,几百年相处下来,竟认同了瑶思这个主人,骤然而现瑶思手间。
当此时,众人表情开始微妙起来。
有人胆怯,有人忧心,有人惊诧,有人纳罕,还有一人有被人撑腰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嘚瑟。
其实,破灵扇认主人,早在她第一日接触破灵扇的时候,她便蹭着宿主灵女的灵力,让破灵扇对她产生了认同。
如今虽长久不用,可神器便是神器,并非有搁置在一个地方就算还回的说法。
破灵扇流淌的光晕牵引着众人的眼波,让其人不由自主地便嗫喏两分,瑶思嘚瑟了不过片刻,难得她如此清醒分便出是非缓急的骤然一腾身,朝南天门里处而去。
先是沉启一骇,立时三刻便起身带着众天兵向瑶思追去,同时口中喊道:“灵女,陛下……”
沉启一句话还未说完,那厢反应虽慢些,身手却不凡的巨门已然跟一堵墙似的八风不动铿锵立在瑶思面前。
紧接着同一群蚂蚱似的天兵,呼呼啦啦上下左右四方位又将瑶思围的水泄不通。
呵……这下好了,跑也跑不快,认栽吧。
瑶思十分没出息的叹了叹气,抬起扇子又手足无措的朝众人乱点:“行,你们有种。”
众人:“……”
良久,沉启也喋喋道:“灵女,实在是陛下有旨,小仙们也不敢不从,您就且忍忍吧。”
澜渊他马上连个小仙都不是了,还要她忍忍?
闻听此言,瑶思当场就翻天覆地的暴躁了起来,不仅局限于满嘴跑火车,如今连污言秽语都痛快地说了出来:“忍个毛线啊忍,你能忍,澜渊他能忍嘛,说好听你们叫奉命行事,说不好听就是拿这当挡箭牌,有不少花花肠子盘算着呢。”
瑶思说的虽隐晦,众人也都晓得她言外之意,旧天帝去了新天帝来,旧天帝是表弟,新天帝是亲弟,孰轻孰重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此时沉启被她说的骇然,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大气也没敢喘。
这不是青天白日的诬陷人嘛,他沉启几万年勤勤恳恳,虽说没做什么轰动六界的惊天伟绩,没功劳也有苦劳啊,平白无故被瑶思一番指桑骂槐,扣了个屎盆子,心里是有苦说不出。
其实,瑶思多多少少也算了解沉启为人,不偷奸耍滑,算得上勤恳正直之人,她如此说也只是一时气上了头,心里不痛快。
说完她便有些后悔了,害,大女子能屈能伸。
“呃……,抱歉抱歉。”
众人:“!!!”
什么?
灵女道歉!!!
这传说中扑朔迷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暴躁起来能将天捅个窟窿的灵女,竟然这样心平气和地同一位小仙说话,众天兵皆茫然了。
沉启被她道歉道的云里雾里,天啊,被骂也比被道歉好,愣了好大一会,不晓得灵女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只得嗫喏道:“是……,是,是小仙不对。”
一众人就如此僵持着,即便是神仙,举着个重重的刀枪弓箭什么的一动不动,时间长了,胳膊该酸也酸了,手该疼也疼了。
好大一阵子鸦雀无声,巨门壮着胆子悄无声息揉了揉发麻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