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脸色难看的还有一旁被打脸的郑九鹤,小二过来的时候,她的脸都是绿了。
又看到李松松得意洋洋的朝她使眼色,她心里就更加的难受,只能咬牙切将一旁小二喊过来点了菜。
荣安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林欲白的包房,那个小小的缝隙里,只有辛安露出来的半边脸。看的并不多,但是能看到她笑容满面的娇俏模样。
她看了一眼,在小二端着菜品上来的时候,就彻底的忘记了对面是谁,吃的满头大汗。这次的李松松学聪明了,饭桌上一言不发,就顾着吃,任凭其他的人高谈阔论,她都雷打不动的只顾着吃。
郑九鹤在桌上点了好几次荣安和李松松的名字,奈何两个人都是装傻高手,对她爱答不理,一门心思的吃。几次之后她败下阵来,索性也不理她们,想要低下头开始吃,却发现桌上已经被洗劫一空了,只有几个空空的菜盘子,眼神一瞟,就荣安和李松松满足的摸着肚子,发出欢快的呼噜声。
两人都是如此,说她们傻,可就算她再绞尽脑汁都没有讨到一丝的便宜。即使她自己觉得她讨到了,可她们漫不经心又让你觉得她压根没放在心上,这样的挫败感让郑九鹤心里堵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棉花,气都喘不过来饭也吃不下。她筷子一放,脸色铁青铁青的。
其他的人对于她这样的神色都有些莫名其妙,王语横也放下筷子,道,“九鹤,你怎么啦?没吃饱啊?”
郑九鹤哼了一声,低哑着嗓子没好气的道,“没什么。天也不早了,若是吃饱了,咱们就散了吧!”
再与她们一起待下去,她就要吐血了。早知道是她自己受气,打死她,她也不会拉着李松松进来,平白的花钱受气。想到即将要掏出的腰包,她更是一阵肉痛。又看到惬意擦嘴巴的荣安,心都在滴血。
倏然,她眼神一变,又恢复了刚才刚才在饭桌上点她名字的高傲模样。
“对了,还没问李姑娘,你们今日怎么也来这里吃啦?”
松松吃的正饱,脑子有点被堵住了,听不到出来郑九鹤里面的深意,漫不经心靠在椅背上,道,“哦,我们也是临时起意要过来的!”
郑九鹤又笑,还有些遗憾,“这样啊,荣安这三五日就病上一回,你倒与她还真有缘,回回都能临时约着一起出来。”
李松松得意的笑了笑,“那可不,今日还是荣安说要请我吃饭的呢!”
郑九鹤闻言,笑的更加明媚了,眼神也有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精光,这里可不便宜,若不是为了与陈露言交好,她今日可不会大出血来这里。几日今日荣安这个冤大头撞了上来,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说起来,我和荣安还是先认识呢。她都没有请我吃过饭呢!!”
这拈酸吃醋的模样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朝着王语横眨眨眼,王语横与她玩得最好,自当领会了其中的深意,道,“九鹤你就别吃醋了,这个地方又不是一般人能付的起的,没人请你,我请你啊!”
荣安拿着帕子擦嘴,就在一旁淡定的看戏,陈露言见她依然稳如泰山,又道,“这一顿饭,得花上有些庶女的小半年的银钱吧?”
王语横哎呀一声,“说什么呢,那也要看什么样的庶女啊,别什么庶女都拿出来说!怪丢人的。”
她们高高在上的你一言我一眼,李松松皱着眉,脑子也不堵了,正要说什么,一旁的齐红月站起来,笑道,“要不我来付吧,说起来,倒是许久都没有约上大家一道出来了。正好,李姑娘和宋姑娘上次分开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了。”
她在饭桌上也是没怎么开口的人,此时一说话,大家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姑娘。
陈露言的哥哥比较粗神经,对这几个姑娘讽刺的话愣是没听出来,道,“好了,谁付钱不一样,先出去吧,里面闷的慌。”
他不能吃辣,今日是被她妹妹框来的,说是有很多美丽的姑娘家,结果一来,都是一些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早知道就不来了。
说完,他就带头出去了。这边的门一敞开,对面的门也就打开了。
林欲白背着手率先走出来,寒着一张脸。辛安和夏眠阴跟在后面,两个人战战兢兢的,可能是被林欲白寒着的脸给吓倒了。
他们这里的人都因为他的出现而受到了惊吓,等他走了后,他们一个个的咧着牙后怕,然后询问对方自己刚刚有没有说错话然后被他听到。
李松松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她早就窥破了先机,机智的什么都没有说,所以特别的安全。
他突然出现,他们也都十分的后怕赶紧下了楼,到了要付钱的时候,郑九鹤还是不太想放过荣安,又道,“荣安,今日你请我,下次我请你呗?”
荣安迷蒙的眨眨眼,继续装傻,陈思玉被林欲白吓了一次,已经很不耐烦了。将自己的荷包揭开丢到了台面上,道,“都什么跟什么呀,没钱还要出来吃饭!!”
说完,他瞪了一眼郑九鹤和荣安,一脸的傲慢。
郑九鹤对他如此不配合心有不满,哼了一声就出了门。
等他付完钱,几个人走到门口分别,李松松眼尖,发现太师府的马车还没有走,吓得有躲到了荣安的身后。陈家的几个人眼睛一瞟,也没有多待,走的飞快。
剩下的就是齐红月和王语横,两个人家住的很近,是一道来的。齐红月正要与荣安他们道别,就被王语横拉走了。
李松松还躲在荣安的身后,见人已经都走了,她伸手抱着荣安的腰,颤巍巍的拱着荣安上了马车。
一路上,荣安都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李松松以为郑九鹤将她惹火了,也在一旁不敢说话,等到把她送到了李府,荣安也只是说了一句下次见,就让人架着马车走了。
李松松站在门口望了许久,还是战战兢兢的,于是把自己的系统给捞了出来。
“她怎么啦?是不是要准备灭口啊?”
系统被她怂的已经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她了,没好气的道,“她烦着呢,你别去惹她,好好读你的出师表吧!”
说罢,就走了,任凭李松松怎么叮,它都不出来。她傻乎乎的在门口站了半天,也没半点头绪,像一只乌龟一样背着手在自家门口转圈,被她恰好回来的老爹得个正着,一把夹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