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阿姆斯特朗的多重思维博弈的结论后,郑鸿博为整个推论加入了一个必要的条件。即全局是由阿姆斯特朗制定计划,并且负责统一指挥。
可是在全南极的通讯在相互屏蔽的情况下,阿姆斯特朗是如何做到指挥的呢
即使郑鸿博已经通过了推理,得出了答案,还是必须反推过程,证实结果。
这时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郑常达曾经和他讲过的一段近古时代的故事。
第一季文明爆发的最后一场世界大战,德国以全新的技术与战术理念,用全机械化步兵师突破了被认为不翻越的阿登高地,绕过了号称不可攻破的马奇诺防线,灭了法国。
当时的德国陆军教条里写过这样一段话作为一名最出色的指挥官,随时要习惯运用新技术突袭对手,而又要随时防备遭到对手使用的新技术突袭。
这句话在郑卿看来相当的经典,而写出这样经典教条的德国陆军,很显然没传递给他们的本国空军。
在后来的伦敦上空,吃了一次又一次败仗的德国空军,怎么都没想到,英国人已经发明了雷达,他们的每一次军事行动,都被这种更先进的技术牢牢掌控。
郑鸿博此时想到了山德拉德西尔最近提及的新通讯方式构想。即质子衰变过程中,其内部释放能量过程中的微粒子纠缠,可以无视距离的相互作用。
而这种技术更适合太空星际远航,在通讯无法超越光速的情况下,可以通过微粒子相互纠缠作用,无视距离的进行以结果来反推论过程的瞬时通讯。
但在目前状况下,人类文明被封锁在防护罩内,这种科技就变得毫无意义了,所以并没有被进一步的研究。
但郑鸿博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急忙呼来山德拉
大胡子你说的那种微粒子的相互作用,是否可以无视任何信息干扰
郑鸿博对性格开朗的山德拉德西尔说话倒是很随意。
山德拉想了会,然后肯定的回答
“应该是这样的,应为衰变中的质子,其释放能量的次原子与相关粒子之间相互之间的纠缠效应是绝对的。我们尝试过无数种干扰方式寻求对其阻隔,都无法影响或割裂它们之间的关联。”
郑鸿博进一步发散思维
那么如果让你做个单一显示缠绕反应的微粒子通讯器,能不能做到
山德拉这到回答的很快
“非常难,但如果让我回到实验室,理论上是有可能。但这种无序的纠缠作用,科学还无法找到规律,作为通讯器意义不大啊。”
意义大了去了假定需要传递的信息只有是与否两种信息,信息发送方,只需要让接收方的微粒子动一下,信息就传递到了
山德拉也恍然大悟
“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回去就想办法捣腾出来”
郑鸿博摇了摇头
这以后再说,现在我只想知道,我们的对手会不会掌握了这样的技术
山德拉点头确认
“有这种可能性,毕竟这项技术,去年就被海伦芬科学家发表在学术期刊上了。”
郑鸿博心里又咯噔一下,海伦芬科学家,那不就在阿姆斯特朗的管辖区域么
这时候,一直待在一旁的杨松诚已经听明白了
族长,你的想法我可能猜到了阿姆斯特朗只要事先制定好计划,南云平八郎发起总攻时就会向阿姆斯特朗发射一次无干扰信号。
郑鸿博以很肯定的语气确认了杨松诚的猜想
是的,联邦西路军发起总攻,把屁股的弱点暴露出来已经是三天前了,现在的阿姆斯特朗与联邦东路军或早就踏上了高原。
松诚我已经彻底明白,巴卡萨达特在担心什么了,我们都自以为对阿姆斯特朗的了解,陷入了阿姆斯特朗给我们设下的思维定式,所以为其设定的战术也相当的保守。
而阿姆斯特朗一开始就为联邦全军定下了两种不同的总体战术,在绝对优势兵力下,他根本不需要改变战术设定。
他此刻只需要做出了一道很简单的选择题,是维护好补给线的前提下再进军,还是先进军后再维护补给线。
他猜到我们会判断联邦东路军,在一半部队遭遇重创后需要调整,所以会选择前者,所以他就做出了后者的选择。
杨松诚此时正在测算阿姆斯特朗第二方案时,还有点困惑
阿姆斯特朗这样冒险的全军踏上高原,他就不担心在补给断绝之前,万一打不进自由城会造成全军补给断绝么
郑鸿博无奈的一笑
阿姆斯特朗依然是那个谨慎的阿姆斯特朗,他所制定的二方案,风险性并不会比第一种方案大。
怎么说
方案一,他们之所以要等到第九天才开始行动,因为害怕在部队完成整编之前战斗力不足,造成补给线薄弱。
如果采用方案二,第一时间倾巢而出踏上高原,没有了分兵的风险。至于万一在补给告罄之前打不下自由城,其实这也在阿姆斯特朗德判断中。
杨松诚听到这里,也已经恍然,有些无奈的悲叹
这就是绝对实力之下的无奈啊
郑鸿博也叹了口气
是的,当阿姆斯特朗掌握了全部的联邦军指挥权,到时候我们还能阻止一支上百个军团的联邦军去开拓补给线么再不行他们可以全军退到到毛德皇后地补给一次,三百个军团捆在一起的情况下,纵横南极谁又能挡得住呢
会不会联邦西路军在佯攻自由城,时机则打算一起参与对萨达特部的围剿
郑鸿博想了一会,否定道
我想应该不会,一场打起来的仗,最好还是打下去。现在阿姆斯特朗踏上高原,其目的也是为了速攻,而不是为了把战争拖下去。起码萨达特集群现有东路军帮忙牵制,西路军可以毫无顾忌的攻城。
这时斥候又来报
“族长正北方向出现敌踪”
郑鸿博看了看杨松诚
看来最糟糕的局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