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世芬手里的佛珠都掉下来了,嘴巴张的大大的,“这丫头怎么不说啊!?”
“这不是被交代了一番嘛!小五胆子小,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聂世芬闻言,点了点头,“那这事我们要不要继续瞒着你爹?万一他跟大宋府那边说了,小五岂不是有麻烦了?”
一想到大宋府那吸血的样子,两母女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哆嗦,荣乐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说,所以特意又交代了小五,让她谁都别说,一会哥哥回来了,我们与哥哥通个气,这事就当做没发生!”
荣安这个时候在房里调香,然后恍惚中,又闻到了烤鸡的味道,她转头看着外面,林欲白拎着一个保温盒进来。
“看来没被压着成亲嘛!”
“啧啧啧,失火我也不敢烧到你头上。”他今日着实也被吓了一跳,又庆幸她对这些事一清二楚,不然现在就真的要失火了。
“来,今日吓着了吧?带了你爱吃的过来给你赔罪。”
荣安闻道烤鸡香,手上的香料推到一旁。
“今日吃的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辣了!”一想到那个辣劲,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林欲白一听,又想起了她吐着舌头溜风的样子,忍不住蹭到她跟前咬了咬她的手。她皮肤白,很快就留下了印子,但又完全不在意,一门心思扑在了烤鸡上。
林欲白在他身后坐下,揽着她的腰,不老实的用唇擦蹭着她露在外面的颈项。
“别闹了,很痒的!”她的手油汪汪的,恶狠狠的在他面前举了举,若是再不打搅她,大有要摸到他衣服上的架势。
林欲白见她皱着眉,也不敢再惹她了,“那我亲一下总行了吧!”
说罢,也不管她理不理他,对着她还在咀嚼的嘴狠狠啃了一口。
“姑娘....”
阿颜闻到烤鸡,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进来一看林欲白又在耍流氓,她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怒道,“姑娘,这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林欲白慢慢的回过头,在两个惊得站不住的婢女眼中撑着腰走下来,道,“我说,以后看到我和你姑娘在这里,能不能当做没看见转身自己走啊!”
阿颜哼了一声,“你这个老头子就知道耍流氓!”
“老头子!”曾经的北元第一美男怒了,“我哪里老了?”
“你比我姑娘大了一轮多了,哪里不老了?我姑娘叫你爹都成!你还不是老头子啊!”
荣安闻言,低着头笑出了声,又道,“爹,你快些回去吧!”
林欲白怒极反笑,咬牙切齿的看着嘲笑他的主仆三个,一点办法都没有,怒气腾腾的打开门出去了。在门外站了一会,又听到里面三个姑娘肆无忌惮的嘲笑声。
“宋荣安,你快出来哄我,不然我叫人来了!”他叉着腰,恶狠狠的威胁。
荣安收住小声,挑了挑眉,从里面出来,看了他一眼,双手左喇叭状,“救命啊,有贼人进我院子抢劫啦!”
林欲白,“。。。”
她垂下手,然后施施然的回了椅子上继续调她的香料。
外面的人听到声音已经拿着家伙赶了过来了,林欲白被她逼得不得不赶紧走了。
“姑娘,出什么事了?”颂久手里拎着剑,东哥手上那个一个推土的铲子,警惕的挡在她的跟前。
荣安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无事,就是偶尔也要看看你们的警觉性高不高!还不错,这里有半只烤鸡,你们拿去吃了吧!”
颂久收起剑,呵呵的乐呵一下。他总觉得,今日的荣安,心情很好的!
林欲白一走,阿颜就气急败坏的蹲在荣安的面前,“姑娘,这以后就这样了?这是可瞒不了多久的。”
荣安淡淡的看了她们一眼,道,“我又没想着瞒着,不过是想在这里玩一段时间,等到我不想玩了,就去他的府上啊!”
虽然两人已经拜了堂,但是阿颜对与荣安还是有些怕得慌,这要是被二姨娘和三姨娘那边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胡说呢!
荣安见她依旧一脸的愁容,又道,“好啦,你就别操心了,我知道怎么做。如今朝中局势未定,林欲绝这个皇帝是做不了多久了,他死了还有两个皇子继承皇位。我若是过早的暴露了,会引来一些麻烦,如今正好,敌在明,我在暗,行事会更加的方便。”
阿颜和诗文都知道荣安是要干大事的,她如此一说,阿颜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她单纯的对林欲白存在一些偏见。
荣安见她依旧嘟着嘴,摇了摇头,她如今已经十五岁了,明年十六岁的生日一过,有些事也要赶紧替她办了。
“听说金先生和颂久的父亲已经在看日子了,等你明年生辰一过,我就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阿颜脸一红,扭着腰看了一眼正在树下搭理的颂久,“那我就听姑娘的!”
夜晚临睡前,荣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转头望了一窗前就让自己的婢女把房里的灯熄灭了,自己爬上床坐在床头等人进来。
他迟迟不进来,荣安躺下去不理他。
林欲白见她不理他,委屈的从外面走进来,小声道,“你还真不理我啊?真的生我气了吗?”
他回去想了想,害怕她会不会觉得他太黏着她了,又害怕她是不是会烦他,越想越害怕,于是坐不住,便过来了。
荣安微微一愣,他的眼中还有一丝的水气,前段时间的颓废之气还没有全部散开,残留着一丝颓然的余韵。
“没有啊?你怎么啦?”
走的时候是个爹,怎么回来的时候像个受了委屈的儿子一样,荣安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他的脸,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她皱了皱眉,“你又去喝酒了?”
难怪回来就不对劲了,这明显就是喝醉了呀!今日没有酒宴,他又好酒,没事就喜欢喝两口,当下这样子肯定是自己在府上喝了,然后自己吓唬自己,本来她还有些心疼他被她给吓怕了,现在就觉得是他自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