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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调戏失败
    药王谷情势并不安稳,她没办法分出那么多的精力来照看惊鸿,所以才会把他留在梁州,可他倒好,一声不响就把人给带了过来,这是嫌她麻烦还不够多吗!



    察觉到惊鸿的情绪明显低落下去,燕西楼安抚性地捏了捏他的小手,然后对着青汣低声附耳道:“有什么事咱们私底下说,惊鸿还在这儿呢!”



    青汣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惊鸿,心知自己的反应的确有些过激了,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平复了一下心绪,对惊鸿招了招手:“过来。”



    惊鸿非但没吱声,反而直接藏在了燕西楼身后。



    青汣见状,额头青筋狠狠跳了两下,心中一股邪火窜上脑门,如果不是时间和场合都不对的话,她非要同他好好打一架不可!



    惊鸿原来多乖巧懂事的孩子,这才跟他待了多久,学会离家出走不说,现在连她的话都不听了!



    她不舍对惊鸿发火,便只好拿燕西楼练眼力,冷飕飕的眼刀是一个接一个地朝他身上丢。



    药初年见三人之间的情况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惊鸿,快过来,药叔叔今天收到好多生辰礼,过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随便挑!”



    惊鸿抬眸看了燕西楼一眼,后者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去吧!别跟你药叔叔客气,他那里多得是宝贝!”



    药初年嘴角一抽,他倒不是舍不得送惊鸿东西,可燕西楼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儿呢!



    “你跟我出来。”青汣冷冷看了燕西楼一眼,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去。



    燕西楼挑了挑眉,跟了上去。



    “我不知道你来药王谷是出于什么目的,也不想知道,这次的事我不想再计较,但日后,麻烦燕世子离惊鸿远点!”青汣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道。



    燕西楼微微一笑,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句:“汣儿,你知道惊鸿为何会对你如此依赖吗?”



    “你想说什么?”青汣紧紧拧眉。



    “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是需要朋友的时候,可你看看他身边,除了你,明槿还有木茗,还有其他人吗?”



    “我知道,你并没有限制他的意思,但他总要同外界接触的,不是吗?”



    燕西楼的话确实让青汣开始反思,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他带偏了思路,于是冷冷看着他道:“惊鸿的事自有我来操心,燕世子,你我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日后还是不要有太多交集为好。”



    燕西楼此人心思之深实在令人琢磨不透,她不想让自己的身边出现这么一个不确定因素。



    说完,青汣扭头就走。



    燕西楼突然紧走两步,拦在她面前,单手撑在她身后的树干上,倾身向前。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是前所未有的近,近到能够清楚地听见彼此之间的呼吸。



    男子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目光专注中又透着几分雅痞,一如那双凤眸下的红色泪痣,说不出的隽永风流。



    青汣淡淡抬眸与之对视,目光平静如水,不见一丝波澜:“你想做什么?”



    “调戏你啊!”燕西楼理所当然地戏谑道,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一般。



    青汣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突然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拉着他靠近自己,燕西楼一愣,怔怔地看着她。



    一瞬间,两个人鼻尖相抵,目光交织在一起。



    眼前的女子明眸皓齿,媚骨天成,明明生就了一副极尽魅惑的相貌,可偏偏那双眸子里又透着一股子清冷和犀利,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就在这时,鼻间传来一阵淡淡青柠香气,燕西楼的心瞬间跳乱了节奏,喉结上下动了动,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



    就在他鬼使神差地想要低头吻下去的那一刻,青汣一把推开了他,淡道:“看来燕世子这调戏人的功夫还有待提高。”



    燕西楼满头黑线:“……”



    吉时一到,冠礼开始。



    热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药初年沐浴更衣过后,来到了神树下的祭台,药王谷谷主药不凡为正宾,亲自替他主持及冠大礼。



    燕西楼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毛遂自荐非要去当赞者,药不凡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欣然答应。



    一番焚香跪拜之后,药初年换上了冠服。



    束发过后,便是这冠礼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了——加冠。



    正在台下观礼的惊鸿不解,轻轻拉了拉青汣的衣袖,小声问道:“娘亲,为什么会有三顶帽子啊?”



    青汣愣了一下,随即坦诚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种冠礼的仪式在后世早已被弱化,她也是头一次见。



    旁边抱着长剑的钟离看了她一眼,许是觉得青汣还算得她的眼缘,于是主动开口解释道:“按照药王谷的规矩,行冠礼者需依次戴上三种具有不同意义的帽子,第一顶要戴黑色麻布质地的缁布冠,这预示着男子成年,有了参与谷中大事决策的权利;”



    “第二顶为白色鹿皮军帽,戴上这顶帽子就意味着男子必须担负起守护药王谷的责任;”



    “那最后一顶呢?那个上面像板子一样的有什么寓意?”惊鸿听得入神,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钟离听到他的形容眼角抽了抽,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它叫爵弁(juébiàn),是祖先祭祀时使用的一种礼帽,戴上这顶帽子意味着将家族振兴的重任交到了少谷主的手上,作为家族的一员,少谷主有为家族争光、保护家族荣誉的责任。”



    “原来是这样啊!”惊鸿小大人似的点点头,继而又啧啧叹道:“你们这里的规矩好多啊,带个帽子还有这么多讲究!”



    青汣看了他一眼,并未出言责怪,只是正色道:“世殊而事异,不过是传承不同罢了,即便不认同,也该做到尊重。”



    “是,娘亲,惊鸿明白了!”惊鸿乖巧地应下,然后朝钟离拱了拱手,软软糯糯的童声认真道:“钟离姐姐,惊鸿方才言语无状,唐突之处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