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也不瞎扯许多,紧接着把后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那日她在角落里偷偷看了许久,隐隐觉得洛洛和那肖庆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两人有说有笑的,亲昵得很。
她暗中羡慕,她也有哥哥呢,虽然亲哥只有一个唐印,可表哥堂哥加起来也有七八个了,但为何没有一个哥哥能像肖庆那般温柔待她?反而整日和她打打闹闹把她当成男人一般。
在心中把自己的哥哥们一个一个鄙视了一遍之后她正念念叨叨地想要离开,转身却突然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中,额头还磕到了来人的下巴上。
“哎呦!谁啊!”
“唐玉你怎么回事啊走路也不看着点!”
唐印推开扑到自己怀里的妹妹,吃痛地揉着自己的下巴,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狐疑道:“你在这偷偷摸摸的干嘛呢?”
“哥?”唐玉扶着额头站定了脚步,才认清了来人。“你怎么会在这?”
唐印莫名其妙道:“我问你呢你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唐玉答道:“也没什么,只是那边......咦?这是什么?”
她揉着撞疼了的额头,眼神一瓢,落到唐印手上拿着的一个小木盒上。
唐印见她两眼放光,连忙背过手去挡住了她的视线,泰然自若地说道:“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东西,准备给洛洛送过去。”
那天下定决心之后他便托人去探了探洛洛的态度,见她仅仅只是不搭理自己而没有再生自己的气,倒是壮起了胆子。
他先是亲自上门道歉,虽然没有表明那句话究竟是何意,但他依然抱歉地说那一日的话给她造成了困扰,还说她如果心中有气,可以揍他一顿泄愤;在那之后,他便是时不时地找借口给她亲自送去一些小点心小玩意,讨她的欢心。
一来二去,终于好不容易等到洛洛对他态度缓和了,他便决定给她送一样有意义的东西,想让二人的关系彻底破冰,好进行下一步。
唐玉心中明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便和他说道:“那正好,洛洛她就在那呢,你直接去找她就行。”
“洛洛在那?”
唐印有些奇怪,这丫头怎么会鬼鬼祟祟地偷看起洛洛来了?
唐玉点点头,坦诚说道:“是啊,她的表哥来了,他俩正在叙旧呢。”
她说得轻巧,可唐印只觉得心中咯噔一声,那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他绕开唐玉,像她方才那般悄无声息地在回廊里探出半个头,远远朝着那正在说话的二人望去。
然而很不巧,当他的视线完全落在二人身上时,肖庆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让洛洛兴奋了起来,挽起他的手带着他嘻嘻哈哈地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白岫默默听着唐玉的回忆,忽然感慨道:“啧啧啧,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讲一定很刺激。”
洛洛与肖庆如此亲昵,别人看起来也许没什么,可放在有心如唐印这般的人身上,难免会多想。
肖庆虽说是洛洛的表哥,但这世间表哥娶表妹的事情多了去了,谁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仅仅只是感情好的兄妹,还是互相倾心的有情之人呢?
唐玉非常赞同白岫的话:“可不是吗,那日我哥的脸色可谓是沉到了谷底。你都不知道,那个角落的墙角被他硬生生抓出一个坑来,他还一直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这般笑过’。大姐姐你说,他该不会是吃起肖庆的醋来了吧?”
白岫无奈道:“你哥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对待感情方面还是很霸道的,只要他认定那是他的人,他就不允许任何人侵犯。洛洛和那肖公子这般,他可不就是会吃醋吗?”
当初少真与她还没互表心意之时,他不就是这样的吗?他可是死活不让少真离自己太近的。
若不是自己态度强硬得很,他恐怕真的能把这段感情给搅黄了的。
“不过,以他的性格,难道没去问洛洛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吗?我可不觉得他能自己憋着一肚子醋憋到现在。”
白岫不说她多了解唐印,但这类小肚鸡肠的事情他可是经常干的,她认为在这之后肯定还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他也不会气成这样了。
唐玉点点头说道:“你说对了,他把自己关在房中一天,第二天憋不住就去洛洛院里找她了。”
那日他本想在洛洛和肖庆出门之后便追上去问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关系,即使是表兄妹,也用不着这么亲昵,但唐玉怕他一冲动又说出什么胡话来让洛洛不高兴,便百般劝说他让他冷静一些再去问洛洛,没准他们仅仅只是兄妹之情比较浓厚呢?
她和唐元不也是这样的,感情好的时候可没想那么多,但二人之间还是很纯洁的。
难得唐印听了她的话,怕自己一时冲动又会像上次那样在大街上矢口胡言,惹得洛洛不再愿意见他,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一天,等到第二天天亮之后,他才忍不住去洛洛的院里找她。
“你......你有什么事吗?这大清早的。”
洛洛一开门便看见唐印脸色不好地站在自己的门口,心中一惊,还好没被吓到,要不然她该拿出银针来戳死他了。
唐印脑子里一团糟,但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的心情,拿出从厨房带来的包子递给了洛洛:“今日厨房做了你最爱的豆腐包子,我怕你起来之后会饿,便先拿了两个过来。”
洛洛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接过了包子,轻声开口:“谢谢。”
二人突然沉默了下来,唐印那会虽然和洛洛道歉了,但他并未曾解释那句话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这在洛洛的心中始终是个疙瘩。
于是,尽管她现在不再躲着他,也愿意收下他的东西,但心里总觉得二人之间存在着什么隔阂,让她始终无法放下对唐印的胡思乱想。
时间悄悄地过去,他们仅仅这么面对着,不说话,也没人要离开。
唐印踌躇了片刻,实在忍不住了,才慢慢开口道:“那个......昨日我看到你好像跟一个白衣男子在一起,那个人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