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哈德的大屠杀很快就震动了整个京畿地区,短短三小时内哈尔巴德就有二十多万非教徒遭到了清洗。
少数逃出巴尔哈德的幸存者,迅速将这种恐惧扩散开来。其后媒体又推波助澜,让整个北美都处于恐惧状态。
由于之前的北非仙人掌果期货崩溃,造成了整个联邦金融市场灾难性的暴跌,北美成为了金融灾难的重灾区。
随后巴尔哈德教徒的起义,让人们很容易的把两件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已经有很多媒体开始含沙射影,暗指哈伊德.阿斯塔法主导了这场叛乱。
6月12日下午,随着战地记者冒险潜入死尸枕籍的巴尔哈德,拍回了一组模糊的土黄色涂装战争装甲照片,居然可以分辨出阿斯塔法的标志。
一切的猜测似乎也得到了证实。然后媒体不再含沙射影,更直接的将矛头指向阿斯塔法财阀,纽约的民众哗然了。78中文首发 78zw. m.78zw.
特别是在华尔街联邦期货市场损失惨重的投资人,纷纷走上街头开始游行,抗议阿斯塔法破坏金融市场,屠杀巴尔哈德非教徒。要求联邦政府与其余十大财阀,如对待拉特财阀那样,对阿斯塔法发出灭阀令。
阿斯塔法中枢卿府前,抗议人群密密麻麻,嘈杂而喧嚣的声音中,还是听出了几个关键的句子:“交出凶手!”“滚出美洲!”“哈依德下台!”“打倒阿斯塔法!”“消灭邪教组织!”
但此时哈依德.阿斯塔法并不在中枢卿府。
国会大厦内,联邦内阁特别会议正在召开。
哈依德依旧坐在首席中枢卿的位置上。
用如坐针毡这个词语,正好形容其此刻的感受。
这次紧急召开的特别内阁会议上,多加了两把椅子列席。
一把是东道主摩根财阀派来的代表托姆,另一把则是时任联邦总统的和族人武田忠信。
联邦内阁会议大圆桌被九张椅子围着,然而九个人分别是九张不同的面孔。
首先可以看到坐在首席的哈依德.阿斯塔法一脸懵怔状,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看过视频,如果不是清楚自己并没有下达过此类无脑命令,也会相信犯人就是他自己。
但哈伊德也不能完全排除阿斯塔法财阀内也有极端份子会借他的名义制造事端,脑袋在不停的思考,脸上的懵逼表情也就越发明显。但是他越是这样,大家越是觉得其演技高超,形迹可疑。
坐在哈依德对面的是第六中枢卿博格.海伦芬。他是在座所有人中最明白的一个,一切正在按照密室会议中计划一步步的进行下去。
此刻博格正在等待对面哈伊德的开口,脑袋里则是盘算着一会怎么怼哈依德。所以面上表情笃定,打算看着哈依德的表演。
处于加坐之一位置上的托姆则用愤怒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哈依德。他是一个纯正的北美人,在哈尔巴德被屠杀的正是他同胞,他也讨厌宗教化。78中文最快 手机端:https:/78zw./
但迫于摩根财阀实行的宗教自由制度也不敢表态,只好把矛头指向哈依德,恨不得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加坐上另一人,联邦总统武田忠信就淡定的多,就当不买门票来看场猴戏。反正总统就是个人形图章,能出席这个会议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事态紧急,来不及把文件抄来送去,直接在会上决定拍板盖章。虽然只是形式,但还是要走。
第二中枢卿南云平八郎给大家的映象是个好好老先生,他已经第五次入阁了,内阁中资格第二老的中枢卿。
此时只是闭着眼睛,不然别人可以通过其眼神来判断其怎想的,但周边一切尽收其眼底。
他当然是希望首席出点事,就不用等待四年,直接登上首席。但表面上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表露,闭眼假寐,静观其变。
第三中枢卿郑常洛相对年纪轻些,也更热血些,对于这种野蛮的屠杀表示愤慨,也希望寻求真相。
在一切搞清楚之前,他并不想去盲目责怪,面对惨剧和迷局,心中这股怒火发不出来也吞不下去。
第四中枢卿蒙托亚.罗德里戈是在场所有人中资格最老的,也是年纪最老的,老到让人觉得他随时随地会死在会议桌上的感觉。脸皮已经全佝偻成一团,按道理他这个年纪还不至于这样。
也是这些年为西斯托的事情愁的。世界最凶恶的罪犯却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眼前的这些事情在他眼里都只是屁大小事。如同古井不波,淡看庭前花开花落。
第五中枢卿由尼斯.阿列克斯是第一次入阁,首次担任中枢卿的他还是保持着对这个职位的热情,年轻的他同蒙托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由尼斯对这件事有一种特别的参合精神,来提高其本来不高的存在感。但此刻他也看清了大家都没有开口的意思,论资排辈也只能暂时克制其兴奋,保持了安静。
第七中枢卿艾西瓦娅.甘达地是圆桌上唯一的女性。也是第一次入阁,但年纪比由尼斯要长些。同时也具备一种贵族的矜持。
当然大家对甘达地的意见也不怎么在意,反正联邦政府成立以来,他们的存在感极低。几乎从没有在重大事件里出过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
虽然没人会在乎她的意见,但从艾西瓦娅的眼神里却有一种被重视的渴望,她会沉默只是认清了现实。
所有人都在等待,哈伊德在等众大家开口质疑,然后可以看清所有人态度,找到一种自证清白的办法。
博格.海伦芬则在等这哈伊德开口后去怼他。所以哈伊德不动他也不会有动作。
郑常洛依然在判断事情原末,想找到这事情的关键所在。
南云平八郎还是闭着眼睛,但没人看见他用眯着的眼缝偷偷观察四周的情况。
由尼斯已经有好几次想开口,强行憋住了,如同憋气久了,脸色都有些变了。眼看就忍不住了。
其他人该观望的继续观望,该看戏的继续看戏。
只有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在这个桌子上的一个小人物。这是他第一次坐上这个桌子,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小人物托姆此时却能以有力的声音向世界第一人提出了质疑:“您是不是可以给我们大家一个解释,为了二十万无辜的灵魂,哈伊德.阿斯塔法先生。”
会场的沉寂终于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