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被劫,拓跋舞的嫌疑最大。”
蜀南王叶盛林收到消息,马上派兵拿着慕云吟的画像,堵住了通往汉南的各个路口。
可是,出动了几万人去各个路口守着,仍然没有发现慕云吟的身影。
通往汉中南部的道路太多,大大小小数不清的路,不知道劫匪从什么地方溜过去。
叶盛林,亲自带着士卫,在各种路口仔细的盘查,怎奈一直没有慕云吟的消息。
叶盛林不甘心,亲自穿梭于边境集市,古朴小镇。
蜀汉交接界的乌家坝,就是一个紧连着巴蜀和南汉的边城重镇。
来往于这个边陲重镇的人,形形色色,各个名族的人都有。
便是生活在这个古镇的人,也是胡汉杂居,相互通婚。
这日,一辆装饰一新的大型马车,从城外驶来,马车四周有吹吹打打的唢呐声。
守城的士兵,手里拿着慕云吟的画像,拦住了马车。
“官爷,行行好,这是沙拉县的沙家公子,迎娶远方表妹的花轿。”
“花轿?不是马车吗?”
守门的士兵,四下张望,还不见新郎。
“即是迎亲的喜轿,怎不见新郎?,也不见花轿?”
穿得花花绿绿的媒婆,指着一个奴婢抱着的大公鸡说。
“官爷,新郎在这。”
“新郎是只公鸡?”
“官爷,沙家公子一个多月前突然病故,但和远方表妹的名贴已换,八字已合,六礼已过,沙公子的表妹,已算是沙公子的妻,沙家的儿媳了
沙公子不在人世,但新妇仍然要过门的,这不,就以大红公鸡为沙公子,迎娶新娘子过门了。
因路途遥远,花轿便用马车来代替。”
守门的士兵不敢放松警惕,执意要掀开马车的帘子查看。
车帘子掀开后,发现里面不止新娘一人,还有两个婢女在新妇旁伺候着。
红头盖被掀开后,果然见一脸浓妆艳抹的新娘子,一脸呆滞的坐在里面,浓浓的妆容,掩盖不了忧愁,满眼又悲又恨。
见到守门的士兵掀开了红头盖,士兵发现新娘在木然的摇头。
士兵看了也甚觉可怜,这么美的人儿,尽然嫁个公鸡,嫁过去就守活寡,换谁谁也不开心。
“官爷,看也看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守门的士兵对着慕云吟的画像看了又看,一个芳华绝代天姿清丽的美人,而面前的涂着厚厚脂粉的新娘,虽然也美得让人窒息,但神情呆滞迷离,不是同一个类型。
“走吧,可怜的人。”
守门的士兵一挥手,让马车过去。
马车过去后不久,守门的士兵,见城外一对人马飞奔而来。
所有的士兵一看,人人肃然起敬,那是蜀南王和一对亲卫亲自来到了这个边陲古镇。
叶盛林威风凛凛,一身戎装的来到乌家坝古城。
“属下见过蜀南王。”
守门的士兵,惊喜的再次见到蜀南王,这是这段时间以来,蜀南王多次往返这个古镇。
“今日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叶盛林总是声音洪亮。
“回蜀南王,没有。”
“只是刚刚有个迎亲的队伍,有点奇怪,抱个公鸡迎娶新娘,那漂亮的新娘似乎不愿远嫁,有点可怜。”另外一个守卫对叶盛林说。
“新娘?”
叶盛林有点奇怪,警觉的问。
“是的,蜀南王。”
“新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回王爷,那嫁给公鸡的新娘,只是有点木然的摇着头,不愿意嫁似的。”
叶盛林一听,大声问:
“那新娘有没有向你们求救?”
“没有,蜀南王,我面对面的望着她,她也没有说什么。”
叶盛林不知为什么,心莫名的在跳,疑心不减。
“那迎亲的花轿从哪个方向去了?”
“回蜀南王,迎亲的不是花轿,说是路途遥远,用的是马车。”
“路途遥远,用的是马车?”叶盛林更加怀疑。
那迎娶新娘的马车,快驶出乌家坝古镇时,发现叶盛林的人马从后面追了过来。
迎亲的队伍虽有慌乱,但马上镇定下来。
叶盛林追得心急,很快的追上了迎亲的队伍。
“停下,快停下来。”
叶盛林喊声落,马已至迎亲的队伍前面。
一众士卫很快围住了马车,迎亲的队伍一看威武霸气的叶盛林,心里惶恐不安。
“掀开车帘。”
叶盛林一面下马,一面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媒婆战战兢兢的掀开车帘,叶盛林看到了里面的新娘。
失望涌上叶盛林的心里,不是他的侄女,这新娘虽然长的可以,但哪有大梁贵妃的气质和端庄聪慧?
但叶盛林不知道,他现在看到的这个新娘,已不是乌家坝守门士卫看到的那个。
“请问可以走了吗?”媒婆哆哆嗦嗦的问。
叶盛林气恼的一挥手,围住马车的士卫,马上让开一条路,迎亲的马车,驶出了乌家坝古镇。
初秋的南疆,虽酷暑已过,但秋阳似火。
**辣的阳光,撒在迎亲的马车上,马车在一处阴凉的大树下停了下来。
“王妃,我们停下来让王妃活动一下,别伤了身体。”
之前吹唢呐的个男子,操着娘娘腔对着马车里面说。
里面的一个婢女一听,慌忙转身看向旁边的婢女,这个婢女和她一样,跪着面对着新娘。
而之前端坐的马车里面的新娘,也赶紧爬过来,掀开一直跪着的那个婢女的罗裙。
这个新娘,解开了把慕云吟的双膝绑在一起的布条。
另外一个婢女,也解开把慕云吟的手绑在马车底部的麻绳。
她们利用经过改装后的马车,把慕云吟绑得像一个跪着的婢女一样。
“王妃,你张一下嘴,奴婢把你嘴里的软夹拿出来,王妃好吃点东西。”
一个奴婢说着,一只手挤着慕云吟的脸,一只手托着慕云吟的下巴,让另外一个婢女从慕云吟张开了的嘴里,取出了一个夹在舌头上的软夹。
慕云吟喘了一口气,拿掉夹在舌头上的软夹,她才能说出话来。
“王妃,请吃点东西。”
一个婢女说着,端着一盘烤肉递到慕云吟面前。
“我想先洗洗手。”慕云吟对面前的婢女说。
“是,王妃。”
一个婢女马上拿起马车里的一个水袋,倒了一些水在一个小陶盆里,慕云吟在里面洗了手,拿起马车上的披风,撕了一条擦干了手。
“我内急。”慕云吟说。
婢女一听,忙扶着慕云吟下了马车,慕云吟下马车时,顺便把擦手的布条搁在马车的帮缘上。
回来后,慕云吟坐回马车里,再次洗了手,才拿起盘里的烤肉吃起来。
慕云吟想,她要活着,活着回到两个孩子的身边,回到她的夫君身边。
马车重新上路时,慕云吟搁在马车帮缘上的布条,稍微一颠簸,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