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幼安打的好算盘, 妄图糊弄周津延,含含糊糊地叫了他一声,又娇又软。
周津延眼眸一沉,固紧她的腰腹, 声音压低, 颇为气恼地道:“叫我什么?”
细腰被他捏得紧, 幼安双手撑着他的肩头仰着看他,他下颚紧绷, 似乎在咬牙切齿, 没有预料到她会这样叫他。
幼安突然起了坏心, 像只狡黠的狐狸精:“度度~”
周津延深吸一口气, 把她放到榻上, 手臂撑在她身侧,语气凶恶:“再叫一声,看看!”
幼安含着笑, 摇着头, 再不肯叫。
周津延可不会就这般放过她, 指尖挠着她的腰,半威胁地逼她。
幼安腰很敏感, 又怕痒, 拧着身子,翻滚着笑着想往旁边爬。
周津延听她清脆的笑声, 嘴角微弯,抱她回来,继续逗她。
幼安笑得喘不过来气, 胡乱蹬着腿, 不给他挠痒痒。
突然“咚”的一响, 伴随着瓷器碰撞的声音,幼安呼痛。
周津延猛地收手,寻着声音看过去,摆在榻上的小方几被她踹到角落,上头的瓷壶盖歪了一半。
周津延飞快地往后坐,握住她翘起的右脚,剥开她的绫袜。
赤足踩在他手心,脚背纤细,肌肤触手细腻光滑,还没有他巴掌大的小脚秀气白嫩。
粉色的脚趾头小巧玲珑,微微蜷缩着,漂亮又可爱。
周津延呼吸一顿,声音微暗:“踢到哪儿了?”
幼安脚趾头无措的在他掌心拨动,小脸红得不像话。
她喃喃地说:“我骗你的。”
踹到小方几是不假,但不疼,她只想他让他别逗自己笑了。
他掌心滚烫的热度从脚心传来,烘得她面颊发热,害羞的往回缩了缩脚。
她敢骗周津延,还想轻易揭过去,那是不能够的。
周津延捏住她的脚掌:“诶,别急,仔细检查过才放心。”
周津延轻轻揉捏着她的小脚,眼眸逐渐幽深。
他力道使得敲到好处,幼安面颊绯红,心底酥麻,浑身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周津延观她神情,唇角勾起,托着她的脚,俯身在她白皙的脚背落下一个轻吻。
幼安像被烫了一下,敏感地缩了缩腿。
她小腿微抬,裙摆滑动露出精致的脚踝,周津延放开她的脚背,攥住脚踝,往一旁轻拉。
与另一条腿微微分开,放到了榻上。
周津延看她,浓墨深邃的凤目格外迷人,开口声音低哑性感:“想不想?”
幼安红唇微张,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周津延已经替她做了回答。
周津延固定住她的脚,俯身低头。
前两日立冬了,京城已经严寒,幼安怕冷,屋内早已烧起地龙。
单这样也是不够的,不大的地方点了还几个炭盆。
常人待着嫌热,她身上却还是不暖和。
但这会儿,她躺在榻上,身上裹着薄毯,小脸布满红潮,额间起了细汗,细长的黛眉似泣非泣地蹙起,微阖着眼,眼尾生出水光。
挺俏的鼻尖泛红,被她咬通红的唇瓣张开,手指无力地摆在脸庞。
看上去妩媚妖娆,艳丽夺人。
忽而身体一颤,她咬住了自己的指尖。
幼安十只脚趾头死死地扒住榻上铺着的软垫。
周津延从里屋出来,走至塌前的桌案旁,端起茶盅喝完一杯清茶。
又倒了一杯,捧在手里,坐到榻上,把发呆出神的幼安捞起来,靠在自己胸膛前,把茶盅递到她唇瓣。
幼安含着杯沿,小口小口慢慢啜着。
“今天吃药了?”周津延低声问。
幼安咽下嘴巴里的茶水,啄一啄下巴。
周津延便把从她枕下拿出来的小药瓶收好。
幼安抬头,把小脑袋靠到他心口,不喝了。
周津延随手放下茶盅,睨她,她眉眼间情潮未退散,只脸上带着舒坦,一副休养生息的表情。
周津延嘴角一抽。
低头凑过去吻她。
幼安“哎呀”一声,摇着头闪躲开。
周津延扶住她的脑袋,狠狠地亲了她一口,非得治治她这个毛病。
每回伺候完她,她都十分嫌弃他碰过她的嘴唇和手指。
周津延也就奇了怪了。
幼安不高兴撅一撅嘴巴。
“有娘娘这样的吗?”周津延乐了,不客气地贴她软乎乎的唇瓣咬了咬,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自己爽过,享受完了,转头就嫌弃,这没良心的模样,周津延简直是又爱又恨。
幼安眼神乱飘,哼哼唧唧地不说话。
“娘娘的……又香又甜。”周津延暧昧撩人的轻啄她唇角,故意说道。
幼安懵了,傻眼了一样看着他。
周津延笑。
“你、你、你不许胡说!”幼安听不得他放浪形骸的,恨不得捂了他嘴,手里也这样动作着。
周津延没好气地攥住她的手,转头说:“臣绝不妄言,娘娘嫌弃什么,更何况臣漱过口了。”
幼安自然尝出来了,他嘴里有牙粉的苦咸味儿,还带着茶香。
可她心里过不去嘛!
幼安也觉得自己这般不对,大不了以后她改就是了,幼安怕他生气,嘟嘟唇瓣,在他嘴巴上亲一亲。
睁着盈盈的狐狸眼,望着他,表示自己一点儿都不嫌弃。
周津延哼笑一声,暂且信了她,起身扛起她。
幼安翘着腿儿,趴在他肩头,脑袋朝下,晕乎乎的。
以为他要把自己摔到床上,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小手揪着他肩头不放。
但周津延怎么可能对她粗暴,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幼安小手揪着被边,眨巴眨巴眼睛。
“睡觉!”周津延挑眉。
幼安明智地选择了不说话,乖乖地闭上眼睛。
周津延盯着她薄薄的浅粉色的眼皮下咕噜噜满眼框直转悠的眼珠子,轻啧一声:“不想睡了?”
幼安睁开眼睛,侧身看他:“您不上来吗?”
打算再去处理一会儿折子的周津延默了默,揭开衣扣:“先睡。”
周津延去净房飞快地冲洗一番,穿着深色中衣中裤走出来。
谁能想到一个守寡的皇祖太妃宫里竟然有男子的衣裳。
偏周津延一脸坦然。
周津延刚掀开被子躺进去,幼安就踢开汤婆子钻到他怀里。
他跟太阳似的,暖烘烘的,就算隔着中衣抱他,他也还是像个大暖炉。
“睡吧,明天还要外出。”周津延亲吻她额头。
幼安不放心阮绾,求了周津延带自己偷偷潜入卫国公府去看看她。
幼安应声,靠着柔软的面料,感受着他结实的肩膀,这么久以来幼安都还没有见过他赤身的模样。
幼安虽然好奇,但体贴的没有要求过,比较他和普通男子不同。
幼安听说宦官们去势后,身体残缺了一块,就有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身体的避讳。
想到这儿幼安不免有些失落,不过她可以等的!
周津延不知幼安依旧存着可怜他的心思,把他的疼爱,担心她脆弱易脆的身体承受不住过度欢愉的怜惜,都当成了他的自卑。
他穿着中衣,仅仅是给自己加的禁锢,他怕脱去后,控制不住自己。
听她呼吸声,周津延拍拍她的小屁股:“再不睡就别睡了。”
幼安这才红着脸,慌里慌张地入睡。
她睡觉向来不安生,睡熟了,把周津延拱醒,吧唧吧唧嘴巴:“臭度度。”
周津延额角突突直跳,撑起身体,覆上她的唇瓣,吻得又深又缠绵。
幼安皱眉,睡眼惺忪,眯起眼缝看到他,带着哭腔:“你做什么啊!我睡了啊!”
周津延冷笑。
幼安翻身撅起屁股,背对他,屈起的小脚蹬着他的腿。
周津延强势地把她抱回来,恶狠狠的在她耳边说:“做梦不许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