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还是北紫比印棠要更沉稳一些，尤其是听到绫小路说的还有缺点后，不但没有做出失望的表情......又或者她原有的期待就没有很高，所以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跌停板而已，她看得很开，“能有一条灵脉已经是我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除了这条灵脉问心派不能用，我想我都能努力学着克服。”



    “我、我也会一起努力的！”印棠当然是失望的，可他一路以来听到的噩耗已经多到一个极限，目前绫前辈所提供的资讯里面，好歹这条灵脉听上去还是他们自己的，所以印棠想了想，觉得总归还是难得的得到比失去多，这样算下来他们是有赚的，“请前辈告诉我们！”



    北紫与印棠的抗打能力远要比绫小路想的高出不少，这让她对问心派的印象有更好一些，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好上许多。



    “首先这条灵脉如果能顺利认主，蕴养的前十年，问心派的人除了蕴养者，其他人是想受不了的。”绫小路很明白地指出来作为一条野生、即使有默默地享受问心派的好处、但也已经靠着帮助枯寂老人还了不少的灵脉，其实它与问心派是两不相欠的，“灵脉的蕴育有个重点，蕴养者必须是抱持着喜爱与尊重的心态，而不是驯服的角度与灵脉贴身相处。但凡半途有任何意外变化、都很有可能让这条灵脉认主失败。”



    绫小路见过好几条‘活生生’的灵脉被逮回天一门布置过，声势浩大、气势狰狞、自然与人类的搏斗在这一刻达到一种让人难以想象与企及的高度，并且完全无法想象当一条灵脉被人硬生生地从地底拽出来拖拉到异地时会有什么想法。



    虽然最终这些灵脉都被打服，也在天一门内好好安家，可不可否认，最初的时候灵脉们是完全不服气的。时不时就要闹一场骚动，彼此争夺山头之间的位置与相互吞噬，非话神期往上的长老都没有办法控制。



    这也是为何拓拔长老在天一门的地位相当尊崇的原因之一，体修在灵脉的驯服、捕捉、以及强硬地拖拉和箝制有着得天独厚的能力，不过要是没有拓跋长老的实力与灵根，换个人来效果也不见得会有多好就是。



    “可以理解。”北紫与印棠对绫前辈提出的‘噩耗’还是满能接受的，但想到枯寂老人的状态，北紫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如果灵脉认主的话，那龙珠的位置，师父他住在那边还会受到滋养吗？”



    “......又或是我们请师父来做这条灵脉的主人，可以吗？”



    因为听起来灵脉应该挺凶的，师父现在身体状态可没有那么好，北紫也颇为担心即便是有绫前辈的帮助，这抑制下来的效果也不见得能那么好。



    “灵脉如果认主，那么头十年将会与主人休戚与共。”绫小路精准地给出答案，而且还附带说明，“你们尤其必须要拿捏好人选，蕴养的过程不见得可以一帆风顺。特别是认主失败的灵脉有可能会逃逸，到时候不管灵脉是否曾经在问心派驻足过，也都将与你们毫无干系。”



    其实同时委婉地否决了北紫的提议。



    换句话说，枯寂老人的人体注定会继续衰败下去，如果他们还想要拥有这条灵脉的话。



    “那、那我们可以多等几年再......吗？”印棠在旁边听的无比着急，其实他也觉得自己的这个提问有些强人所难，可枯寂老人当初临危受命接下问心派的长门职务，后面一手挖掘不少好苗子的影响让他们到现在都还能感觉到。



    尤其是这九年亲眼见到枯寂老人为了他们服用噬灵丹，对问心派的弟子们来说，枯寂老人不单是掌门，更如同他们的父母──当门派的兴盛与枯寂老人的性命是两条相悖的道路，这如何能不让人感到难以接受呢？



    “很可惜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绫小路也是因为经过重重评估后才得到的这个结果，所以不论印棠用再诚挚的眼神看自己，结论依旧相同，“这条灵脉虽小，但日渐成熟，否则泗水派不会这么焦急冒进。”



    灵脉的形成差不多了，后面的意识生成也就一两个月的时间而已。一旦灵脉拥有独立的意识后，通常顶多在原地多留两个月做巩固，但往往这时候就已经很凶悍，想认主多半是不行的。



    再往后，要嘛拚着灵脉受伤损失也要强制驯服，否则灵脉大多会换个位置待，抑或出去寻找其他灵脉吞噬与修炼。



    “应该说从现在开始到比试结束后这段时间，问心派暂时都还不到危险的时候。”绫小路给北紫和印棠科普了时间表，并对泗水派的举动作分析，“因为你们很团结，所以我想泗水派就算知道灵脉的消息，但他们估计没有办法知道确切的情况。”



    “也就是说直到他们把问心派的资源与地盘拿到手之前都还不会窝里反，如果真想借力打力，咱们除了要好好挑选灵脉的主人外，还得养好枯寂老人的身体，更要让外面那帮人的联盟关系分崩离析才行。”



    北紫点点头，修真的相关知识对她来说难度比较高，即使平常花再多精力去学习处理，其实她做的还不如童攸攸规划得好。



    可如果说起要让敌人分化的事情，以及枯寂老人的身体养护方案，北紫的精神就来了。并且通过这短短的一番接触，让她很自然地把主控权交到绫小路这名甚至都还不是问心派确切的客座长老的外人手上，“绫前辈您有什么吩咐请直管说，我会让他们好好配合的！”



    “我也可以配合！”印棠听到终于有活儿干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在一旁急的直蹦，“要演戏吗？还是找人助阵？我们体育系的师弟师妹也有不少，让他们这些生面孔过来肯定不会让泗水派的家伙认出来是我们问心派的！”



    “咳，首先枯寂老人那边由我和北紫去说吧。”绫小路想了想，觉得有这种大事情依旧需要让‘长辈’做定夺，“有些谣言需要制造，这个让童攸攸带人去做，顺便帮我多传几条其他的混进去。”



    “至于印棠你就带着人多巡视几趟问心派的周围，以‘绝对没人可以溜进来’为主，然后故意塑造出问心派也找了靠山的感觉出来，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