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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他是,薄言啊
    薄言知道她现在情绪有点不对,哄道,“看不见你的脸说话,我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所以你给我开个门,我们面对面的说,好不好?”



    沉默。



    薄言叹息,声音很轻,“宝宝,是我考虑事情不周到,我没谈过恋爱,还在学习,所以,原谅一次,好不好?”



    余染还是不说话。



    薄言索性转了个身,背靠在门上,“还是不想开门吗?”



    他没有生气,而还是在讨好,就像咕哝软语。



    余染反省了一下自己不对劲的情绪,可实在是没有心情跟他周旋,她很累,心累远比身体上的累让她崩溃,“薄言,别在站着了,走吧,我今晚不想见你。”



    感觉很没意思。



    她并不是真的生气这么多天薄言不联系她,或者发半个信息,而是被薄言在片场的态度伤到了,之前在马赛的时候,他也不这样。



    这会让她有种错觉,是不是对于薄言来说,国外就可以暧昧玩闹,国内就要保持距离?



    如果这样,似乎也没什么错,只要跟她说一声,她也会同意的。



    但是薄言什么都没说,就那么将她晾在那里。



    她生气,或许是因为任由薄言走近自己,而她开始敞开心扉。



    但是……



    她现在需要重新估量。



    余染语气很淡,淡得没有任何感情在里面,薄言捏着手机的手一颤,更不愿意离开,现在的情况,他很确定,只要自己一走,之前的一切,都要推翻。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他如何甘心?



    “宝宝,你今晚不想见我,那我在这里等到明天,你先睡觉,明天一早在见我好不好?”



    “薄言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今晚上不想见你,明天也不想……我不是你养的狗。”



    “余染……”薄言吼了一声,语气继续放缓,“染染,那我是你养的狗,就守在你家门口行不行?”



    “你……”



    余染难以形容心底的震惊,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现在真让她去睡觉?怎么可能睡得着?



    薄言晚上赶来,确实是想要解释白天的事情,可没想到开门的时候,自己完全不能打开,公寓就像是余染自己的小天地,以前他出入自由,现在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他如何能不紧张?



    才迫不及待的给余染打电话,有了发展到现在的这一出。



    他薄言向来恣意,喜欢一个人不容易。



    “宝宝,别闹,给我开门,你别折磨我了,我喜欢一个人不容易,好不好?有什么不满,疑惑,你当着我的面,亲自跟我说,想要我怎么改,我都答应,所以,不要这样,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把我拒之千里好不好?”



    薄言的声音越说越轻,越说越委屈,余染心底难受,却又矛盾,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薄言叹息。



    随后眉目舒展,笑了起来,“这小丫头,脾气还挺大。”



    堂堂薄大影帝,蹲下来,守在了余染家门口。



    ……



    余染躺下后,压根睡不着,想着薄言又不是傻子,等不到她开么,就会走,可又想到,万一他就是个傻子,不走呢?薄言的执拗,她又不是没见过。



    她像是被放在火上煎熬燎烤一样,辗转反侧,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到了凌晨四点。



    她还是没睡着。



    披着一件外套,走到玄关,透过猫眼,看到外面没有人影,她心底失落又自嘲,你在期待什么啊!真期待,薄言真的会在这里等着你吗?



    她自嘲的笑笑,转回去睡觉。



    严格说起来,她是失眠了一夜,早晨六点一刻的时候,她接到了谢城的电话,本不想接,深怕有什么事,接了起来,“谢城哥……”



    谢城,“你声音怎么这样?对了余染,薄言在你那里吗?昨晚上出去,现在还没回来!”



    余染心底咯噔一声,“来过,但是后来走了。”



    “走了?”谢城疑惑不已,“去哪儿了他跟你说了吗?”



    “没有!”



    谢城,“这王八蛋,现在还没回来,行吧,那你给他打个电话,有消息跟我说一声,他电话打不通,人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挂上谢城电话,余染拖鞋也来不及穿,匆匆跑出去打开大门,薄言在门侧的长廊上站得笔直,衣服一丝不苟,眼底布满血丝,幽深瞳孔,惊愕一闪即逝,视线从她的脸移到脚下,看到她踩在地上的脚丫,眉梢一拧,一个跨步上去抄起余染的腿弯,将人抱起来。



    “拖鞋呢?”



    余染整个人还有些愣,她根本还没从打开门看到薄言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薄言说了什么,她也没听进去,直到被人抱回去,放在沙发上,薄言进房间找来拖鞋,半跪着跟她穿鞋的时候,她目光才稍微聚焦了下,盯着他的头顶,哑着声音问,“你没走啊!”



    薄言好笑,给她另一只脚穿鞋,“我家宝宝都还没给我开门,走什么走?”



    穿好鞋,他没起来,依然半跪着跟余染平视,余染盯着他的眼睛,颤了一下,想要别开视线,薄言却扣着她的下巴,让她不能闪避。



    薄言摘下口罩,看着她,“稍微原谅我一点没?染染,我解释一下,这不是攻心的苦肉计,也不是想要你可怜我,我只是想要证明,没有人,能让我薄言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什么,可你折磨我取乐,于我来说,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承受。



    如果你觉得我还没资格跨入这个门,我现在就可以出去继续站着,只要跟我说一声不许。”



    余染盯着他,突然觉得有些难过,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薄言慌乱的伸手给她擦脸,“你别哭,是不是不想看到我?那我现在就出去好不好?”



    薄言这话是认真的,他从来不想对余染用什么计谋,除了算计她成为自己的,其他的例如通过计谋算计余染迁就和服从自己的一切,他从未想过。



    余染只是觉得,前世,在所有人面前,她活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她不能哭不能任性不能有脾气更别说撒娇。



    但是薄言。



    赋予了一切她可以的权利,对她不生气,包容,宠溺,让她为所欲为。



    他是,薄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