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 楚夏怕自己要挨打,要是把他给打残废了,他以后还怎么享受生活, 就搞不懂了,这人怎么说来就来了。
“我只是来学习一下的,与各位同学积极地探讨了一下对和谐生命的理解。”楚夏说完后还点点头,说的自己都信了。
白彦的目光仍旧落在他的身上, 问他:“学到什么了?”
楚夏:“……”
小鸭子们的绝活刚刚展示了一半, 楚夏还没来得及深入体会一下, 白彦这个老狗逼就来了,楚夏说:“我刚刚开了一个头,还没开始呢。”
“行, ”白彦缓步走过来, 在沙发的另一侧缓缓坐下, 看了看楚夏,又看看那些在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鸭子们,道,“你们继续,我看看你们是怎么学习的。”
小鸭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不太清楚老板们口中的学习具体指的是什么了, 今晚他们看到楚夏一个人点了四个,已经很震惊了, 生怕这个白斩鸡似的青年把自己玩残了, 没想到更刺激的还在后头。
这位大佬还带着一群男人过来。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啊。
楚夏挠挠头, 看着白彦, 心中不停叹气, 今晚要是不把白彦给打发了,他估计别想回去了,他冲最右面,也是个头最矮的小鸭子招招手,“那个红毛的,你来给白爷表演一下你的绝活。”
红毛鸭子听到楚夏点到自己的名字,心中咯噔一下,他小心走过来,茫装傻问道:“啊?”
“就是那个一甩一甩的,现在表演给白爷看看。”
红毛鸭子吸了一口气,微笑道:“刚才您是一个人看,现在这么多人看,您得多交钱。”
楚夏心里草了一声,对白彦说:“要不您让您的手下们先出去?我请你一个人。”
白彦没说话,看起来是拒绝了。
楚夏肉疼地给红毛转过去一笔钱,红毛收到钱,深吸一口气,反正也是出来卖的,定制和拼团也没什么区别,红毛当即随着音乐甩动起来。
即便是刚才已经看过一遍,此时再看一遍仍旧可以看得津津有味,就连对男人不敢兴趣的黑衣保镖们,此时也看得挺欢快的。
唯有白彦脸上表情没有一丝一毫改变,他瞥了楚夏一眼,冷冷道:“学啊。”
楚夏快要翻白眼了,他要是能学会这一招,他早就出来卖了,还至于刷了一个月的碗?
但是看白彦那副样子,他今日要是学不会,生命可能要面临重大的危险,他起身,来到红毛身边,戳了戳红毛的胳膊:“来,总结一下技术要点。”
红毛一言难尽地看了楚夏一眼,如果不是现在的场合不对,他已经要动手打人了,现在这人太多,他打也打不过,沉默半天,他回了楚夏一句:“得加钱。”
楚夏气得也想打人,这份钱他是真的不想花,尤其花完之后享受的那个人还不是自己,想到刚才红毛把两条腿抖得跟羊癫疯似的,楚夏眼巴巴地看着白彦,对他说:“我腿疼……”
那日在船上的场景随着楚夏的这句腿疼在白彦的面前浮现出来,他开口:“都出去。”
几只小鸭子被白彦的手下们给拎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白彦与楚夏两人,白彦抬眼看着楚夏,冷声道:“裤子脱了。”
楚夏听话地三下两下将裤子脱掉,又听白彦叫他:“过来。”
他颠颠跑过去,白彦的手落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依旧有些狰狞可怕的疤痕,轻轻下压了一下。
楚夏倒吸一口凉气,这回是真的疼了。
白彦皱眉,卸下手上的力气,问楚夏:“子弹没取出来?”
“……”楚夏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道,“忘了。”
白彦仰头看着青年,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别这样看我啊,”楚夏觉得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怨自己,他辩解说,“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是掉进海里的,怎么一睁眼就来了这么个地方?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连他们说什么都听不懂,找不到医院,就只能先这样了。”
反正这地方离心脏大老远,要不了命,后来伤口愈合,他也不觉得疼,渐渐就忘了这回事。
楚夏越说越理直气壮,还挺挺自己的小胸脯,看起来挺骄傲。
白彦怒极反笑,之前没有钱就算了,现在有了钱,知道来店里找鸭子,不知道去医院看看自己的腿。
他的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眼看着白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楚夏小声说:“腿真疼。”
“把裤子穿上。”
诶?不搞了吗?
楚夏有些失望地坐在沙发上穿起裤子来,刚穿好裤子便被白彦一把从沙发上抱起来,然后将楚夏给送去医院。
医生了解情况后立刻给楚夏做了手术将子弹取了出来,听说他就这样浪了两个多月,感叹说:“你这心可真够大啊。”
楚夏主要是没太在意这个,他始终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待不久的,说不定哪一天白彦就突然报社,他就要带着系统回老家去,有限的时间里还是玩得更重要一些。
手术完,他被白彦带回国去,可怜的四个小鸭子,他连鸭毛都没碰到,更过分的是对方还死活不退钱,扯皮半天后对方终于退了一步,承诺楚夏再去他们店里点鸭子,可以享受八折优惠。
希望他还有那个机会。
楚夏回国后被白彦直接带到白家,白一景看着传闻中已经凉了的前队友,吓得头发都要炸起来,好像一只看到猛兽炸毛的小熊猫。
楚夏看了他一眼,这个倒霉孩子当初应该被原主搞出不小的阴影,白彦竟然还敢把自己往家里领,活该他永远得不到白一景,只能去报社。
系统也不明白反派现在是什么套路,原本的设定中白一景确实是白彦心上的唯一一点亮光,所以白彦才没有办法接受白一景与别的男人在一起,老男人受不了,觉得自己被白一景欺骗了,然后就疯了。
现在这个发展,总觉得跟他们得到的信息不太一致。
楚夏对剧情并不关心,就算是出了差错,与扫黄组也没有关系,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好像白彦饲养得一只米虫,或者是金丝雀,这样很不好,太堕落。
他撑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堕落有什么不好,他在系统中心全年无休的工作,现在放纵一下完全没毛病,他做好决定,拿出手机打算抽个卡快乐一下,忽然发现自己的脚趾甲好些时间没有修理过,有些长了,他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指甲刀,对着空气比划两下,发现自己现在不太方便,他大腿上的伤口没有完全愈合,稍一动弹就会拉到伤口,楚夏尝试了好几个姿势,都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白彦进来的时候看他快要把自己给团成一个球,扯到伤口的时候还会龇牙咧嘴吐着舌头,像只小狗一样,样子实在有些滑稽,他看了一会儿便知道他是要做什么。
白彦走过去,对楚夏说:“给我,我来吧。”
“啊?”楚夏有些懵逼的抬起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是出自反派之口。
“不用算了。”
“用用用!”眼看着白彦要把手给收回去,楚夏连忙把指甲刀塞到他的手里。
白彦在床上坐下,将楚夏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沉默地修剪楚夏有些过长的趾甲。
在这期间有一道热切的目光自始至终停留在他的身上,当白彦将楚夏的十个脚指甲都修好后,抬头,迎上楚夏的目光,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但白彦却在其中看出了些许的古怪,问他:“一直看我干什么?”
楚夏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对白彦说:“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白爷你给自己剪脚趾甲时是什么样的。”
“……”
就是这一刻,白彦真的很想把青年的脚塞进青年的嘴巴里。
这次从国外回来,楚夏明显白彦和从前又有了一点不同,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是有时候楚夏看着他,好像是看到了亲切的老父亲。
他没有问自己明明是掉在国内的海域中,为什么两个多月后却出现在国外,也没有问他在船上为什么会推开他的。
他好像是把这些问题靠着脑补都找到答案。
楚夏觉得很有意思。
他很想试试白彦现在对自己的容忍底线究竟在哪里,系统听到他的想法后,觉得他是在作死。
白彦从外面回来,楚夏冲着他扑上去,白彦接住他,于是他们拥抱、接吻,然后白彦的动作突然僵住,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一般,他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他问楚夏:“你刚才吃什么了?”
楚夏扒拉手指向白彦介绍说:“螺蛳粉、臭豆腐、韭菜饼、大蒜,还有一小块榴莲。”
白彦的表情看起来仿佛要晕厥过去,推了推楚夏:“去洗澡刷牙。”
楚夏发出一连串嘿嘿嘿嘿的怪笑,抱住白彦,硬是要跟他亲嘴。
白彦一脸嫌弃,却被楚夏抱得紧紧的,任由他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