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如果没有人证物证,或不是为了财阀世界,我怎么会告发自己的外孙呢?”
南云平八郎一副悲伤惋惜的样子,如果在座的中枢卿是第一天认识他,一定会信以为真的。
“呵呵?”
马西尔摩根一阵冷笑:“哦?人证物证?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证,可以指正一个财阀的阀主,到底是什么样的物证,可以颠覆一个财阀?”
南云平八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已经敞开的会议室大门。
阳光正好直射向会议室走廊外的窗户,显得特别刺眼,相比之下会议室内有些昏暗。
一个身影,背对着阳光缓缓的走了进来。
从轮廓上看,是一个女人。从身形上还能看出,是一个大家熟悉的女人。
当那个女人一点点的走近,面目也越来越清晰。
当她走到会议桌前,站在现任首席中枢卿南云平八郎的身边。
马西尔摩根,已经没有心情冷笑了,因为那个女人她也认识。
她出现在这里,既让马西尔感到震惊,又让他觉得理所当然。78中文首发 78zw. m.78zw.
对!就是她!
前首席中枢卿兼联邦元帅郑常洛的遗孀,现任暮辉财阀阀主郑鸿博的母亲:南云和慧!
“原来是她!我早就该想到的!”马西尔摩根震惊的同时,也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
还没有等中枢卿们缓过神来,南云和慧已经把一本纸质卷宗放在了中枢卿会议圆桌上。
南云和慧开口道:“这本就是暮辉财阀第二个五年计划草案卷宗副本。其中有郑鸿博亲自书写的自由民服务制度改革,副本的特殊处在于,郑鸿博在上面写了‘等同于税收制度’这几个字。”
南云平八郎接着说了下去:“我们大家都知道,在联邦框架内,任何形式的税收制度应该在《杨朱法案》通过后就要废止。”
“而《杨朱法案》作为财阀世界的最高通用法则之一,破坏它就是对财阀制度本身的破坏,远远胜于帖木儿财阀的经济破坏,拉特财阀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制度破坏,税收制度将破坏财阀世界的根本。帖木儿和拉特都灭阀了,我外孙难道不该接受审判么?”
看过卷宗的马西尔摩根,似乎看出了问题:“等一下!凭什么证明那行字是出自郑鸿博的手里?”
南云和慧回道:“我可以证明,也可以进行字迹鉴定,如果不是因为害怕破坏财阀世界的根本,你以为我会去告发我的儿子吗?”
马西尔摩根冷笑道:“我差点以为,华族的那句谚语是假的,说什么:虎毒不食子?对就是那句!但仔细想一下,南云女士并不是华族人。所以这句话也对你无效了。”
面对马西尔摩根的冷嘲热讽,南云和慧依然保持冷静:“郑鸿博确实是我的儿子。但是,他即使是我的儿子,如果伤害到我父亲以及南云家族的利益,如果伤害到全世界所有财阀的利益,你觉得我应该如何选择?”78中文首发 https://78zw. https://m.78zw.
南云和慧的反驳,一时也让马西尔摩根无话可说。
这个时候,字迹鉴定的报告也送了上来,验证无误,确实是郑鸿博亲手书写。
“我!南云和慧在此检举我的儿子郑鸿博,违反了联邦基本法《杨朱法案》,破坏了财阀根本制度,犯下了反联邦,反财阀等多项罪名,现已向最高中枢卿会议递交证据,并愿意以本人南云和慧作为人证。”
在南云和慧坚定而毫无感情的声音下,郑鸿博私税收,违反联邦财阀制度,已经办成了铁案,任何人都无法质疑。
接下来,南云平八郎不失时机的发起了中枢卿会议投票。
马西尔摩根摇了摇头,只能放在赞同选项按钮上,按了下去。
十三票全票通过:审判郑鸿博。
其后的程序,一步步的来,开始顺理成章。
联邦最高法院对暮辉财阀郑鸿博,发出了传票,要求郑鸿博在一个月内到庭答辩。
记得上一张发给阀主的法院传票,还要追溯到西元2971年,是对萨拉丁财阀小宗政变上台的阀主:尤弥尔.萨拉特发出的。
当时,本来为了替补中枢卿职位而来的尤弥尔.萨拉丁,突然成为了阶下囚,虽然事后还是把它放了回去,但此事就成了后来萨芬政变的导火索之一。
时隔了28年之后,联邦最高法院又一次发出这种级别的传票。
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在那一时刻,谁也没有能想到。
因为即使收到传票的郑鸿博,一直都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办。
对于母亲南云和慧,郑鸿博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内心的情绪。
以他的智商,应该能想到的。亲情使他麻木。
身边还有朱亮与杨松诚反复的提醒,可他们二人,再怎么也不可能叫醒装睡的人。
所以朱亮也只能想办法更快的让暮阀强大,强大到没有人敢对暮阀下手。
而杨松诚则积极的发展军事,以防止他也无法预测的最坏情况。
可他们二人的准备,都是徒劳的。
在老狐狸南云平八郎面前,怎么可能允许他们二人准备好?
而且在第一个五年计划完成后,暮辉财阀所有计划制定参与者,都有些飘飘然,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在之前的胜利面前有些大意了。
胜利出现在明天才是朋友,胜利出现在昨天就是敌人!
或许这种大意,会让这个年轻的团队刻骨铭心,但眼下他们却遭到了最可怕的打击。
为了发展经济,郑鸿博回到暮辉财阀的七年多时间里,忽略了军事上的建设。
在杨松诚的提醒下,原本打算今年就开始把暮阀的军事力量恢复到第二次长夜战争之前。
以暮阀此刻的经济力量,足以发展出全世界最强大的军事力量,但面对突然而来的打击,这一切都晚了。
“实在不行,我就去一次京畿,我倒想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就算到这种局面下,郑鸿博说话也算硬气。
“不妥!之前主上被困南极,才一年不到,那些人就已经蠢蠢欲动,如果主上此时再去京畿,您觉得那些人会放过您么?”杨松诚第一个表示反对。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谈又谈不了?”郑鸿博也有些气馁。
在场众人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