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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回忆
    “杀”阮金没有等对方动手,而是自己一声令下,先行动手,所谓的先下手为强,进攻是最好的防御。

    顷刻间,双方厮杀在一起,阮金这边的所有人都忘记了防御一般,直指对方的要害,疯狂的进攻,不再有丝毫的防御,让对面的塔克人有一种自己才是被追击者。

    如此猛烈的攻势一度让塔克士兵后退,但是也渐渐的反应了过来,毕竟双方的实力差距摆在这里,就算是阮金和万健可以以一敌二,那也还有十多个黄色的塔克士兵处于无敌的状态。

    塔克士兵反应过来之后,阮金这边的自杀性攻击就渐渐地失去了效果,对方派出四个士兵去对付阮金和万健两个人,导致他们自顾不暇,根本管不了旁边的保镖。

    惨叫声开始此起彼伏,一百多个保镖在塔克士兵的屠刀下纷纷倒下,再也爬不起,红色的鲜血顺着雨水流满了整个小巷,形成一条小河流,人踩在上面不断溅起这血液和雨混合的河水,溅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只剩下了阮金,万健,和三个实力相对强大的保镖了,三人浑身都是血红色,包括瞳孔,那是天上的雨水都洗刷不掉的血红色,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分不清七人倒地谁是谁。

    同样的,对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十三个塔克士兵,现在只剩下了九个,黄色的塔克士兵作为塔克军队里面的中高端战力,还是第一次损失了这么多,而且还不是在正面战场上,而是在这里追击战里面

    这种战损比,领头的黄色塔克士兵很清楚,这次出去,自己一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若是今天没有彻底围剿吊装这只在城区猖狂已久的人类队伍,他怕是很难逃脱死刑。

    当然,这种情况在他的眼里是不可能出现的了,因为面前的这几个人,很明显已经没有任何的战斗力,随意一个黄色的塔克士兵都能把他们收入屠刀之下。

    “你,上。”领头的塔克士兵对着旁边的一个说道。

    “是。”旁边的士兵应了一声,手握弯刀一步一步的走去。

    所有的塔克士兵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完全可以一拥而上悉数绞杀,但是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他们就是要用这种一个人屠杀七个的快感,就是要用这种变态的心理去杀人诛心。

    “啊”万健大喊一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了出去,这一次,他没有拿巨尺,因为他的右手已经没了,左手也拿不动了。

    血液还止不住的她狠狠的抱着整个走上来的塔克士兵,想把它往后面推,但是不仅推不动,甚至都挡不住对方的前进的步伐。

    “幼稚。”塔克士兵淡淡的说道。

    接着,手中的弯刀举起,狠狠的把插进了万健的身体中,但下一秒,塔克士兵的笑容就凝固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血液迸溅出来

    可是万健明明还活着,根本就没有死,但是为什么会没有血液

    万健满是血液的脸上上浮一抹微笑,紧接着巨大的能量在他的腹部汇集,就连阮金身上的元素之力都被吸收了过去,此时的万健就像是一个正在蓄能的炸弹,仿佛下一秒,就要立即炸裂开来。

    阮金知道,这是他的天赋技同归于尽。

    此时万健脑海里似乎又上浮了往日的种种,他依稀记得,当初的阮天雄是富家子弟,只是一次在医院路过,看到了万健拖着万健的母亲在医院没钱治病睡在走廊上,凄凄惨惨的样子,就立即拿出了上百万的前来给万健的母亲治病。

    那个时候,他们根本就不认识。

    虽然万健的母亲最后还是死了,但是万健记得,母亲死的时候,是笑着的。

    从那以后,万健就跟着阮天雄,这一跟,就是三十多年

    “老爷,这恩情,我来世继续报答你”万健怒吼着,最一阵剧烈的爆炸后,带着身上的那个塔克士兵,烟消云散

    甚至,两人连一丝烟灰都没有留下,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他们。

    阮金没有惊讶,周围的保镖也没有惊讶,他们都很清楚,万健一定会用这个技能的,就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

    现在,他们还剩下六个人。

    “混蛋”领头的塔克士兵大喊着,他无法接受在胜局已定的情况下居然又损失了一个黄色塔克士兵,而且还是在他们的大意和愚蠢之下造成的。

    他不再对眼前这些人有丝毫的轻视,众人一拥而上,被染成血红色的弯刀在他们的手中不断地挥舞着,阮金的人一一个一个的倒下,身边的人的血液也在不断地溅到他的身上,疲乏,疼痛和无力的感觉在他的身上弥漫着,若不是为了他的父亲,他早就躺下了。

    阮金本来就不是什么勤奋的人,他记得父亲因为自己懒惰的事情,骂过自己很多次了,但是改不了,也不想改,他觉得自己有的是钱,有什么好奋斗的。

    但是他今天必须要奋斗了,要拼命了,好像自己闲了三十多年,就要在今天全都还回去了,他必须要坚持下去,坚持一秒钟,他的父亲,就能多一丝逃走的机会。

    弯刀不断地抨击在他的法杖上,终于,他坚持不住,三把弯刀刺进了他的腹部,里面大量的东西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样喷了出来。

    阮金知道,自己这次真的不行了,他倒在地上,有些抽搐,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控制不了。

    他觉得自己对得起父亲,虽然没有怎么尽孝,但是终究是把这条命还回去了。

    “爸,好好活着。”阮金嘴里念叨着,眼睛很痒,渐渐的眯成了一条缝,有些睁不开了,从缝中透进来的景色十分的模糊。

    好多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重现,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那些记忆,像丢失的烟雾,被侵泡着,发白、腐烂,最后它们伤痕累累地落在某个角落消逝,朦胧一片。

    隐隐约约中,他好像听见了一声枪响,是装上了消音器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