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该你了!”宇文秋鸿一出来,就看到了今年的前三十的最低分数是两千分,以他给凌雨的分数就已以足够她进前三十了。虽然因为宇文小倩等人直冲到前三位而推动了分数前进,但以五千的分数还是足以列在二十位左右的。
“……秋鸿哥哥,对不起,我……我真的对不起!”凌雨突然非常难过起来,然后挣脱宇文秋鸿的手,头也不回走向前方。
“试炼者凌雨,自愿意将自己所有的天心归于宇文空,总分五千!”
“轰!”宇文秋鸿只觉得自己的脑中轰然作响,之后的话他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一把锉刀狠狠地击穿,然后再在其中不断的拉锯,将一颗心刮的千痕万壑,破碎不堪。
他就感觉自己如同一个落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想要叫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过往的片段不断在他眼前闪过,越来越快,越来越模糊,记忆中那个原本清晰的可以照见一丝发丝的人突然变得模糊起来,而且离他越来越远,以至于看不见,只有一张冷酷的脸还久久树立在他面前。
凌雨抱歉的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宇文秋鸿,依偎在宇文空怀中,表情复杂。
而得到了凌雨的五千分的宇文空,排名迅速前进,竟然一跃成为第五名,心中得意非语言所能形容。
“怎么会?”不光是宇文秋鸿,此时连宇文佳世也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本来凌雨表妹与宇文秋鸿一起出来,那副亲热的样子,任谁都会以为凌雨有意于宇文秋鸿,谁知道她居然将自己的天心送给了宇文空!
她与宇文空是什么关系,连瞎子也看得一清二楚了。
专程赶来看结果的监察长老看了看宇文秋鸿的样子,心中暗暗叹气。
“宇文秋鸿,宇文秋鸿!”负责记分的长老叫了宇文秋鸿几声,见他毫不答应,不由心中有气,语音渐渐高起来。
“哈哈,我看这家伙肯定是拿不出天心来不好意思了,这也难怪,这样的实力逞什么强呢!”宇文佳世见宇文秋鸿如同泥塑木雕一般,不失时机的出言讽刺。虽然他自己心中难受,但是看到宇文秋鸿更难受,他还是忍不住嘲讽几句。
“宇文秋鸿,我看他的实力也不怎么样,这回肯定是怯场了。”又有人不惜落井下石。
“宇文秋鸿,你再不来申报分数,就以弃权论处!”监察长老及时提醒。
“振作起来,其实你早就有查觉了,不是吗!”王寅上前拍拍宇文秋鸿的背,安慰他。
宇文秋鸿:“……”
“哈哈哈,哈哈哈!”宇文秋鸿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笑得连泪水都出来了。
“来来来,那谁,对,就是你,你不用看别人,你叫什么!哦,宇文西安,好的,不好意思,宇文家族的人实在太多,长的也差不多,我都搞不清楚到底谁是谁。
话说那个你想要再加几分吗?不,不,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想的,但是不好意思。来,拿着,这几个天心给你吧!去吧,去重算分数吧!”
来来来,还有那个,对,就是你,不用看别人,就是你。你叫什么,哦,宇文平阳,好的好的,来告诉哥哥,你想要天心吗?”
“想要,好的,你很诚实,我喜欢,来拿好,天心给你!”
“对,对,你很聪明,接下来自然就是你了,来吧,不用客气,这是你应得的,拿好!”
宇文秋鸿笑完后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抓住十大的第六、七、八名给了他们很多天心,分值正好让他们越过原本在第五名的宇文空,成为新的第五、六、七名,而宇文空则跌到了第八。
眼看自己的名次不断下降,宇文空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作弊,这是作弊!”宇文空大喊,他实在是太惊恐了,这个宇文秋鸿简直就是疯了,居然为了将自己挤出十大,将自己所有的天心都拿来送人。
本来他的名次就在十大之内,不过得到凌雨相赠的五千分数进入到了前五。
前五当然好,但是现在宇文秋鸿为了将他挤出前十,也用同样的办法将天心送给被他追上的人,这些人的分数本来与他相差不大,宇文秋鸿一赠送之下,他的名次顿时下滑。
凌雨的神色也是异常慌张,担心自己所费的苦心可能就此毁于一旦。
她已经失去了城主公子,也被那个神秘老者警告不得再靠近宇文秋鸿,如果再失去宇文空,那她的投资几乎是全盘尽输。
怒焰山谷之行后,她惊惧于老人的智慧洞见与实力,不敢再靠近宇文秋鸿。
此时为人风流倜傥,多金而且武学底子不错的宇文空进入了她的视线。
但是到了试炼开始之前,宇文空一直对她若即若离,并没有十分看重她。
当试炼来临之际,她想到这是她的机会——她乘机向宇文空证明她是最有利于他的人选,以便让他能够一心一意只对她好,而不再朝三暮四,左右逢源。
本来宇文空打的主意也要和之前的宇文英豪一样,都是要打劫别人来提升自己的分数,而她要做的便是利用自己的美色和府中对她垂涎的人弟子的弱点来骗取天心。
本来宇文秋鸿给了她价值五千的天心,令她开心不已,终于得到了一个在宇文空面前显功的机会,这次要彻底将宇文空抓在手中。
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出现了异常的反转,正因为她骗取了宇文秋鸿的天心,导致宇文秋鸿反击,使的原本就算没有她骗取的天心也稳进十大的宇文空现在反而可能被宇文秋鸿报复而退出十大。
如果宇文空退出十大,那她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那边,宇文空还在声嘶力竭地喊“作弊”,监察长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宇文空立刻感觉到了监察长老眼中的森然寒意,如同数九寒冬给他灌下了一勺冰水,让他从头冷到脚。长大了嘴,却再也不敢出声,一股极端的恐惧笼罩了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