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在恩,赚钱就那么重要吗?晚点开门,又能怎么样?”雷友朋看着她,问道。
“我开这么一家花店,经营了几年,也付出了不少,好不容易现在的生意还不错,我怎么可能不按时开门呢?赚钱对于我来说,真的是挺重要的,赚不到钱,我怎么养我的父母?”
“崔在恩,你倒是挺孝顺的,我现在根本就养不了我的父母,我还需要用他们的退休金来生活。”
“雷友朋,你还好意思说出来?你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就算出去打工,也能赚些钱吧?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整天什么也不做。”
“我是个做经理的材料,为什么要出去打工?”
“就算你再适合做经理,但是总得有人用你吧?连你的朋友都不会用你,你觉得别人会用你去当经理吗?就算我,也不会请你这样的人。”
“崔在恩,你还真别这样说,早晚有一天,一定会有一个伯乐认出我这匹千里马,到时候,我就不愁没有用武之地了。”
“雷友朋,如果你一直等着伯乐的出现,我觉得好像有些不可能,伯乐不多,而千里马却不少,你认为你自己是千里马,但是在真正的千里马面前,你说不定只是一匹普通的马。”
“崔在恩,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匹名副其实的千里马,到了你这里,我就变成了一匹普通的马。”
苏陌北有些听不过去了,便插了一句话:“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千里马,普通马的?说来说去,不都是马吗?马不都是一样的吗?有什么区别吗?凭人的肉眼,是分辨不出来的,只有让马出去跑一圈,才会知道,他是不是千里马,现在谁还会去在意这些?我都已经唱了这么多年的歌,哪有一个伯乐出现了?现在已经不看这些了。”
雷友朋转向苏陌北,淡淡地说道:“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你是唱歌的,靠嗓子吃饭,而我不一样,我靠的是智慧,我这么聪明,这么有头脑,不可能不被伯乐发现的。”
“你倒是挺能高抬自己,我是唱歌的,一点都不假,但是我唱的比一些歌星都好,那又有什么用?所以你也就不要再去等什么伯乐的出现了,现在不是古代,再无伯乐发现千里马,我看你还是赶紧面对现实吧!”
“苏陌北,我才不会像你那样,人生不长,就是一单向的列车,所以我不能放弃,我要好好珍惜我这仅有的一次人生,什么来生来世,我向来都不相信,只要对得起自己的今生,就已经很好了,不枉自己来世上这一次。”
“我的今生算是没有希望了,不管有没有来生,也不管有没有来世,我都把希望寄托给来生来世了,不说那么多了,我们去唱歌吧!好久都没有唱歌了,让你听听,我唱歌有多好听。”
雷友朋还真的不相信他说的话,但是在进了歌厅之后,听到他的歌声,他真的开始佩服他了,真的没有想到,原来优秀的歌手真的是大有人在,可谓是歌手在民间。
唱得这么好听,居然一直都埋没的酒吧里面唱歌,真的是可惜了这样好的嗓音。
“苏陌北,你的歌声还真的是不错。”
崔在恩接着说道:“他的歌声是不用夸奖的,人家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从小就开始学声乐,怎么可能唱得不好听?只是一直都没有遇到一个好的机会罢了。”
“机会其实不是没有,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住。”雷友朋想了想才出声。
崔在恩从来都觉得雷友朋是个不靠谱的人,又怎么可能让苏陌北听信他的话?
“苏陌北,你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早就自己把握了,又何必来告诉你呢?”
苏陌北当然不会随意再听信别人的话,以前他信了江妮娜,以为自己以后可以红遍大江南北,可是没有想到,她根本就没有帮他,凭江家的实力,他不信她帮不到他。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随便相信别人说的话呢?再说了,我现在只是靠本事吃饭,已经没有更多的奢望了。”
“那就好,其实靠自己的劳动吃饭,没有什么不好的,就像我现在这样,只是赚点辛苦钱,也不错。”
雷友朋倒是不赞同他们说的话,接着高傲地说道:“我可和你们不一样,我有远大的理想,人生是需要奋斗的,不去奋斗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崔在恩最看不惯他这种好高骛远的样子,便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像你这个样子,什么也不想做,只想一步登天,恐怕你奋斗来,奋斗去,最后还是一无所获,把你的一生都给白白地浪费掉了。”
“付出是总会有回报的,我就不信,我这一辈子就这么碌碌无为。”
“雷友朋,你都付出什么了?你除了在浪费时间之外,什么也没做,你觉得你这也叫付出吗?”
“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付出,时间对于人来说,是再宝贵不过的了,我能把我最宝贵的时间拿出来,这还不算付出,真的不知道什么才叫付出。”
接着,苏陌北的歌声再响起,他们也就不再说话,只是一边喝酒,一边听着那动听的声音。
叶柏茶坐在车里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车厢里面,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最后是江南把车里面的音乐打开,才打破了车内的安静气氛。
这首歌,是叶柏茶再熟悉不过的,这是苏陌北唱得最好的歌曲,这首歌,是苏陌北在酒吧里面的每日一歌。
她的回忆里,还是有他,他今天离婚了,她应该高兴才是,她终于看到了他的笑话。
可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知道是在为他今后的生活担忧,还是在为自己犹豫。
她这次回国,不就是为了阻止他结婚吗?现在他离婚了,她终于又有了下他和好的机会,可是她现在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现在是农场的夫人吗?可是她自己的心里是最清楚的,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农场的夫人。
她大可以不去考虑那么多,她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叶柏茶,你在想什么?”
“啊?我……我没想什么,我只是在听歌。”
“你以为有些事情,你可以瞒得过我吗?”
“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怎么不知道?”
“你现在正在打算重新接受苏陌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