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义自是非常兴奋,成功的把郑常德拉上了自己的战船,并且没有在郑常德那里留下任何把柄。
副阀主的空头衔,给他就给他,至于郑家族长、财阀股份,十二家族会议想收回随时可以收回。
但经过这次谈判,张行义却不想从郑常德处把这些收回来了,因为股份掌握在郑常德手里,比在郑鸿熙手里要好。
此时,张行义还在考虑,要不要假戏真做,就扶郑常德上位?
因为一个愚蠢的郑常德,肯定要比背后有南云财阀支持的郑鸿熙好对付的多。
这也是后话,眼下先要打破继承权法案,有了郑常德的协议,这应该也会成定局了。
十二家族会议,还有两天又要召开了,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
郑崇年听说又昏过去,上了年纪的人,受不起太多外界突发情况的影响。
看来时日无多了。
朱持又到医院去探望了郑崇年,离开病房时,面色显得悲伤。
朱持的悲伤,一方面是因为郑崇年快不行了,而另一方面肯定在为暮阀的未来担忧。
如果郑崇年一走,暮阀郑家最后一根顶梁柱,就算倒塌了。
就在昨天,张行义出入郑常德府上,这件事情,在魔都路人皆知。
而将在明天召开的十二家族会议,谁都明白,肯定是张行义与郑常德达成了某项协议。
不然张行义,肯定不会在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要求召开十二家族会议的。
偏偏就在此时,唯一可以阻止郑常德的郑崇年还陷入了昏迷。
整个东南门阀家族,都陷入了一种悲观的气氛。
…
西元2991年6月1日,十二家族会议再次召开。
会议发起人为张行义。
会议将发起控股权投票:关于废除《暮阀法典》中的关于继承法案第三条。
即取消财阀继承人一年继承时限,改为直接取消即刻无法继承者的继承权。
十二家族会议从发起到召开,都是符合正常流程的。
只要该决议得以通过,郑鸿博的继承权,就会因为继承权法案的修改而被取消。
接下来,郑鸿熙就会顺利登上暮阀主之位。
会议按照正常流程进行投票:
北方家族21%的投票赞成,西南家族13%的投票赞成,东南家族46%的投票反对。
(郑家,历来最后投票,郑常洛时代始终有北方的李家支持郑家,所以郑常洛每次都不用出手,就可以达到50%以上的得票率。只要郑家不出手,郑常洛就不用得罪人了,起码面子上不用得罪。)
而此时此刻,东南与其他六大家族,再次博杀于十二家族会议上。
郑鸿熙见其余十一大家族投票完毕,也迫不及待的用他手上的10%郑家股份,投下了赞成票。
在一边旁观的张行义,也不由摇了摇头,这副作相实在太难看了,因为要废除的是他哥哥,怎么也该装的很痛苦样子才对。
但不管怎么说,同意废除第三条继承法案的票数,已经达到了44%,现在就等郑常德那10%投下来,大局就定了。
很这时候在一边痛苦的却是郑常德,他到这个时候痛苦不用装,还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得罪东南,支持张行义集团。
郑常德经过了长考,迟迟不能作出决定。
一旁的东南家族朱持、杨令武等人,眼睛已经瞪着他快出血了,如果这个时候眼神能杀人,他们恨不得瞪死郑常德。
当然张行义也很着急,就是担心郑常德反悔,如果郑常德反悔,自己精心谋划的b计划,也就宣告破产了。
所以这个时候,张行义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上的一张白纸,还敲出了声音,意思是提醒郑常德,他已经签了协议,就等于纳了投名状,白纸黑字都是证据,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张行义每敲出一声响声,就如敲在郑常德的心里,也把郑常德敲得更慌了。
这是郑常德第一次面对父亲郑崇年交给自己的投票器,今天的投票器上只有同意或者拒绝,没有第三种选项。
郑常德抖动的手指,就将决定整个暮辉财阀的未来。
一边要面对东南门阀家族一群老人的愤怒目光,一边又要面对张行义的催促。
郑常德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如果现在他也能够因为精神崩溃而昏过去,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可是他毕竟学不来那群财阀贵妇,看见什么场面都可以假装晕过去。
郑常德此时才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去签那份该死的协议,可一切都晚了。
最后,郑常德只能狠下心来,也不看东南那群老家伙的面色,对着同意两个字就按了下去。
接下来,投票结果就出来了!
同意废除继承权法案第三条得票44%,反对废除继承权法案第三条得票56%。
张行义看到这个结果,瞬间成了一座沙雕,这是他精心谋划的b计划,他已经什么都算到了,居然得到了这样一个结果。
此时张行义怒目而视郑常德,可是在郑常德的脸上看到了一脸无辜,而郑常德的手指确实按在了同意的按钮上,张行义似乎发现了什么,马上喊了出来:“这是作弊!你们东南作弊!”
整个十二家族会议的会场上,双方所有的护卫,几乎都拿起了武器,这是自暮阀统一后,三百多年来第一次剑拔弩张的十二家族会议。
眼看双方就要就要闹翻了,这个时候从会场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作弊了?你们都想做什么?全都给我坐下!”
众人听到这个声音后,只能都安静的坐了下来。
只见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一个中年妇人的搀扶下,走进了会场。
仔细一看,这个老人赫然是郑崇年,而搀扶老人的中年妇人正是万俟唯的母亲以及万俟空的遗孀:郑常馨。
老人一点点走向十二家族会议的圆桌,郑常德见父亲来了,虽然一时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但华族的礼仪起码告诉他,应该让座了。
虽然郑崇年面容枯槁,但眼神里闪烁着光芒,声音依然苍老中带着洪亮:“犬子拿的只是我授予它权限的投票器,当我的主投票器出现在会场外,他的就自动失效了!所以这次投票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