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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赴宴
    张贞冲和杜陶留在山上,负责整顿山寨的事务。



    进一步剿匪的事,暂且先放一放。



    除了留下了两三个妇女照顾伤员生活起居,剩下的妇女儿童,全都没赵玗带回了河滩。



    儒州刺史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赵玗从山寨里找了一些野味,当作自己的见面礼。



    回到河滩,赵玗给耶律质古丢了一只野鸡,便打算出门。



    耶律质古一个人在木屋里待了几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是憋坏了。



    好不容易见赵玗回来,哪能轻易让他出门。



    “听说你要去儒州官衙?”



    赵玗道:“嗯,我现在去找找李兴。”



    “带上我也去吧。”



    “你?”赵玗有些不可思议,“你去干什么?”



    瞧那表情,分明是说:你去有啥用?



    赵玗本身就够年轻的了,再带上一个大姑娘去人家刺史府,总觉得有些不够端庄。



    耶律质古鼓着嘴巴道:“你别忘了我的身份,我的本事多谢呢!”



    “噗……”赵玗笑了出来:“啥本事?扎小布娃娃吗?”



    耶律质古一下扑了过来,伸手朝赵玗胸口掏了过来。



    赵玗大惊,赶忙侧身闪避。



    还好这几天跟杜陶练过,不然就要着道了。



    耶律质古动作不停,佯装继续往前,看上去打算从赵玗的背后绕过去。



    赵玗慌忙再次转身躲避。不料耶律质古仿佛算准了一般,右手如鬼魅般掐住了找了的肋下,使劲拧了一下。



    “啊……”赵玗一声怒吼,吓得四周的鸟雀扑棱棱飞起了一大片。



    ……



    赵玗和耶律质古一起去找李兴。



    李兴恍惚中有一种感觉,自己仿佛是调解夫妻矛盾的居委会大爷。



    好在赵玗开门见山,直接询问儒州刺史的事。



    当耶律质古表示自己也要一起去的时候,李兴一秒钟都没有犹豫,立马答应了。



    “公子,咱们现在已经开了五万亩地了,还继续开吗?”



    “五万亩!”赵玗确实被吓到了。



    “开,继续开!能开多少开多少。”谁还嫌地少啊。



    李兴有些担忧道:“公子,地可不是越多越好啊。如果没人种,到时候交不上税,可是要坐牢的。”



    按照李兴原来的想法,他们能开上一万亩地,就已经算得上是少有的土豪了。



    能开三万亩,都感觉自己要上天了。



    现在开了五万亩地,心里反而虚得不行,担心美梦会醒。



    泡沫吹得太大,容易破。



    赵玗道:“将军放心,只怕以后你只恨今天地开得太少。”



    李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咱们继续开荒,照着十万亩地去干。”



    赵玗道:“距离河滩远的地,咱们可以先播种。趁着现在雨水多,气候好,到秋天还能收一季粮食。”



    李兴道:“明白!河滩的地咱们也撒上种子,到时候能收多少是多少。”



    “公子种的那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李兴指的是赵玗的半亩地。



    那是赵玗从现代带回去的种子。那天从河里出来以后,种子隐隐有些发芽的迹象,赵玗赶紧种到了地里。



    观察了好几天都没动静,赵玗原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没想到居然长出来了。



    赵玗道:“走,咱们看看去!”



    那是一些花的种子,还有一些蔬菜的种子。



    西红柿,黄瓜,青椒,百合花,玫瑰花……



    有些东西古代有,有些没有。即便是古代有的,品种跟现代的区别也很大,幼苗长得不一样也正常。



    果不其然,毛茸茸的绿苗,长出了一大片,宛如一片嫩绿的地毯。



    “李将军,这些可都是宝贝啊,万万伤不得。”



    这些东西虽然都是几千年来司空见惯的东西,却也是经过了一千多年的选种育种,进化了不知多少代。



    赵玗激动之余,暗暗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该带一些红薯,玉米,辣椒的种子过来。这些来自于美洲的物种,一经传播,迅速地风靡全球。



    尤其是红薯和玉米,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地打造出了一个康乾盛世。



    如果现在能有这些种子,小则可以发家致富,大则可以争霸天下。



    ……



    让赵玗代表银枪军,参加儒州刺史的宴请,也是众人商议的结果。



    军汉们不喜欢文人的酒会,觉得酸腐得不行,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们也怕自己因为举止不当,得罪了权贵,不利于大家生存。



    再加上赵玗是他们明面上的东家,让赵玗去就显得顺理成章。



    至于耶律质古,明面上是他们家明年上的少夫人。少夫人想去,他们也不好阻拦。



    在几个军汉和妇人的陪护下,小两口一路去了儒州府。



    “待会你不能叫我耶律质古了,不然咱们要穿帮。”



    赵玗道:“你放心,我明白。”



    耶律质古眉眼带笑道:“那你说说,我的名字叫什么?”



    “前面去了耶,后面去了古,叫吕质嘛。”赵玗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耶律质古道:“你好像很不喜欢我这个名字?”



    当日去县衙登记名字的时候,并没有登记耶律质古。



    是后来王朴去了河滩,发现还有一个女子没有登记,便询问起来。



    耶律质古担心暴露,仓促之下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



    赵玗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后来越想越觉得不爽。



    老子就算是刘邦,我不想身边多一个“吕雉”啊!



    吕雉对刘邦绝对没得说,样样做得很到位。就是刘邦死了以后,吕雉对他的子孙就不咋地了。



    只要一想起吕质这个名字,赵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耶律质古道:“那要不我换个名字?”



    赵玗道:“既然已经登记到县衙了,就不要随便换了。反正用不了多久就要把你送回契丹了。”



    “哦……”耶律质古的神情有丝丝的落寞。



    妇人中有认识路,不一会就找到了刺史府中。



    “公子,到了。”



    “走吧。”赵玗跳到车下,抬手搀扶耶律质古。



    “赵公子,里面请。”



    有门人迎客的人,早迎上来接住赵玗。



    赵玗拱手致谢:“有劳带路。”



    赵玗跟耶律质古跟着进了宴厅,儒州刺史坐在主位上,热情地朝他们招手:“赵公子真是年轻有为啊,快坐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