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欲白那边呢?”她很好奇,他若是想了起来,又会如何?
“不会的,局里怕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他的数据已经清空了。”
而且,系统对于他的上辈子心里是有鬼的。林欲白他死后的那些年,因为林欲牧将他的尸体喂了狼,又不肯给他立碑,以至于他的灵魂不得安生一直留在人世间游荡,也还是碰到了上一世的荣安。与许清歌的那几年的感情比起他死后游荡在世间刻骨铭心的挫败和无力实在是太过轻巧了。
他若是醒了,只怕看到荣安,会比现在还要更加的疯狂。
这些,系统暂时没有胆子告诉她,只是说完要说的,迅速的潜水了。
荣安笑了笑,“果然啊,男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她站在窗户前仰头看天,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她本来就瘦弱,此时这样的落寞,就更加的可怜。
诗文见她这样,心里产生了一丝的异样。荣安对林欲白其实是很矛盾的,阿颜一直觉得她在厌恶他。可她觉得,更多的其实是害怕。可在害怕什么呢?怕自己动心,还是怕自己身不由己?
她抿了抿唇,悄悄的出去。荣安还站在床前,一直望着天。诗文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她其实看得是远处挂着的一盏灯,灯火微弱,似乎马上就要灭了。
夏眠阴中的毒,夏氏那边一直以为是林欲白为了给他们试压,故意下的,但是没有想到,他们追着去查,却将许清歌给查了出来。
之前,夏眠阴几番回来哭诉,说是林欲白心上有了一个女人,为了她,他谁都不要了。夏氏的人也在暗中查了许久,一直没有头绪。如今,她这一病,夏氏的人倒是把这个人给揪了出来。
荣安收到消息,对于这件事其实也挺无语的,她一时有些摸不清林欲白是什么意思,他若是想要压下去,这件事就凭夏氏的草包,肯定是查不到的,那么他们查到了,就只能说明,他是故意的。
这件事,在荣安心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疑惑,她一直想不明白,林欲白到底想做什么,按照剧情的发展,他不应该会这样。这样的疑惑她自己一直都解不出来,也不想因此又与林欲白牵扯上,索性就不理它了,很快围猎之日就到了。
如今已是春日,当日也出了很大的太阳,年轻力壮的也都穿上了春装,可是对荣安来说寒意未销,她还是裹着厚厚的披风。
因为要迎接皇帝,她早早的就与他们侯在入口等他们。
夏眠阴的病稳定了下来,虽然活不了多久,但撑上几个月应当也不是问题。林欲白今日也来了,穿着黑色的官服,器宇轩昂的坐在红色的烈马上。
水亮的眼睛看到荣安,悄悄的在她身边划过,然后又含着几分狷狂看着边上候着的人。
皇帝带着皇后和愉妃从轿子里出来,群臣跪迎,荣安在队伍的后面,也像常人一样,匍匐在地上。
脚下的地都是细碎的石子,跪的膝盖生疼。对与这种低人一等的姿势荣安其实其实很不满意。皇帝迟迟不叫人起身,她悄悄的抬头,看见皇帝抱着一脸享受的愉妃站在马车边上,浑身都散发着昏庸的气息。
余光里,林欲白从他的后面翻身下马,背着手站在他的边上,像是看戏一样的瞅了他一眼,便挪步走了。
如此傲慢的态度,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林欲绝狠狠的瞪了她他一眼,然后让底下跪着的人起来了。
林欲白的傲慢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这段时间,为了打压底下想要从他手上夺权的人,他更是将皇帝压得死死的。今日这样,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林欲白不见了踪影,皇帝不必那股被他压下去的气焰就能好好的在这些臣子的身上发挥出来。对这些人指手画脚的逞威风。
荣安却只觉得他脸上的那些样子,十分的猥琐。转头不愿意再看他。
这次除了皇后来了,还有新晋成妃嫔的舞娘,瑜妃,她被皇帝搂在怀里,手上握着一只马鞭,颐指气使的。脸上的荣光,比一旁的皇后还要明媚几分。
到底是风流院子里出来的人,比不得正经人家的姑娘,恃宠而骄的很。
荣安看了看她的眼睛,的确像李松松说的那样,与她很像。不过,她的眼睛却比荣安多了几分娇媚和轻佻,。难怪,从她入宫之后,皇帝日日留宿,从一个小小才人,飞快的成为了瑜妃。
皇帝带着臣子去了围场围猎,女眷则与许家的姐妹去了帐篷里休息。若是干坐着,也着实没什么趣味,许家早就请了风图腾的舞娘过来助兴。为了不让第二个林瑜儿出现,这次来的舞娘长相不怎么出挑,一个个围着面纱,舞姿倒是不错。
荣安是笙歌请来的客人,她自然亲自招待。座位就与0=她们三姐妹在一块,席间,清歌对她笑了笑,端起手里的茶杯,敬了她一杯。
“宋姑娘,许久未见,你气色好了许多啊!”
许清歌如今因为夏眠阴的事弄的焦头烂额,但是被林欲白给压了下去,只有夏氏知道。想来,应该是林欲白将当初在翊王家中搜到的东西帮她压了下去,如今,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满面荣光。
荣安从善如流,放下手里的水果,对着她笑了笑,也端起茶杯京了一杯。
她们之间的纷争在表面看来已经在夏帝退位时就已经被冲散了,但是人多的地方,总是会有许多人要挑起事端,且筠琸身为庶女,却总是到处招摇,让有些自持身份贵重的嫡女十分不快,抓到机会,可不会就此放过她。
“宋姑娘如今看起来气色不错,一点都没有当初刚上京城的虚弱。说起来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好在福大,自己挺了过来呢!”
白夫人是夏氏的女儿,也就是夏眠阴庶姑姑的嫡女。她的父亲白大人大人一直都是林欲白的部下。那时夏氏和林欲白还没有想现在这般冲突,她的母亲便又做主,将她嫁给夏氏堂哥的大儿子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