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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 乞降书
    话回南匈奴单于。



    平阳一役,赵子龙迎头挫败呼厨泉引以为傲的众部精锐,截断匈奴南下的步伐。



    此后,双方在蒲子县境内僵持了半月,呼延泉退回西河郡边界驻守。



    十二月初九,平周的华雄领四千凉骑从南匈奴边防的右后方奇袭,赵云则从正面同时施压,呼厨泉不败,败逃中阳城。



    十二月十八,汉家攻城队抵达中阳城,以重器攻破此城,呼厨泉二退离石城。



    同月二十一,发石车砸塌离石城墙,攻城车捣毁南门,呼厨泉三退皋狼城。



    至此潼关营全军休沐,静待陈道入城,下达后续攻伐命令。



    皋狼城,府堂。



    呼厨泉居首,乔小月次之,偌大的厅堂中只剩下寥寥**位匈奴将领,与半年前的猛将如云形成了鲜明对比。



    乔小月现在看这位单于心中越憎恶,就是此人招惹来了庞然大物把南匈奴百年基业拖入了深渊。



    “单于,有军情!”一位百长快步走入厅堂。



    “说。”呼厨泉双目无神,面如死灰。



    “休屠七大部落围杀左谷蠡王,现已向汉人投诚。”



    百长此言一出,堂中静如死水,呼厨泉呆滞望着木案上的地图,他现在想不到任何取胜的方法了。



    “退下吧!”乔小月抬手驱退百长,转而向呼厨泉进言:“单于,五大部落首领如今只剩我一人,那我便直说了吧。单于,向汉人递降书吧,兴许可以保住王庭一脉。”



    乔小月无心再战,他认为这是唯一一条退路。



    “陈道杀了我族十万人,本单于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本单于哪怕屈膝于步度根、蹋顿、高干面前,也不会降陈道!”呼厨泉猛拍木案,神情气急败坏。



    “单于,你已经被怒火掩埋了心智,这根本不是单于想臣服谁的问题,而是如何止住陈道的刀兵!



    陈道此次攻伐的意图就是并州,鲜卑、乌丸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地盘都难说,至于袁绍,他是一个极其爱护名声的汉人啊!”乔小月明确告诉呼厨泉:什么人都保不住西河郡。



    “那本单于就弃了西河郡,与左大将屯驻定襄郡,誓与陈道不死不休。”呼厨泉知道他此刻投降也落不得好下场,还不如放手一搏。



    “单于还是回王庭吧,定襄地狭,无处安置王庭兵马。”乔小月起身拒绝呼厨泉的请求,不想惹祸上身。



    “乔小月,此间战事陈道同样也不会放过你,你何故弃本单于而去!”呼厨泉怒目直指乔小月。



    “单于还是顾好自己吧,本将的事无需你忧心。告辞!”



    乔小月可不是匈奴人,他的退路在幽州,陈道不会因为他这个从犯与公孙瓒、蹋顿翻脸。



    “你这个骟种,当年阿父就不应该接纳你!”呼厨泉抄起桌上的杂物掷向乔小月后背。



    “哈哈哈!单于好自为之。”乔小月笑声中包含了无尽凄凉,若真有回转余地,他又岂会树倒猢狲散。



    是夜,乔小月领着本部两千余残兵逃往西河郡右后方的定襄地界。



    兴平三年,一月初一,呼厨泉退守美稷王庭,同时写了三份降书呈于并州各方势力,祈求众人容纳。



    同月初,陈道抵达离石城,命令华雄、田豫各领三千骑甲清扫西河南部诸地的独孤部胡人。



    翌日,陈道、赵云、徐晃三人出府游街,欲找一处酒家饮乐,以慰新年气象。



    继,三人转走两街,莫说是开张的酒肆,就连街上行人都不过百。



    “这倒是奇怪,离石的人呢?”陈道转头笑问赵、徐二人。



    赵云默声不答,徐晃弱弱开口:“明公,据降卒言两月之前呼厨泉一部已经断粮了。”



    陈道突兀顿住身形,赵、徐两位久经沙场的名宿都能感受到那瘦弱身影传来的磅礴杀气。



    “唉!还是杀的少了。”陈道抬头望向天空,声音略显沙哑,不是他嗜杀,只是此间场景泥人也盛怒啊!



    赵、徐二将不敢搭话,静静的跟着陈道继续前行。



    值此刻,郡吏寻得三人,禀告高干来使。



    继,三人折返厅堂,面见使臣。



    “下官拜见大都督。”并州使弓腰周全礼节。



    “起来吧,高并州命你来有何事?”陈道平复心情,应对袁绍人马。



    “并州牧特让下官告知大都督,匈奴单于呼厨泉已向我部纳降,望大都督网开一面。”



    并州使刚开口,徐、赵二人目色略显怜悯,这位使臣真会挑时间啊!



    陈道长舒了一口气:“何人派你来的?是高干,还是袁绍?”



    “大都督,并州牧与车骑将军本属……”



    “本将只问你是高元才,还是袁本初?闲话少谈!”陈道大步起身走至使臣身旁。



    并州使也察觉到了陈道极力掩饰下的愤怒,低头不敢多说一句。



    “说!”陈道再做逼迫。



    “是并州牧。”并州使弱弱应答。



    “你且回去告诉高元才,他敢保呼厨泉,并州就没有他的容身之所。”陈道双手压在并州使的肩膀上,平淡开口。



    “敢问陈都督,这可是陛下之意?”并州使见双方无回转余地,渐化强势。



    “陈道之意!若高元才不听良劝,那就撕了脸皮吧!让他别忘了谁给他的并州刺史!”若放在平时陈道说这些话还得思虑一二,但这种盛怒状态下可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陈都督,袁车骑坐拥河北,戴甲之士百万……”



    “不必说了,袁绍有多少家底本将比你清楚,莫说是冀、青二州,就算他坐拥整个中原又如何?



    若放在平素伐地,本将让了便让了,但今日寸土不让。”



    “既如此,那下官告退了。”并州使自然不知陈道所见何种情况,他已经想好了如何添油加醋诉说陈道的蛮横。



    “且慢,本将要写一封书信给袁绍。”陈道返回木案,奋笔疾书一卷。



    两刻后,陈道将书信交给并州使:“让袁绍给贫道回信。”



    “是,大都督!”



    并州使收好竹卷,躬身退出厅堂。



    陈道望着此人背影沉思了片刻:“公明,子龙。让华子健和田国让加快逐胡步伐,五日之后我等兵进美稷城。”



    “是,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