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怕什么来什么,接下来的这场比赛完全可是称得上是车祸现场,太子的人不愿传球给慎王,结果被南越的人钻了空子,导致频频失分。
而慎王这边也好不到哪儿去,崔景明看不上崔景文的球术,宁可冒险传球给远处的青杉也不愿把球传给崔景文,偏偏青杉被南越的人围挡,根本来不及接球,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皇上的脸色已经铁青如墨,就差没直接拂袖而去了!
许是意识到比赛的结果太过难看,后半场的时候,太子和慎王略有收敛,奈何上半场的比分已经被拉开太多,尽管青杉和魏乘几个全力以赴,却还是无力回天,只是让双方的比分没有那么难看而已……
“哈哈哈!太子、慎王,承让了!”呼延烈嘴上说着谦虚的话,但却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
皇上眸中划过一股怒意,很快便压了下去,不动声色地笑道:“呼延将军太过谦虚了,依朕看,这位呼延小将军马球技术不错,想必是得了呼延将军的真传啊!”
“哈哈哈,不敢不敢,我这个侄子是个闷葫芦,也就在骑射上还算是拿得出手了!”呼延烈笑道。
这厢皇上和呼延烈之间你来我往地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程苒百无聊赖地剥着橘子,忽而瞧见青汣一直看着场下的方向,不由揶揄道:“喂,你怎么一直盯着那个呼延攸看?小心一会儿你们家世子吃醋!”
青汣淡淡收回了视线:“这个呼延攸不简单。”至于她的后半句话,被青汣选择性地忽略不计。
“是吗?”程苒撇撇嘴,朝呼延攸的方向看了一眼,不以为然道:“我倒没觉得,除了球术看着还算凑合以外,这个人也没什么特别的。”
青汣抿了抿唇,心里暗暗摇了摇头。~
看台和球场隔得这么远,可方才自己看向他时,他居然能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此人绝非他表现出来的这般低调不起眼。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青汣敛了敛眸,不再说什么。
“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又跑出来?”青珑走过来找了个位置坐下,语气里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怎么,关心我?”青汣挑眉。
“呵呵,我只是怕某些人死了,没人还我银子而已!”青珑拒不承认自己对她的关心。
青汣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故意气她:“明槿,去取五十两银子过来,咱们先把同八姑娘的账清了!”
“青、汣!”青珑咬牙瞪着她,大有一副你若是真的还钱咱们就绝交的架势!
青汣轻笑一声:“好了,不逗你了,还没问你,昨天的围猎你怎么没参加?”
“没兴趣。”青珑冷冷道。
程苒撇撇嘴,在一旁拆台道:“我怎么倒是听说,昨天相府的八姑娘是因为身子不爽利,所以才告了假?怎么,就这么一天的功夫,这身子就又爽利了?”
青珑和三公主合不来,几乎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此次围猎有三公主参与,那么青珑定然是不会与她同为一组的,所谓的身子不爽利不过是借口罢了。
青珑也不生气,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那也比某些人明明不会武功还要逞强,最后只能躲在树上保命强多了。”
“青珑!你少在那儿挑拨我和青汣的关系!”程苒本就因为昨日的事情心怀愧疚,偏青珑又拿着此事作伐子,于是当场就炸毛了。
青珑耸耸肩,不屑道:“你们两个的关系犯得着我去挑拨吗?我可没这么无聊。”
“你什么意思?”程苒瞪她。
眼看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要吵起来,青汣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今天怎么没见到魏岚?”
程苒四下瞧了瞧,蹙眉道:“奇怪,刚刚还在那里坐着来着,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
青汣往球场上扫了一眼,发现刚刚下场的人当中,陆铭不见了踪影。
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却并未抓住。
却说太子和慎王输了比赛,皇上自然无心接下来的比赛,略坐了一会儿,便在丽嫔的陪同下离场了。
皇上和丽嫔这么一走,主位上便只剩下珍嫔一人,一时间神情不禁有些难堪。
程苒见状不由轻嗤一声,凉凉道:“风水轮流转,珍嫔这下怕是要失宠了。”
“怎么,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似乎很讨厌这个珍嫔?”青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和那个三公主就是一丘之貉!”程苒愤愤道。
青珑眸光一闪,问道:“昨日的事,她也有份?”
“至少她肯定是知情的。”说这话时,程苒眸中不禁划过一抹厌恶,忽而想到什么,转而朝青汣问道:“对了,你之前说有办法让珍嫔进不了围场,后来怎么又改主意了?”
青汣笑了笑,解释道:“之所以不想让她进围场是因为懒得花心思去照顾她的安危,不过后来三公主主动提出要分头行动,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废这个功夫了。”
“说的也是。”程苒点点头,旋即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倒是有些好奇,如果没有三公主闹的那一出,你要怎么才能保证珍嫔进不了围场呢?”
“还记得珍嫔自己挑选的那匹马吗?”青汣抿了口茶,笑望着她。
程苒瞬间瞪大了眼睛:“难道那匹马有什么问题?”
青汣摇了摇头,解释道:“马自然是没问题的,最多是烈性了些,不过这种长自草原的河曲马一般都对气味比较敏感,尤其是酒和醋的味道,会使之躁动而不听使唤,进入围场前,我特意带了一小瓶酒在身上。”
“噢,我明白了,那天你一直走在珍嫔前面,只要你悄悄把酒瓶打开,那么珍嫔的马闻到气味就一定会止步不前,甚至往回走,这样她就进不了围场了!”程苒恍然大悟。
“那若是她返回马厩再另外换一匹马呢?”青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