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了吃饭的时候,两人回了小宋府,荣真和宋泽信今日清闲,她们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人正坐在大厅里喝茶。
荣乐带着荣安进到屋里,看到荣真眼睛就亮了起来,她仿佛看到钱袋子正在向他招手。荣真一看到她们眉眼也有了笑意,放下手里的被子,招了招手,“小四,小五,快过来!”
荣乐和荣安快速的跑了上去,两个女娃娃一人一个胳膊的巴着他,睁着如出一辙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
“大哥哥。”
荣真笑呵呵的被她们抱着,满眼的温和。他还没有讲话,一旁的宋泽信看她们从外面回来,心里有点不高兴,怒道,“你们又出去玩儿?姑娘家,别整日往外面跑,看看你们二姐姐三姐姐,都在房里看书写字。那有姑娘像你们这样疯跑的。”
若是以往宋泽信这样说,荣乐早就气的跳脚反驳了。但如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对这个父亲已经寒了心,根本就不在意他说什么,理也没理,继续扒在荣真身上撒娇。
“大哥哥,最近我和小五看上了好多东西,没有银子了!”
她将自己的银袋子拿出来,里面一个铜板都没有了,然后伸了伸手,可怜兮兮的。荣真无奈的笑了笑,“得了,一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荣乐这才作了罢。
荣安也笑的眯起眼睛,软着嗓子道,“大哥哥我也要,我也喜欢好多东西啦!”
“行行行,你也有,一会就让小隐替你拿过去。要是还不够你就告诉小隐你看上了什么,到时候大哥哥给你买。”
荣安和荣乐登时高兴了,两个人牵着手兴高采烈的跑了。
宋泽信被她从头到尾的忽视,已经是满脸的怒气,他气得挥袖子,带着管家也走了。留下荣真继续坐在原地喝茶,一点都没觉得他这个父亲需要安抚一番。
上次请帖的事已经过去了,荣真见荣安也没怎么往心里去,便也不计价了,与宋泽信维持着父慈子孝的表面和谐,但是在荣真的心里,总还是没有以前在故里的时候亲近了。
宋泽信自己也感觉到了,这段时间,也想与聂世芬房里的孩子亲近一些,对他们的生活起居也时常会问问,可奈何孩子们在最需要的他的时候被他冷落,现在已经大了,再去弥补什么,对他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更甚至,在他们的心中,觉得他管得太多,反而更不想与他靠近了。
他自己讨了没趣,转而又怪聂世芬没教好孩子,聂世芬也不是好惹的,讽刺他把荣曦和荣绘教的十分好,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两人又是不欢而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管过他们的事儿。
荣怀的生日当天,荣安穿上了新衣服,上了点胭脂,与荣乐早早的就去了林府,一直待到晚上才回来。
而这日,林欲珩也有了喜事,许清歌应下了他的求婚,就等着林欲绝下旨。
林欲绝一直急着除掉林欲白,病急乱投医,投到了野心勃勃的许氏手上,他一心想要攀着许信,恰好林欲珩要与许氏定亲。心里万分乐意,觉得他们之间有了姻亲,他的皇位就会更加的稳固了,所以旨意下的很快,但是皇家的婚仪繁琐,挑了一个最近的日子,也要在日年后才行。
上一辈子,许清歌的婚事也是这一日,但是因为林欲白,并不是很顺利,婚期推了一次一直了年中,如今不过九月,还有好长的时间。
这次,林欲白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想来应该会很顺利。
但是许清歌对于这个顺利似乎并不满意,即使自己定了亲,她还是有些试探林欲白的意思,可林欲白真的不像上一世那么紧张。她有的时候感觉的到他心中有些不舍,但有的时候又觉得他完全不在乎她。而且,这次他听到她的婚事,出乎意料的放手的很快,她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眼瞧着,许府和林欲珩为婚事而忙碌,林欲白依旧和以往一样,她就再也坐不住了,又隔三差五的给他传信,要求见面。
林欲白收到来信的时候烦不胜烦,但许清歌也是一枚很好的棋子,他不用白不用。于是,这段时间他也会抽空见一面。他这一忙,荣安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
这天下了好大的一场雨,荣安被这突如其来的湿气打倒,第二日便起不了了床,她烧的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清醒,只觉得床边有人,但是一直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这样一连好几日,除夕前一晚,她才悠悠的转醒,转身想要起来,却被一只手抱的紧紧地,侧头一看,林欲白就在她的床边睡着,脸上还有青黑色的胡渣,十分的憔悴。
她醒了过来,林欲白却还在沉睡,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去做了什么,弄的这样的狼狈。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然后叹了一口气,继续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凌晨天还没亮,有人拿手触碰她的额头,她敏锐的睁开眼睛,林欲白惊喜的看着她。
“你醒了?”
她这次病的突如其来,宋家得人被吓得不清,外面的大夫都说她凶多吉少,消息传到他的府里,急急忙忙让齐太医过来看看,连齐太医都措手不及。
“我睡了很久吗?”
“五天了!”
这五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想一直在这里陪着她,又怕被宋家的人知道,坏了她的事。
许清歌定了婚,有些事他也想趁机好好的处理一番,免得他的母亲和荣安等他等的太久。许清歌对他的态度已经产生了怀疑,他的府上也有了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林欲白也怕被许清歌查出荣安的事,所以一直不敢进来找她。
可没想到这才几日,她居然病成了这样。
“你别担心,我死不了的!”
这次的病情她也有些猝不及防,系统告诉她,与这次的数据变故有关。说到底,她现在也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组由数据维持的假象。想到这里,她有些抑郁,觉得生活过得太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