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三庙街的一间四合院门口。
而且就在苏辰之前买的那套的隔壁。
徐智停下车后,敲了敲门,门内传来声音:“谁啊?”
“是我。”徐智应了一声。
片刻后,大门打开,里面探出个男的,“徐哥,你来了。”
“我带苏哥过来看看。”徐智点点头。
苏辰跟在徐智身后迈步进院子里,好家伙,又是三进院落的。
看得他忍不住又想买了。
“这房子你租的?”转头看向旁边的徐智。
徐智应道:“不是租的,是我买的,恰好这户人家要去国外,我就顺便买下来,想着送给你,但一直都在忙。”
“送我的?”苏辰眉毛挑了挑:“兄弟,咱不搞基。”
“什么搞基?”
徐智没明白这个词,停下脚步:“我文化不高,谁帮我,谁埋汰我,我心里都有数,自打咱们南下回来,你问也不问就把那堆东西丢给我的时候起,我就跟自己说,这辈子都跟着你干。
说辛苦,那是必然的,天底下哪有不辛苦就能得到的好处?虽然大院那帮人整天都是吃喝玩乐,但那也是人家几代人付出才换来的。
咱比不上,就只能稳打稳扎,跟着你干,我出力,你出脑,肯定吃不了亏。
这不是手上赚了点钱了吗?所以就想着送你点东西,什么瓶瓶罐罐的,太跌份儿了,我看你喜欢房子,干脆就买下这房子。
等明后天有空,我们去房管处把这房子给过户,就当是我一点心意。”
苏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这份心就行了,好好做事,以后少不了一起发财的机会,我们的目标一直以来都没变过,那就是赚钱,赚钱,赚钱。”
好兄弟是什么?
就是插对方两刀啊。
就像《绣春刀》里靳一川的师哥丁修说的那样:“他可是我的手足兄弟,让我杀他……得加钱!”
只有利益才是维持很多关系的不变要素。
苏辰的交友原则就是,逢人只说三分话,留得七分打天下,要知道人都是会变的,别傻乎乎的以为别人会真的死心塌地跟你干。
成年人,就不要活在童话里。
脚踏实地,活在现实中,才能活得更久。
“对,赚钱。”徐智笑呵呵道:“我现在可是把你当成主心骨,跟在你身边,我才觉得踏实。”
徐智自然知道苏辰为什么会把他推出来,成就他的同时,也成就苏辰自己。
这就是相互的利用,但如果一个人没有让别人利用的价值,那就一文不值了。
“兄弟之间,不要见外。”苏辰笑了笑:“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会带着你去干一票大的,大到你无法想象,前提是我们现在不能干不干净的事情。”
“明白。”徐智点头应道。
空头支票谁都会开,但如果兑现成功,那收获也不少。
就比如那谁谁谁,是吧?
北屋的外面站着两人,应该就是关着那个香港的房间。
“苏辰,那人就关在那个屋里。”徐智指着北屋:“对了,我去找你之前,已经问清楚那个香港人住的地方,并安排人送去口信,就说他要外出两天才回来。”
“办得好。”苏辰点点头:“走,过去看看。”
守在北屋外面的两人看到徐智带着苏辰过来,下意识的就想着要打招呼。
徐智急忙摇头制止。
“这位是苏先生,来头很大,连我都要听他的话,是我专门请来处理这个事情的。”徐智跟门外那两人解释,然后又问道:“里面那家伙吃饭了没?”
“吃了,不过我们怕他大叫,引得雷子的注意,就把他绑在椅子上,堵住他的嘴。”
苏辰听得不禁有些无奈,没办法,必须要杜绝一切的可能性,不能让那家伙真的引来了公安。
“开门吧,我进去看看。”苏辰吩咐道。
闻言,这两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将北屋的门打开。
苏辰又看了徐智一眼:“徐智,你跟我一起进去。”
“好。”
徐智点点头,跟在苏辰的身后,迈步走进屋内。
屋里,一个男人被一根指头大小的绳子紧紧绑在椅子上,绑法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是在哪见到过的一样。
这男人面容有些憔悴,闭着眼睛,嘴里还堵着一张破布,听到脚步声,便张开眼睛。
苏辰伸手将他嘴里的破布取下来。
嘴里的破布一被取下,这男人张嘴就骂道:“冚家……”
没等他把这句话骂出来,苏辰就把破布塞回去。
旁边的徐智好奇问道:“他想要说什么?”
“骂人的话。”
苏辰稍微解释了下,然后搬过来一张椅子坐在男人的面前,打量了他好几眼,年纪看上去不大,大概也就三十左右。
但是能来到内地,肯定是稍微有点身家的,普通人都忙着混一日三餐,哪有空跑到京城来拍照的?
“我是安全部门的杰士·邦。”
苏辰用粤语和他交谈:“我们接到报告,说有人企图来刺探我们伟大的首都,所以就把你抓起来,现在你有两条路,要么乖乖把事情说出来,争取能够得到宽大处理。
要么就是我们直接把你秘密枪决,我看你年纪也不小,肯定是成家立业了,没必要把命丢在这里,对吧?想想你家里的老婆孩子,还在等着你归来。
说吧,你来京城的目的是什么?你是哪个国家的特务?是cia?fbi?还是克格勃?mi6?摩萨德?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一切将作为呈堂证供,而且我们也有权无需审判直接枪决。”
这番话说得这人眼睛一下子瞪大,似乎不敢相信苏辰说的。
苏辰抬头看向徐智,切换成国语:“宋处长,让外面的人挖坑,我看这家伙有点嘴硬,不需要浪费时间审判,直接枪毙吧。”
虽然徐智不知道苏辰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因为事先两人也没有交流过,但他马上做出反应,啪的敬了一个礼:“好,首长,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就要迈步出去,这男人急忙摇头,因为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先等一下。”
苏辰跟徐智说了一声,然后将那男人嘴里的破布拿下来。
接着说道:“你还有什么临终遗言?我们这里不信奉基督,没办法给你请牧师送终,最多我一会儿给你刻个十字架。”
男人急忙道:“杰先生,我不是什么特务,我是正经的生意人,我名叫罗先耀,是准备来内地开厂子的,真的,我还有介绍信和各种证件。”
“证件这种东西是可以伪造的。”苏辰摇摇头:“罗先生,以你目前的情况,我们很难相信你确实打算和我们合作。”
“不不不,杰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来内地考察,但没来过京城,所以就来看看。”罗先耀急忙解释:“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不是什么特务。”
苏辰眯着眼睛:“罗先生,实不相瞒,在你之前,我们抓到一百几十个,都是自称来投资,准备建厂的,但一样还是被我们给识破,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就相信你。”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呢?”罗先耀落入他人之手,也只能仍其摆布,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们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苏辰说道:“如果你是来投资建厂的,我们举手欢迎,如果是来破坏建设,那么我们举枪送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