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是真有黑幕,以宋临渊姑姑姑父的身份,没道理还能落选。
在帝都多待了一日,他收拾行李返回向阳县,距离高考还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接下来就要努力了。
华戏这次只招收40名学生,其中男女比例持平,都是二十人,宋临渊拿到的是男生组的好名次,专业课成绩第六,当然文化课的成绩也不能拖后腿,今年文化课提档是300分,你却要尽可能的考出高分,不然还是有被刷下去的可能。
宋临渊的文化课自然没问题,只看高考这一哆嗦了。
六月份,向阳县高考结束,宋临渊没有急着出门,他准备在家里等聂寻放暑假,再带着他一块出去旅游,这次打算去大草原转转。
同时他也约了几个同学,这些人得知宋临渊参加的艺考,都觉得可惜。
要知道宋临渊在班级里的考试从来都是前五,年级里也没掉出前二十。
这样的成绩,绝对是顶尖大学的好苗子,结果他转身去报考了艺术类,班主任虽然嘴上没说,心里还是觉得惋惜。
不过人家家里的长辈都没有反对,他作为老师自然也不能干涉,毕竟学生喜欢。
按照宋临渊的估分,他的文化课成绩在满分750的情况下,起码能拿到670分以上,这几年几乎每年的高考状元都出在鸿蒙,包揽前三甲也是寻常。
这样的高考成绩去考艺校,想想就让人心疼。
也就是宋星辰和聂辞看得开,家里条件已经顶级的好了,孩子们喜欢什么可以去做,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事情,想做什么都可以。
赚了这么多钱做什么,就是为了花的,而拼搏为的是什么,大概率还是为了过上富足的生活。
宋临渊不想去鸿蒙也没关系,反正还有个聂寻,即便聂寻不想要鸿蒙也没关系,大不了以后捐出去。
聂寻放假的时候,华戏的录取通知书也送到了宋临渊的手中,他的高考分数677分,已经达到了帝大和清北的本科一批次的录取分数线,若是算上附加分,已经超出了本科一批分数线27分。
这样的学生去华戏,在很多人眼里就是暴殄天物。
为此宋星辰接到了帝大和清北的电话,说是让劝劝宋临渊,不能让孩子耽误了。
苏省这边的录取分数线比起有的地方低,比如高考大省录取分数线基本上都在685到695这个分数线浮动,苏省以及西边的省份,大多都是660到670的区间。
当然,明年的一本分数线可能要提档了,毕竟松海市在今年就会成为直辖市,这一信息也会在高考上体现出来。
到时候分数线恐怕也要和高考大省相吻合,不要小看这二十分钟的差距,对于有的学生来说,这就是天堑,不过一本不行还有二本呢。
华戏是艺术类院校排名第一的大学,看到宋临渊分数线的时候,说实话也是很震惊的,这大概是华戏建校以来,文化课最高的一位了,苏省文科一本分数线今年是468分,这位直接比一本线高出了两百多分,这也太吓人了。
在看专业课成绩全国第六,这也算是很不错了,而且他之前没有任何的表演经历和技巧。
“我听说帝大和清北都在争这个学生。”华戏表演系的一位女教授看着宋临渊的高考信息,脸上的笑容都止不住,“不过说实话,以他这个成绩,来咱们学校的确是有些浪费。”
“咱们学校哪里不好,也是隶属国家教育部,正儿八经的艺术类第一院校。”旁边一位男老师道。
“也不是自我贬低,就是觉得这样的孩子,可以在别的领域发光发热的。”
“在咱们学校也能发光发热,以后可以做一位文化传播者嘛,很多人都觉得咱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文化薄弱,这不是来了一位真正的学霸嘛,好事。”
“还真是!”
虽说专业课只是第六名,可文化课却让人看得眼热。
“之前听说还去军艺参加艺考呢,结果没选上。”
“军艺那边历来是最严格的,那里面的学生几乎也是家庭艺术氛围浓厚的,传承性很高,和咱们的生源几乎没有什么直接的碰撞,咱们是从广大后生里面挑选好苗子。”
“之前听说了嘛,校门口听着几辆豪车,媒体报道的事儿?”
“这么大的新闻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也没办法,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本就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咱们学校还真没办法对人家交朋友这一点指手画脚,万一是真爱呢。”有女老师为此唏嘘摇头,“之前我倒是和班里的一个女同学说起过这点,人家根本就不停,还以为我是棒打鸳鸯的老巫婆呢。”
“你说那姑娘我知道,这段时间在剧组吧?”
“对,她的那位朋友帮忙找的剧组,希望能好好演,别丢了咱们学校的声望。”
“现在还是学生,演技青涩倒是可以理解,就怕那些没有演技的,反而靠着这些路子走红,影响很不好。”
“知道不好也管不着了。对了,今年新生入学,许简来咱们学校演讲吧?”
“对,沈教授的学生都不错,许简今年才36岁吧,就已经是国家一级演员了,了不得。”
此时的宋临渊正带着聂寻奔跑在大草原上,同时参加高考的张奋就是蒙省人,对方收到的是港大的录取通知书,张奋准备读港大经管系。
张奋成绩比宋临渊低了九分,听说他去读艺校,刚开始也觉得宋临渊疯了。
“聂寻,来。”张奋牵过来一匹小红马,“哥哥教你骑马。”
聂寻带着头盔,护膝也没拉下,兴奋的冲到张奋面前,“谢谢哥哥。”
弯腰把这孩子抱上马,他骑着正合适。
“双脚放松,你要用力的夹着马肚子,它会不舒服的,缰绳也不要扯得太用力,对,就是这样,慢点来,对对……”
几个大男孩跟着小红马慢慢的踩着草地往前走,聂寻骑在马上乐的跟小傻子似的。
“张奋学管理,我去的同济,老范学法律,老程是计算机,唯独你要去做演员,怎么想的。”
“就是觉得很有挑战性,这样不挺好的嘛,以后万一我出名了,遇到黑料可以找老范,遇到水军可以找老程,遇到身体不舒服可以找你,资产方面可以找张奋,齐活了。”
“呵,想的可真够好的。”老范范云堂故作冷笑,“我以后可要开一家律所的。”
“你没问题吧?”张奋挖苦。
“有问题就拉到,找家公司担任法律顾问也饿不着我,我就是想做个维持黑白的好律师,日后万一遇到一些心思不正的,在法庭上我会跟法官说,我们认输。”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齐刷刷的冲着范云堂竖起大拇指。
“之前不是有个新闻吗,一个婆婆趁着媳妇坐月子的时候,偷偷的把孙女给淹死了,最后因为对方年纪大,只判了三年半,我当时都看傻了,这明明就是故意杀人,一条人命就用三半年的自由抵了?那老太婆可是有一个儿子仨闺女呢,自己的闺女能活命,人家的闺女就没权利生存了?我呸!”
“我看了,儿子是老来得子,那老妖婆一心盼望着能有个孙子,结果说什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结果生了个丫头片子,她自己也是女人。无法理解,怎么女人总是为难女人。”
“最后闹大了,儿子儿媳妇离婚了,有个这样恶毒的婆婆,估计她儿子也很难再找到媳妇了,三年半就要放出来了,万一新媳妇再生个孙女,那还了得。”
几个少年说的不胜唏嘘,一瞬间觉得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
“哥哥,今晚要吃烤羊吗?”聂寻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眼瞅着夕阳逐渐下落,小肚子也有点饿了。
张奋咧开嘴笑道:“吃,今晚吃烤全羊,哥哥这里的烤全羊可好吃了。”
“过几天就是那达慕,到时候好吃的好玩的更多。”
“我知道我知道……”
家中的宋星辰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两个孩子发来的视频和照片,哥俩穿着当地的特色服饰,吃着特色美食,脸上的笑容都止不住,一看就玩的很快乐。
而且那边真的不穷,这点必须要申明一下。
八月底,在那边玩了一个多月的哥俩可算是回来了,好在过去的时候带着防晒,就这样也都黑了一个度。
不过看模样,似乎稍稍健壮了些,倒是聂寻,一回来就要让爸爸给他买一匹小马养着。
聂辞也是个宠孩子的,没几天真就让人带回来两匹马,一批黑色的,一批白色的,专门做了马厩,还请了专业的人照顾。
黑马叫春花,白马叫秋月,是一对儿。
它们偶尔会在马厩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养在几处特定的位置,宋宅占据一整座山,两匹马的活动场所也就更加的宽阔,旁人不容易抓到,但是驯马人一声口哨,春花和秋月就飞奔而来。
聂寻每天都会去看望两匹马,但是暂时不允许靠近,如今还不熟悉,驯马人也害怕小孩子调皮,万一被踢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