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妈妈在家左等右等,听到院子里汽车的声音,匆匆从家里出来,保姆车上,谢城率先下来,跟薄妈妈打个招呼,去给薄言开门。
看到被自己儿子牵着手下车的余染,薄妈妈瞪圆了眼睛,风中凌乱,“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谢城:“……”
余染几次想要甩开薄言的手,都没能甩开,硬是被他死死拽着,此刻面对薄妈妈的惊愕,她羞赧窘迫,有些难为情,“干妈……”
薄妈妈从呆滞中回过神来,大步朝前,从薄言手里将余染硬拽出来,戒备的看着自己儿子,活像看个登徒子。
薄言:“……”
薄妈妈,“小七,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又欺负宝宝了?你安的什么心?”
薄言嗤笑,随手拨了一把自己头发,跟自己母亲讲,“妈,你之前不是耳提面命,余染是你给我找的童养媳吗?如你所愿,要不,你帮我看个期程,我把你家宝宝娶回家?”
“夜晚还没到,你梦还做得挺美。”薄夫人脸色一变,“你别将外头那些歪风邪气的习性给我带回来,你是同性恋我也认了,拿宝宝当挡箭牌,薄言你亏不亏心?你小心我让薄弈南揍你。
宝宝你过来,告诉我,你七哥怎么威胁你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薄妈妈说着,将余染拽到自己身后,藏得严严实实,活跟自己儿子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龙,来抢自己精心呵护的公主一般。
薄言:“……”
余染:“……”
薄言嗤了一声,“妈,您儿子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就这么的一言难尽吗?”
薄妈妈,“那你觉得你有多美好?”
薄言:“妈,我跟染染在谈恋爱,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现在美梦成真,你至少替儿子高兴一下?”
表情石化了几分钟,薄妈妈才缓过来,结巴道,“你你你,你刚才,说,说什么了?你跟染染,你你,你……”
薄言嗯了一声,手臂一展,将藏在薄妈妈身后的余染拽出来,环住,“妈,正式介绍一下,您将来的儿媳妇儿,我未来老婆,余染。
会出现在咱家户口本上的宝宝。”
薄妈妈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荡,看着自己一脸坦然的儿子,又去看看脸色羞赧的余染,满脑子都是宝宝成为我家儿媳妇儿了的喜悦中。
以前,薄言对余染嫌弃得不行的时候,她恨不得将自己儿子回炉重造,现在等两人真正在一起了,她又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一时半会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谢城不敢看这种热闹,早早跟着司机走了,现在小院子里都是自家人,薄妈妈的失态,也显得无比可爱。
余染压根没想到薄言会这么快跟薄妈妈坦白,现在这样,也只能守在薄妈妈身边,等她回过神来。
保姆也将空间留给了三人,回过神来后,薄妈妈非常冷静的问两人,“认真的吗?”
余染点头。
薄言眼眸带着笑意,这样温软的儿子,薄妈妈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看到过了,有些欣慰,也有些怀念,她听到儿子掷地有声的说,“嗯,真的。”
薄妈妈看着自己说的干脆的儿子,不屑的笑,“当初不知道谁那么眼戳,明明一副不稀罕的样子,现在……你脸痛不痛?”
“母亲明鉴,每天都痛得发肿。”薄言一点也不介意承认自己之前的打脸行为,即便知道不是同一个人,承认起来,也完全没有压力。
薄妈妈轻哼,重新拽过余染,牵着她往屋里走,将手里提着宵夜的薄言仍在后面,“宝宝,跟我说说,臭小子是怎么拐你的?给钱没?给房没?给你资源没?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有求必应?”
薄言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听着薄妈妈对余染的关心,唇角的笑意就没消过,李妈有眼力的过来接走薄言手里的夜宵去装盘。
薄妈妈其实还是很乐意接受这件事的,毕竟她本来就很喜欢余染,现在跟自己儿子在一起,别提多高兴,这是很久以前,她一直很期待的事情。
现在得偿所愿,像是做梦一样,看余染越发像看自己闺女。
她絮絮叨叨的跟余染说,不要怕被薄言欺负,这里就是她的娘家,薄言没地位的。
扯远了说,还说到两人结婚这件事上,余染听着,一边觉得尴尬,一边又觉得温暖,薄妈妈这样的妈妈做婆婆,会很幸福吧。
薄言坐在两人对面,并不打扰,只是薄妈妈说到结婚,让余染从老宅出嫁,薄言从铂金帝宫来迎亲的时候,薄言眉梢微挑,并没有什么意见。
余染倒是说于理不合,薄妈妈立马就反驳,没有什么不合的,到时候结婚,就这么说定了。
说的有些远,结不结婚什么的,真的太远了。
兴许是两人在一起,让薄妈妈异常开心,所以余染都没忍心打断她。
吃过宵夜,两人被留宿,在老宅,两人的房间相隔甚远,薄妈妈送余染回房间,看到儿子皱了皱眉,嘲笑,“也不知道谁,当初要多远就滚多远,现在,呵呵,真香。”
薄言压根没有什么脸上挂不住这一说,厚颜无耻的问薄妈妈,“妈,染染旁边的房间,是没人住的吧,我明天就让人收拾出来,将卧室搬过来。”
气得薄妈妈抬手就往他身上捶两拳,“薄言,你咋这么没脸没皮的?我跟你父亲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薄言,“这怎么就没脸没皮了,我们现在在谈恋爱,隔壁才是正常距离。”
余染,“七哥,你先去休息,我今晚跟干妈睡,顺便聊聊天,好不好?”
薄言本想要拒绝,遂被余染这么一说,顿时止住了话头,冲着余染点点头,“好吧,那就听你的,妈,你们别聊太晚,明天我们还得去拍戏。”
薄妈妈,“我知道,滚去睡你的觉,你心底什么想法,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薄言:“……”
孤枕难眠的滋味,算了,薄言心想,反正不急于一时,以后的时间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