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袋, 一座与博多一样民风淳朴的城市。
如果说博多的杀手们彬彬有礼,自带名片与敬语,令人心生亲切。池袋则稍显粗犷与不羁, 时常当街械斗,还经常发生街角自动售货机离奇失踪事件和路标无故折毁事件。
金发青年手握路标挥舞的虎虎生风, 我毅然决然地站起身, 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将之风。
想要伤害我的小姐妹,就得先过我这一关!
虽然真正的甘乐酱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正常的男性青年人模样,但我不会忘记她在网络上的娇俏可人疼。
都说网络上的你才是真实的、不经掩盖的自己,现实中的模样只是被社会这个大熔炉塑造的批量生产模板而已,比起外表,我认为人的灵魂更能代表他的真心。
我在心里认定甘乐只是碍于现实中他人的眼光才会如此委屈自己,否则她何至于在网络上使用女号, 还如此惟妙惟肖,名侦探完全没有发现破绽。
我:说我眼瞎的人都去看看我和甘乐酱的聊天记录!能从那些颜表情和卖萌撒娇中读出一点雄性激素就算我输。
当不知名的青年试图暴打可怜的甘乐时, 我大义凌然地挺身而出。
当街殴打柔弱女性,这无疑是犯罪行为!现在停手, 少年你还有救!
折原临也:不!小静,快,我的小刀已经饥渴难耐了,让我们恢复正常的互殴节奏吧, 我要离这个魔性的万恶之源远一点!
平和岛静雄会听到折原临也内心的愿望吗?不,他不会, 他和折原临也的脑回路从来不在一条线上。
折原临也:这该死的单细胞生物……
“柔弱的少女?”平和岛静雄疑惑地重复了一遍,随即放弃思考, “听不懂, 但一切都是跳蚤的错, 我说过的吧临也老弟,别再踏入池袋一步。”
“小静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用大脑思考,死掉算了。”折原临也摊开手,刀尖在指间划出锋利的弧光。
平和岛静雄举起路标,折原临也拔出小刀,风在吼马在叫,双方蓄势待发。
纪田正臣和他的朋友们沦为背景板贴墙站立,太宰治坐在我旁边看热闹,而我时刻准备着救我姐妹一命。
正在危急关头,一道像在唱rap的声音打断了凝滞的空气。
rap?哪里来的说唱选手,是来砸我相声艺人的场子的吗?我当即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之心。
“静雄,不能在寿司店打架,会惊扰到客人。”日语腔调诡异的俄罗斯壮汉赛门一手端来寿司一手制止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斗。
他的腔调听起来颇有节奏感,让我不禁想为他打一段快板。
不愧是池袋,藏龙卧虎,能人异士层出不穷的风水宝地。
我的注意力往赛门手里的餐盘上偏了一秒,鱼子酱颗颗饱满,看起来分外诱人。虽然是俄罗斯人开的寿司店,听起来十分怪异,但看起来微妙地不错呢。
咕~
“千夜,我好饿。”太宰治趴在桌子上,一副即将升天的样子,我才想起我们还没点单。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对不起小姐妹,让我吃饱了再和你谈心。
“今日限定,还有推荐菜品一样来一份。”我埋头翻菜单,“太宰先生,刺身吃不吃?北极贝和三文鱼呢?”
“吃!”太宰治快乐举手。
被我们晾在原地的折原临也:……啊,真是流年不济,好想打人。
可能是被我和太宰治变脸的速度吓到了,也可能是考虑到砸坏店铺还要赔偿,金发青年将拔断的路标重新插回水泥地面,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和折原临也来一场肉-体与拳头的碰撞。
“嘛嘛,今天也不是来和小静玩的,下次再见啦。”折原临也凭借自己多年的挨打经验,滑不溜鳅地跑路开溜,我只捕捉到一个黑影,我的小姐妹就不见辽。
“甘乐酱真害羞啊。”我把菜单还给赛门,和蔼可亲地对纪田正臣开口,“你是甘乐酱的朋友吗?你们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谁会和他是朋友啊。”纪田正臣忌惮地说,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我身边的太宰治。
我懂,你们都是有缘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改天再凑上伏见少年,一家人整整齐齐。
“千夜!”这时,侨梅带着林林走进露西亚寿司,惊喜地对我挥手。
“侨梅、林林,过来坐啊。”我看着金发大美女,一个绝妙的好点子涌上心头。
“林林,如果你认识一个患有性别认知障碍的朋友,你会怎样帮助他呢?”我简单和林林说了说甘乐酱的情况,“她虽然在现实中是纯粹的男性外表,但内心一直是可爱的女孩子,我的好姐妹。”
“……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他其实是在用女号骗人的可能性?”林林提出质问。
我二话不说,拿出手机,点开我和甘乐酱的聊天记录给他看。
你品,你细品,你觉得网络对面是男是女?
“我明白了,她的确是女孩子。”林林飞快地接受了我的说法,和我一起齐心思考帮助甘乐酱认清自我的治疗方案。
一旁围观的太宰治:……不愧是千夜的朋友,思维如此魔性。
但是管他的,反正是折原临也自作自受。
“你们会在池袋呆上多久?”林林顺了顺他飘逸的长发,对我说,“榎田说池袋最近有点不太平,只是游玩的话,还是早点回东京比较好。”
难道你以为东京就很安全了吗?我有生之年去过的四座城市,横滨、博多、东京、池袋,没有哪一座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是个宜居的安全城市。
我已经佛了,随便你们吧,优秀的二五仔无惧挑战。
“传说是一柄妖刀·罪歌在搞事。”林林用讲故事的语气和我说,“安和桑应该听说过池袋最有名气的无头骑士吧?她真的存在,我之前碰见过。”
“池袋的都市传说,几乎都是真的。”
“真的吗?你见到了无头骑士!”我十分激动,“合影了吗?有要到签名吗?她?是女孩子吗?”
无头骑士居然有性别,长见识了。
“不,只看到了一个身影,骑着机车穿行而过,顺着垂直的墙壁一路飙车,根本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林林给我比划两下。
“切。”我失望地瘪瘪嘴,骑车上墙而已,我们横滨的中也先生也可以轻松做到,岂止如此,他甚至可以用异能将帽子压在头上,无论怎么造作都不会掉。
活脱脱的气死牛顿行为。
同样把牛顿的棺材板死死按住的还有幸村君,他披在肩上的运动外套,无论动作多么激烈都纹丝不动,随风飞舞时特别有范,耍帅利器。
但幸村君没有重力异能,因此我怀疑他其实偷偷用别针将外套与肩膀处的衣服别在一起了,否则完全无法解释他的不科学行为。
……等等,他们这帮打网球的还有隔壁那帮打篮球的,真的讲过科学吗?
日本的高中生果真深不可测,各个身怀绝技,失敬失敬。
“妖刀罪歌吗?”太宰治伸手拿起一块吞拿鱼寿司,边吃边说,“听说是一柄深爱着人类的武器,尤其喜爱强大的人类。”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哦,是不是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又建造了什么离奇的情报网哇。
喜爱人类?这句话有丝丝的耳熟,这不是甘乐的台词吗?
“罪歌和甘乐应该很聊得来吧。”我肯定点头,“跨越物种的爱情,完美。”
杏里身体里的罪歌:……不,只有折原临也让我喜欢不起来。
可怜的甘乐酱,在池袋这边貌似猫嫌狗弃呢,做人到底有多失败啊,我疑惑挠头。
但这些事和我们毫无关系,因为我们吃完饭后在池袋随便逛一会儿就会回到东京,我十分心大地想。
……我就不该随便立flag,打自己的脸。
作为当之无愧的天命主角,我不应该奢望自己能远离麻烦,看来我对自己的认知还远远不足。
和林林、侨梅分开后,我和太宰治愉快地压马路,压着压着,我们走到了池袋的著名景点。
傍晚的公园里,风声鹤唳、狼烟阵阵、鬼哭狼嚎、横尸遍野,一派人间惨剧。
之前在寿司店遇见的暴躁小伙金发小哥狂化开大,怒吼着欧拉欧拉重拳出击。眼冒红光的群众像下饺子一样争相送死,又被他一个个打飞上天。
“哇——”我慢慢发出一个感叹词,“好能打。”
被打飞的人像喷泉一样,这就是池袋的隐藏地图吗?我举起相机,记录下今日份的彩蛋。
今日份的池袋之旅,吃到了俄罗斯寿司,看到了人体喷泉,十分完美。如果能再打卡无头骑士,简直是丰富多彩的幸福一天。
“太宰先生想合影留恋吗?”我举起镜头兴致勃勃地问我的御用模特,“这副背景可遇不可求,很难得呢!”
“不要在奇怪的地方突然兴奋。”太宰治屈指敲了敲我的额头,“那些人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他抓住一只漏网之鱼的胳膊,发动人间失格。
毫无反应,被他抓住的人一扭一扭,就着他的手跳了一支秧歌。
“不是异能。”太宰治松开手,放开秧歌小哥。手腕一翻,突然拿出一只手机。
你顺手牵羊的本事过于逆天了叭,我一边腹诽一边诚实凑上前,让我看看!
“匿名聊天室dollars……”我看着太宰治翻看聊天记录,满屏幕的“母母母母母母”和平和岛静雄,看得分外吓人。
噫,在聊天室刷屏就像在论坛闹版贴吧挖坟一样,没有素质。
“这个一闪而过的人名是……”我伸手点了一下,看到熟悉的id,“这不是甘乐酱嘛,她也是dollars的成员吗?”
我感觉此事必有阴谋。
虽然我的小姐妹可可爱爱,但她也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搞事精、肆意玩弄他人的愉悦犯。
唉,我的身边不是黑泥精就是搞事精,一群妖孽围绕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生活真是艰难啊。
“金发小哥好像打完了。”在我和太宰治翻看人家聊天室的纪录时,平和岛静雄已经以一敌百,ko了所有七扭八扭的秧歌军团。
“看啊太宰先生,你从良后的第一个初始任务出现了。”我指了指貌似深受重伤的小哥,“救人的那一方,对吧?我们给他叫个救护车?”
“但是千夜,这里不是横滨。”太宰治无奈地耸耸肩,“我想这里的医生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也是哦,虽然池袋独色帮盛行,但大多是青年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不像横滨动不动就黑帮火拼死伤惨重,医生们对明显来路不明的伤势十分淡然,问都不会多问一句。
“这样的话,池袋应该有地下诊所、黑医生之类的……”我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森鸥外。
啧,托他的福,医生这么伟大的职业被染上了不好的阴影,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突然拿出手术刀割破病人喉管什么的,反差萌也不是这种萌法啊!
我走到金发小哥的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十分健康,纯属累得睡着了。
你们武斗派太犯规了,我羡慕嫉妒恨。
另一边太宰治毫不注重**权地拿走了平和岛静雄的手机,在一长串通讯录中挑挑拣拣,最后拨通了一个名叫“岸谷新罗”的人的电话,和对方简单地说了两句,语气还挺熟悉。
你怎么什么人都认识,五湖四海皆是熟人吗?可恶,未来的我也要打出全友谊的图鉴!
“好了。”太宰治将手机原封不动地放回平和岛静雄的口袋里,轻快地拍了拍手,对我说,“千夜不是想见无头骑士吗?她马上就会来。”
“真的吗!”我惊喜地睁大眼睛,“太宰先生是神仙教母吗!magic!”
“是千夜一个人的神仙教母哦。”太宰治毫无芥蒂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那我就是吃了毒苹果的辛德瑞拉。”我深沉点头,“被巫婆关在了高塔中,等待天命王子来吻醒我。”
太宰治:……一句话串了四个童话,你真的有好好看书吗?
我:我可是你们当中唯一一个有学历的人!不要小看我,你这个辍学儿童!
“嗡——”机车的轰鸣声打断了童话科普小课堂,我一边寻思着这么狂野的开车姿势是不是中也先生突然出现,一边看见一个戴黄色猫耳头盔的黑衣人将机车停在我们旁边。
【非常感谢你们,可以留下联系方式吗?静雄醒来后一定会来亲自道谢的。】骑手拿着掌机打字给我看,指甲隐隐透露出黑色的烟雾。
难道她就是——
“不需要道谢哦,这位美丽的小姐。”太宰治笑着扶住我的肩膀,将我往前轻轻推了推,“我家的孩子非常想见你一面,能合影就更好了。”
“是无头骑士小姐吗!”我兴奋地举起相机,太宰先生是最优秀的神仙教母,法力无边为我圆梦,爱他!
【合、合影?!】塞尔提手忙脚乱地一通比划,险些把掌机摔坏,【可以的,但是可能会让你失望……】
虽然在池袋被称为都市传说,但没有头颅的妖精果然还是人类无法接受的非人物种吧。
塞尔提摘下头盔,脖颈处光滑的切口黑雾缭绕,我不由自主地“哇”了一声。
洒家这趟没白来!只要是漂亮妹妹,无论是不是人都在我的守护范围内!
海王,就是如此博爱。
太宰治取下我背在脖子上的相机,对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去吧,我会把千夜拍得很好看的。”
我嗯嗯地点头,迫不及待地跑到小姐姐身边站好,伸出手比出半个爱心。
配合我,配合我呀!我期待地看着塞尔提。
塞尔提生疏地伸出手,与我合出一个爱心的造型。
咔擦!
“照片传给你一份好吗?”我对重新戴上头盔的无头骑士说,“这是我的id……”
【料理青花鱼的顶尖厨师?】塞尔提看到我的id,突然很高兴地一通打字,【我看过你的实况,非常喜欢你。】
噫,无头骑士是我的粉丝吗?不愧是我,游戏之神!
“加我呀,回头带你开黑。”只要你也是秃头少年的玩家,我们就是同一个窝里的好姐妹。
二次元的友谊,就是如此单纯。
我和太宰治帮塞尔提将平和岛静雄搬上机车后座,看着池袋的都市传说一骑绝尘,飞驰而去。
今天的池袋之旅圆满收官,我伸了个懒腰,回去啦。
回到和爱人岸谷新罗同居的房屋,塞尔提将平和岛静雄交给一身白大褂的青年。
【静雄还好吗?】塞尔提打字问道。
“没问题,明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岸谷新罗轻松地说,“塞尔提,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嗯,遇见了喜欢的游戏玩家,还合影了。】塞尔提将合照展现给恋人看。
岸谷新罗微笑的表情凝固在两个少女合比出的那个爱心之上。
“为什么啊塞尔提!你和我拍照的时候都没有比过心!”一个伤心的男人发出暴言。
我:呵,男人们,漂亮姐姐的心是属于我的。你们的段数还是太低了,弱者!
回到东京,太宰治呆在家躺尸,我则去校区旁的文具店补充自己的存货。
平均三天写完一只水性笔的任务量,社畜的生活可悲可叹。
我一边从口袋里数钱给老板,一边听到自己的手机叮了一声。
贝尔摩德:西娜尔,任务完成得不错,有空来组织的研究基地一趟吗?药的研究进程不错,boss很高兴。
我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这条短信,“药”是什么?你们不是跨国犯罪集团吗?还搞科研?
但我知道绝不能忽视任何一个线索,因为这条消息不是别人发给我的,而是中过我的异能力、对我百分百信任的黑衣组织高层发来的信息。
贝尔摩德发来这条消息,就好比一个发明天才发现了新专利,充满欣喜的他想和最好的朋友分享这件私密的事情,那么我就处于“最好的朋友”这个分类。
——所以说我的异能蛮卑鄙的,受害者不知不觉中会对我说出全部的秘密。
二五仔嘛,本来也是个挺卑鄙的职业,我对酒厂可没有归属心。
更别提“药”这个词,和它沾边的几乎没有好事,一抓一个准。
实在不行我就向异能特务科举报酒厂非法经营偷税漏税,故意往酒瓶里掺水,抓你们进局子。
西娜尔二世:好的,周末我随叫随到。
贝尔摩德:不用,明天放学我来接你。
上有引发全校女生轰动的太宰治,下有让男孩们看直了眼的贝尔摩德,男女通吃,不愧是自带腥风血雨buff的我。
眼见着我即将成为全民公敌,我不禁难过叹气。
强者果然是一个危险的职业,我无所不能的攻略之力偏偏对学校里的姑娘们失去作用,嫉妒就像猪油一样蒙蔽了她们的眼睛,看不到我无害的内心。
“跟了我一路,出来吧。”我绕进阴暗的巷口,歪着头看向尾随我的持刀小混混,“劫财?劫色?还是找刺-激?”
“乖乖把钱包交出来,再陪哥哥我玩玩,哥哥心情好,就放你一条命。”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对我耀武扬威地挥了挥水果刀,“快点!别磨磨蹭蹭。”
“目暮警官可怜了。”我叹息着说,“死神光环的笼罩下,即便我努力向善,也总有傻逼自己送死。我不杀,感觉都对不起你摆出的好姿势。”
“没有消-音-器,凑活着用吧。”我在小混混见鬼的目光下抽出裙底的枪,“再见了朋友,下辈子记得不要轻易招惹穿jk的少女。”
博多群众发出赞同的声音。
“砰!”
工藤新一从电脑面前惊醒,侦探雷达告诉他,米花町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大半夜的,有完没完!
匆匆忙忙赶到的工藤新一在巷子口停住脚步,倒吸一口凉气。
受害者头朝上仰躺在地面,嘴角呈撕裂的伤痕,齿缝间血沫四溢,眼睛里满布绝望,场面十分凶残。
“将枪口塞入受害者的口腔然后扣动扳机……何等凶残的暴举。”高中生侦探伸手探了探尸体的余温,“凶手还没有走远,到底是谁?”
警笛鸣响的声音中,太宰治从二楼阳台上收回视线,伸手折断一只玫瑰,尖利的刺划过他的指腹,留下浅浅的白痕。
“太宰先生?”黑发的少女探头望过来,围着可爱的猫咪围裙,“吃夜宵吗?挑战自我的麻辣小龙虾,我只放了一半的辣椒,应该没关系?”
“千夜,收尾没问题吗?”太宰治把玩着那只玫瑰,将它松松插在少女的耳边,“那位名侦探,不是很好糊弄。”
“太宰先生在说什么啊。”黑发少女不满地鼓起脸颊,叉腰质问,“我有退步的那么明显吗?太宰先生教导我的技巧都有好好的用上。”
“下次还是带个消-音-器比较好。”太宰治嗅到了小龙虾的香味,光闻气味都隐隐察觉到了辣度,“喔,看起来很不错嘛。”
“是新学的食谱。”黑发少女又开心起来,“我的手艺很不错的,太宰先生一定要尝尝。”
“消-音-器好重哦,”她抱怨道,“改天向酒厂申请一下好了……真麻烦。”
赤红的玫瑰插在如墨的发间,一如黑夜之中开放的血色之花。
我们黑暗界的居民,才不要守你们白道的规矩。
我哼着歌剥小龙虾吃,想到今天辛苦加班却注定无功而返的工藤新一,在内心啧啧两声。
同样是高中生社畜,想必你一定对我感同身受,辛苦你了,少年。
嘛,要是我真的是手无寸铁的无辜少女,你看到的死者就该是我了。被看到长相的持刀抢劫犯绝不可能放过求饶的受害者。
黑吃黑而已,算什么大事啊。
我可是恶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