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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隐秘的欢喜
    京市,景家医院。



    姬娆做完全身检查出来就已经下午两点了,然后就被景淮安排进vip病房,这是男人强烈要求的。



    景淮亲自安排好小家伙之后,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嘱咐了一句“宝宝乖乖在病房等我,别乱跑。”



    直接拉开房门去小叔的办公室,仔细询问日常吃食这些东西,小家伙的病情这些。



    姬娆本来乖乖坐在沙发上的,看着男人出门之后,撒欢儿似的往床上一趴,床够大,姬娆打了个滚儿坐起来,抽了枕头垫到背部,小脚丫一只踩在洁白的床单上,一只搭在另一条腿上,晃荡的好不自在,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惯犯。



    姬娆有些无奈,被男人按着住在医院,还不知道要住多少天,其实她中医玩的溜,自己知道自己确实没事了,也没被吓着,毕竟从小也不是被吓大的,但是有一种感觉叫做你男人感觉你没毛病了,那才能正大光明的出院。



    反正剧组那边基本没她什么事儿,住就住叭,权当安了男人的心了,今天是把他吓的不轻,姬娆想到男人对着无人机和她碎碎念,一遍遍地安慰她,就感觉身上总有一股劲儿让她忍不住的想打滚儿,内心的欢喜压不住。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看见男人碎碎念的样子,总不能再吓一次,吓出毛病了她也心疼,不能这么没心没肺,姬娆乐滋滋的想,小脚丫晃得欢快。



    姬娆正独自乐呵着的时候,房门被推开,是徐姨。



    徐姨手里拿着行李箱和饭菜。



    “夫人,主子跟我说您住院了,可吓死我了。”徐姨眉眼间带着担忧。



    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确定没事才收回视线。



    “徐姨,没什么大事儿,是阿淮要让我住院再观察观察。”姬娆也有些无奈。



    “徐姨,做的什么吖?好香~”姬娆赶紧转移话题。



    徐姨在景家工作多年,说是景家的一份子都不为过,阿淮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和所有母亲一样,总是放心不下。



    “主子说你受了惊,得补补,这是炖的老母鸡汤,明天想吃什么跟徐姨说。”徐姨被转移话题,被人夸赞自己厨艺,打心底里就开心,还带着自豪。



    姬娆听到老母鸡汤,僵了僵,这是坐月子喝的叭?



    徐姨拿出从御景居带来的暗粉色和黑色被单床单各四件套,给两个病床上都铺上。



    暗粉色是景淮嘱咐的,直男的眼光,觉得娆娆这么嫩就该配嫩嫩的颜色,反正喜欢月白色的娆娆也没反对过暗粉色。



    徐姨铺完床单,景淮正好回来,神情轻松,嘴角还带着笑,知道小家伙确实是没什么事儿,休养休养就好之后,男人的心是彻底的放回了肚子里。



    鸡汤是景淮一勺一勺喂的,让姬娆深深体会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什么体验,她现在自己都怀疑自己已经是残疾人士了。



    晚上。



    姬娆趁男人洗澡的时间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电脑,查了一下谷清的事情,这事儿不干总觉得放在心上不踏实。



    谷清,曾用名叫周润怀,事情和他当时说的差不多,演了不少角色,都不是特别重要,但是凭他出色的外貌一年内绝对可以火,喜欢男人,和一个导演在一起过。



    姬娆看着资料上的照片,照片里就能看出那个少年眼里带光,有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



    姬娆又想到谷清浑身透着股压抑劲儿,这么一对比,就感觉挺不是滋味的。



    姬娆一目十行的看完查出来的资料。



    谷清说的大佬叫路征,路征给别人下套,谷清误打误撞毁了路征的计划,路征的手下气不过,设计了谷清,一个小明星被逼出娱乐圈而已,也不值得手下向路征报告,貌似路征对于设计谷清这事儿完全不知情叭,而谷清恨他恨了那么多年,这就尴尬了啊!



    谷清被逼出娱乐圈,包工头、驾校教练这些,一年三四百万的进项也不比小明星混的差,但是和路征比就比不了了。



    谷清是想搭上景小斯,借景小斯除路征?他喜欢男人,搭上景小斯就只有一条途经啊,难不成景小斯看起来就那么像喜欢男人的人?她怎么看不出来?



    正想再查查今天货车的事情,就隐约听见浴室的水声停了,姬娆赶紧关上电脑乖乖进被窝,然后偏头看向浴室的方向。



    男人穿着黑色格子丝绸睡袍,腰间就松松的系带系着,胸膛劲瘦的纹理线条都能若隐若现,头上盖着毛巾,发上还在滴水,男人低着头,缓步坐在姬娆对面的床上。



    修长的手慢悠悠的摁着毛巾擦头发,慢条斯理,赏心悦目,姬娆忽然就有些呼吸不畅,口干舌燥,想咽口水。



    景淮抬头看着小家伙,小家伙只露出脑袋,晶亮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和小仓鼠似的,怪可爱的。



    男人轻笑一声:“娆娆,这么蒙着头睡不好。”



    姬娆的眼神有些闪躲:“哦,我习惯了,阿淮快点擦干睡觉吧!”



    说完之后自己先红了脸。



    景淮黑眸直直的盯着小家伙,姬娆羞的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男人才道:“嗯,睡觉。”



    灯灭,两个人的呼吸在黑暗中越发清晰。



    景淮无声的勾唇笑笑,今晚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徐姨拿了系带的睡袍,故意系带系的松,结果倒是比景淮自己预料的要好很多,小家伙眼神闪躲的厉害,这证明小家伙被他迷的程度也越深,不然不会那么心虚。



    听着小家伙绵长的呼吸声,景淮侧了侧头,病房里透过皎皎月光依稀能看见小家伙拱起的小小一团,男人眼神柔了柔。



    尽管今天一天精神都很紧绷,但男人睡不着,胸腔中有一种隐秘的欢喜激荡,他和小家伙在一个房间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