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本来也生活得不错,我还在担心什么?”
“妮娜,没有关系的,今年父母的祭日你们参加不了,并不能说你们明年也参加不了,你们明年争取和我一起参加。”
“嗯,哥,明年我和陌北一定参加。”
“好,那过两天我就自己过去了。”
“哥,那就拜托你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挂断电话后的江南,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
两天后,苏陌北还是在江妮娜与张妈的陪同下,来到了医院拆线,虽然他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他还是无力阻止什么,自从他踏进江家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失去了自由,甚至他也再不是原来的自己了,这一点,他早就应该想到的。
而江南和叶柏茶也已经从家里出发,各自穿着一套黑色衣服,赶往了墓地……
叶柏茶觉得去江家父母的墓地不应该是她这个外人应该参与的,但是看上去,江南似乎非让她一同前往,她也只好服从命令。
毕竟在这里,她的真实身份实际上只是一个佣人。
老板让她做什么,她就只能做什么,她没有反驳的资格。
不过,这么炎热的天气里,有凉爽的空调吹着,坐着豪车,也还是不错的。
江南一边开着车的江南,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带你去我爸妈的墓地吗?”
叶柏茶当然不知道了,只是实事求是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因为我答应过我的父母,只要我有了喜欢的人,就会带她去见他们的。”
他的话说得平淡如水,但是在叶柏茶看来,那个他所喜欢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是她,之所以带她来,也一定有着其它的原因。
叶柏茶猜测,一定是他还没有喜欢的人,但是他的年龄也不小了,不想让已故的父母为自己费心,所以才带着她,去见他们的。
江南似乎也猜到了她的想法,便接着又说道:“你觉得我有必要去欺骗他们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意思是说他说的是真话吗?
但是叶柏茶怎么也不可能会相信,他所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她叶柏茶。
叶柏茶从来都不觉得自己长得漂亮,也不觉得自己哪里好,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了。
但是江南这么说,当然也会影响到她,她当然会多想一些,难道他所喜欢的人,真的会是她吗?这怎么可能?如果他没有说谎……怎么可能?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叶柏茶不语,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回答他说的话,如果她说有必要,就是在说他是个说谎的人;如果说没有必要,那就是说她觉得他喜欢的人就是她。
不管是肯定回答,还是否定回答,都会产生对她不利的后果,所以她也只能保持原有的沉默。
她现在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沉默是金。
江南又出声:“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没有办法回答?”
他再一次把她猜透了,是,她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对,我觉得我并不了解真相,真的没有办法给出答案。”
“你不是很会联想吗?不妨猜一猜,真正的答案会是什么?”
叶柏茶就算再闲,也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件无聊的事情上。
“我对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你是不是在欺骗你的父母,是你的事情,并不关我的事,我又何苦猜来猜去的呢?”
除了她以外,似乎真的没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同他说话了,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大胆,居然什么也不怕。
“叶柏茶,你难道没看见农场里的人都是用什么样的语气同我说话的吗?”
叶柏茶当然知道,她就是不想学他们,虽然是打工者,但也是靠着自己的劳动领取工资,又不是老板施舍来的,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整日对他毕恭毕敬的。
“我当然看到了。”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既然看到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学着点呢?”
“虽然我是和你签了合同,但是在所有农场人的眼里,我是农场的夫人,农场的夫人自然比老板的地位还要高,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的态度同你说话呢?”
叶柏茶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江南是告诉大家她是农场的夫人,让大家都尊重她,甚至要超过对他。
本来以为他的问题一定会难倒她的,可是没想到,她的脑子转动得倒是挺快。
“但是现在这里并没有农场的人,只剩下我和你两个人,难道你说话的态度不应该改一改吗?”
“江总,合同里面可并没有规定说话的态度也要在不同的场合要有所改变吧?”
是,她说得没错,合同里并没有这一条,但是江南还是觉得她用这样的态度同他说话,他没有办法接受。
“不管合同里有没有规定这一条,你都必须把你对我说话的态度改一改。”
“如果我不改呢?你会不会现在就让我离开农场?”
他当然不会,就算她说话的态度再不好一点,他也不可能让她离开农场。
别说是现在还有合同期限以内,即便是合同期满,他也没打算让她离开,只是现在他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让她留下来罢了。
“你很想离开农场,是吗?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想呆在这里,甚至连一秒都不想呆在这里,但是没有办法,我就是想让你留下,而且我告诉你,你越是想要离开,我就越是不让你离开,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又要带着你去见我的父母吗?上一次见面,我怕他们没记清你的样子,现在我又带你过来,我就是要让他们完完全全记住你的样子,如果你想离开的话,他们也不会答应你的。”
听着江南说的话,叶柏茶突然觉得他这个人简直是太可怕了。
但是她知道他的实力,就算她是铁齿铜牙也未必能说得过他。
既然说不过,那就干脆不再说话好了,免得把自己气着。
一路上,叶柏茶没有再说话,江南也同样在专注地开着车,同样也没有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