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愠见她们似乎很担心唐印会自己做什么事情似得,便回答道:“王爷只是来询问我一些事情而已,他没对我做什么。”
“我都说了我只是来问他一些事情的而已,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唐印也是无奈,他都说了不会来找左愠麻烦的,就一定不会来找他麻烦,至于来找他问话这件事,就不算了啊!
白岫见二人确实无事,这才放心道:“既然如此那就没事了。三公子,冒昧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不等左愠做何反应,白岫对洛洛使了个眼神后,她们便一左一右地拉着唐印远去。
唐印知道她们放心不下自己,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离开将军府不久后他看见路上有人在打量他们,才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哎哎,别拉着我了,我自己能走。”
白岫见他们几人已经远离了将军府,才和洛洛把手放开,站到他的面前对他严肃问道:“说吧,你今日来找他究竟问了什么?可是跟唐玉有关的问题?”
然而唐印却是拍拍袖子毫不在意道:“你们没必要知道我到底问了什么。”
“唐印,如果你......”
“哎?那边好像很热闹的样子,我们去看看吧。”
白岫正想跟唐印说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唐玉的事情而去找了左愠,那他最好对她们说出实情,这样的话大家还可以商量一下对策,看看是想办法让唐玉迈过这一道坎,还是想办法撮合这两个人。
只是这话还没问出口,唐印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径直绕过了二人快步往前面走去。
洛洛和白岫以为他要逃避开她们的问题,于是快步跟上他的身影,想把他抓回来问个清楚,然而当她们追上唐印之时,他却是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着不远处的三个人。
洛洛不满道:“我们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就跑了呀?难不成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
然而唐印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一把搂过她,指着那三人中的其中一人问道:“洛洛,你觉不觉得那两个眉清目秀的公子哥很眼熟啊?”
“我问你话呢你说什么公子哥啊?”
“咦?”白岫本想和洛洛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当她下意识看了前方三人一眼之后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两人身上。“那青衣之人不是青平楼的尘乐吗?”
唐印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其中两个人的身份:“对啊,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另外那个黄衣公子不就是尘立吗?他们二人可是青平楼里有名的一双男倌啊。”
洛洛挑眉,好奇地扭过头来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去过青平楼?”
“......”唐印无奈,这丫头的记性怎么这么巧差?
他轻轻敲了敲洛洛的脑袋,才解释道:“你这记性真是......你忘了去年过年的时候王府还请了他们二人来奏琴吗?”
洛洛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他们啊。”
白岫听着二人的对话,顿时好奇起来:“你们......为何会请青平楼的男倌来奏琴?”
“咳咳,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空我再告诉你。”
唐印心虚地别过眼不敢再看她,反而看着那三人中的另外一个人说道:“那个人是谁?我怎么好像从来没在凤城里见过他?”
白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待看清那人的脸时顿时皱起了眉头,“又是他。”
洛洛问道:“白姐姐,你认识他?”
白岫摇摇头道:“不认识,但有过一次不愉快的相遇。”
她看了看那个人,又看了看尘乐和尘立,见那人脸上心高气傲的样子,而尘乐拉着尘立却像是隐忍着什么一般,便猜想,那人该不会是为难他们了吧?
他们所在的位置离三人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再往前走两步倒是能隐约听见几人的对话。
白岫竖起耳朵来仔细聆听着,生怕会错过些什么,然而当她刚能听清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人便道:“虽然我现在的身份放在这南洲国里算不上什么,但不久之后你们不管是谁见了我都是要磕头的!”
“你!”
“怎么?不服气?”那人见尘立似乎心有不服,便往前跨了两步伸手掐住了他的脸,趾高气昂地说道:“有本事你就对我做些什么。不过我可告诉你,就算是现在的我,你也惹不起!”
言罢,他一把甩开手,似乎还嫌弃尘立的脸脏似得,从怀里拿出帕子擦了擦。
尘立气不过,想上前理论,却被一旁的尘乐拉住了。
他朝尘立摇头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才对那人说道:“公子,我们确实得罪不起你。既然你不愿意赔这东西,我们也不勉强了,你走吧。”
“哼,算你识相。”
言罢,那人便昂首挺胸地走了,似乎方才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
尘立见尘乐就这么把人给放走了,顿时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让他走?虽然他的身份咱们惹不起,但事情总归是他做的吧?就算他的身份了不起,也得讲讲理啊!”
尘乐无奈道:“像他这样的无赖之人又怎么会跟咱们讲理?如果你方才对他做了什么,他回去歪曲事实让人来找你麻烦怎么办?且不说你了,就算是大小姐来了他也敢这么做的。”
尘立心中愤恨却又无可耐何道:“难得有人送我这么名贵的东西,就被这无赖给撞碎了,我还追究不起,真是倒霉。”
“别唉声叹气了,若你真心喜欢那东西,回头我去找大小姐,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再找一个来给你吧。”
尘立听他再一次提起大小姐,不由得羡慕了起来:“唉,你就好了,被那花大小姐赎了身,从此吃香喝辣的再也不用像我们那样吃苦了。我何时才能像你这样啊。”
尘乐微微一愣,一想起自己被赎身了的事情,他才感觉自己似乎一直没能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这也是我的运气罢了。当初那位小哥一开始找的可是你,只是你不在,我替你接待了罢。如果那会你在,这件事就该落到你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