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大雨天开车,她还是没有减速,她顾不上雨天路面的湿滑,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她只想快一点到达农场。
她想知道那面的情况,这样的雨天,里面的人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把上一次窗帘的位置记在了脑海里面。
最后,白玲把车子停在了别墅的外面。
上一次的她,出现在这里,被单宇发现,这一次的她,没有任何顾虑,毕竟现在是在下着大雨。
她不可能从车上下来,也不可能把车子停在远处,走到这里来,再说了,单宇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也不可能出来。
所以她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发现她来过,她只管在这里注意着别墅里面的动静就好。
反正她喜欢雨天,她喜欢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风雨摇曳,她从来都不会被吓到。
外面下着雨,她有些看不清楚外面,她刻意把雨刮器加快了速度,之后去观察别墅里面。
可是没有想到,别墅里面真的是纹丝不动,这怎么可能?就算再怎么样,胖婶也应该去打扫吧?
还是别墅里面真的没有回去人,所以胖婶也就懒得去打扫了。
再怎么说,胖婶也应该接听她的电话吧?但是她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她再一次又拨打了胖婶的电话,但却还是没有打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农场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对外界封锁消息吗?
随后,她又拨打了叶柏茶的电话。
叶柏茶正坐在沙发上吃着零食,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看到是白玲打来的电话,她顿了一下,想了想该怎么说,才接听道:“喂……”
“柏茶,怎么才接电话啊?”
“我刚刚去了洗手间,白玲,你打电话有事吗?”
“怎么?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吗?”
“那倒不是。”
“其实我打电话,是想问一问你,江南有没有消息,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打电话给我,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事情。”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只是有些担心他。”
叶柏茶当然知道,她是在为他担心,但是担心有什么用?
“白玲,其实你真的不用担心他。”
“话说起来会很简单,但是真的做到不为他担心,我是真的做不到。”
“可是你就算再担心他,又能怎么样?不是也得等他回来再说吗?”
“柏茶,我觉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我怎么可能瞒着你什么事情呢?再说了,我又知道些什么呢?白玲,我看你是太担心他了,所以才会这么怀疑我的吧?”
“柏茶,我其实不是怀疑你,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出差了,你也离开了农场,这事情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不觉得奇怪,他出差,我一个人呆在农场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就出来散散心,怎么了?难道这也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你早不出去散心,晚不出去散心,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去,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白玲,你不会是怀疑我有什么问题吧?”
“你一直这么吞吞吐吐的,我当然会怀疑你,现在我开始越来越担心他了。”
“你担心他,是很正常的事。”
叶柏茶如此的淡定,让白玲不由得又问道:“柏茶,你真的只是出去游玩了吗?”
“我没有必要骗你吧?再说了,我不在农场,你不是应该很高兴吗?现在终于如你所愿。”
的确,叶柏茶不在农场,她是应该高兴的,但是现在的关键不在于她在与不在,而是在于江南。
江南不在农场,白玲又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柏茶,我们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矛盾,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江南,我也不可能对你有所怀疑。”
这一点,叶柏茶相信,她与她之间的任何不愉快,也都是因江南而起。
白玲喜欢江南,想要成为农场夫人,而她叶柏茶却不应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而且还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农场夫人。
一个抢了她位置的人,她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呢?
“白玲,你打电话来,如果只是因为关于他的,我真的无可奉告,没有别的事,就先挂了吧!”
“等等,先别挂,我想知道,有人去打扫别墅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在别墅那边,所以你可以问一问胖婶,她最近有没有去打扫。”
白玲并没有说胖婶的电话打不通,如果说出去的话,叶柏茶就会知道她联系了胖婶。
“还是算了,我其实也只是随口一问,柏茶,你那里下雨了吗?”
叶柏茶本来想说她这里是晴天,但是雨水拍打玻璃的声音,却让她不得不实话实说:“正在下雨,你那里呢?”
“嗯,我这里也正在下雨,而且雨下得很大,柏茶,你那里的雨下得大不大?”
其实白玲就是故意这样问的,她早就已经从电话里面听到了雨声。
她就是要试探地问一下,看叶柏茶怎么回答。
如果她说没有下雨,那就是她在隐瞒,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在哪里,但其实她那里在下雨,那就是说,她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
但如果她说下雨了,她就是说了实话,或许她所在的那座城市,也在下雨。
而白玲却把自己的通话背景设置成了喧闹声,这让叶柏茶误以为白玲正在逛市场。
“我这里的雨还可以,应该是阵雨,白玲,你是在市场里买菜吗?”
“买菜?柏茶,你觉得我是一个能走进菜市场的人吗?”
叶柏茶忘了,白玲是经销商的女儿,又怎么可能去买菜呢?她家里面是应该有佣人的。
“看来我是猜错了。”
“柏茶,千万不要去做一个能走进菜市场的人,到时候你会挨累一辈子的,而且你做得再多,别人也会习以为常,不会有任何感动。”
但是叶柏茶觉得下班之后,去菜市场买菜,之后回家做饭,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她觉得那样的生活,才是生活,如果什么事都要让别人去做,那自己还有什么事情可做?
一直呆着,什么事也不做的人,能有什么意思?
有钱人的生活,她是真的过不了,相反,穷人的生活,也不是白玲这样的人,能过得了的。
看来她没有必要再同白玲说下去,两个没有共同语言的人,再说下去,应该是没有任何意义,说不定还会有些分歧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