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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当年之事
    青汣最后实在是不耐烦了,倏地一下翻身过来:“燕西楼你有完没完?!”



    “呀,汣儿你终于跟我聊天了!”燕西楼一脸惊喜。



    被他这么一折腾,青汣刺客俨然是睡意全无,干脆直接坐了起来,定定看着他:“要聊天是吧?”



    “嗯嗯!”燕西楼连连点头。



    “好啊,那咱们就来聊聊惊鸿和惊鸣生父那个王八蛋,坠崖前林淼说的话你应该还记得吧?”青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中的冷芒令人几乎不敢直视!



    燕西楼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



    坏了!怎么偏偏忘了这茬!燕西楼心中顿时懊悔不已。



    “汣儿你听我解释,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燕西楼一时间慌了神,急忙抓住了她的手。



    不料青汣却是缓缓把手抽了出来,双手抱臂倚在床头,不紧不慢地点头道:“好啊,你解释,我听着。”



    “那个……”燕西楼小心翼翼地打探了一下她的脸色,试探道:“你都知道多少了?”



    “你觉得呢?”青汣淡淡看着他,不答反问。



    燕西楼一颗心算是彻底沉了下去,垂头丧气道:“好吧,我承认,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我毁了你的清白在先,不负责任在后,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惊鸿和惊鸣两个孩子……”



    “打住!”青汣可没打算听他在这儿忏悔,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说正事!”



    闻言,燕西楼正了正神色,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事情要从六年前的三月份说起,当时我去梁州办案,回金陵的途中遭遇追杀,不慎跌落山崖,接着便陷入了昏迷,大概半个月后,习凛在一个猎户的指引下找到了刘家庄,这才寻到了被村民所救的我。”



    “醒来后,我并未觉得有任何异常,便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直到你答应同我成婚的那天晚上,我被爹娘叫去好一阵盘问,他们一口咬定惊鸿和惊鸣就是我的亲生骨肉,而且据说两个孩子长得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对当年的事起了疑心,我仔细翻阅了当年你失踪的卷宗,发现我昏迷的那半个月同你失踪的时间恰好是重合的,于是,我便同习凛一起去到了当年救下我的刘家庄。”



    “一番盘问下来,这才得知其实当初并非是他们救了我,而是有人将我送到了刘家庄,使了银子要他们演一出戏。而习凛碰到的那个猎户也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



    “也就是说,习凛带人找到我的时候,我也刚刚到刘家庄不足两日。”



    “虽然我并不记得自己在昏迷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查到这些的时候,我心中已经基本可以肯定惊鸿和惊鸣同我的关系了。”



    顿了顿,燕西楼有些紧张地看着她,解释道:“我其实没打算瞒着你的,只是一直找不到该以何种方式开这个口……”



    毕竟说到底,这件事还是他对不住汣儿在先……



    见她迟迟不语,燕西楼心里不免有些打鼓,试探着拉了拉她的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汣儿,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别不说话啊,要不你打我一顿?或者,或者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你能消气!”燕西楼有些急了,生怕她会因为此事而记恨上自己。



    在燕西楼忐忑不安的目光中,青汣终于开口了,眸中神色不明:“你的意思是你不记得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



    “额……”燕西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心一横,决定老老实实交代:“原本是不记得了,不过这次从明月崖上摔下来,磕到了头,就……又突然想起来了……”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燕西楼简直心虚到不行!



    就自己干的这些事,莫说是汣儿了,就连他自己都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我当时受了伤,淋雨过后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导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时没有防备,这才被人下了药,然后,然后对方就把你推过来了……”



    说着说着,燕西楼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系列旖旎缱绻的画面,耳根处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对方大概是害怕一次无法成功受孕,所以一连十日都给他下了烈性的媚药,想到当时汣儿那副哭得惨兮兮的模样,燕西楼喉结上下动了动,目光更是不由自主地往青汣胸前飘,果然,人瘦了,规模也比从前缩小了不少……



    察觉到他的视线所在后,青汣瞬间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燕西楼,你在看什么?!”



    “咳!”燕西楼连忙收回了视线,眼神飘忽不定,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不过好在他的反应还算是够快,在青汣发火前主动起身跪下:“汣儿我错了!”



    “我不该见色起意,更不该始乱终弃!不过我发誓,从我碰了你身子的那一刻开始,我是真的下定决心要对你负责了的!”



    “只是后来那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抹去了我的这段记忆……”



    突然想到什么,燕西楼不由奇怪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忘记了那十天的事是因为被人用特殊的法子抹去了记忆,可是怎么连汣儿你也不记得了呢?”



    青汣微微一顿,随即没好气地道:“我从前是个傻子,你指望一个傻子能记得住多少东西?”



    “额,好像也是。”燕西楼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左右他也不是真的想要问这个,不过是随便寻个由头转移注意力罢了。



    “那个给你下药又抹去你记忆的人,是什么来历你还有印象吗?”青汣皱眉问道。



    燕西楼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没什么印象了。只隐约记得那人似乎一直低着头,又刻意用斗篷遮着脸……哦对了,那人应该是个女子!”



    “女子?”青汣想了想,猜测道:“会不会是南越人?”



    “汣儿怎会有此怀疑?”燕西楼不解地问道。



    青汣抿了抿唇,把自己从林淼那里得知的线索告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