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岫却好像并没有把这当作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一般,反而还直说道:“你莫要太紧张了,这些伤口和我背上那一大片的伤疤相比,算得了什么?”
她将少真的手拿开,又将凤凰砂重新带回脖子上,才接着说道:“你莫要担心了,我一会抹点药便可,洛洛给我的伤药有用得很,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还不会留下任何疤痕呢。”
“这怎么能行!”少真原本就担心她担心得很,此刻又见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心里忽然便恼怒了起来。
她怎么一点也不重视自己呢!
他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要往外拉,嘴里还忍不住沉声开口道:“你跟我来。”
白岫顿时茫然起来:“哎哎哎你要带我去哪啊,别那么大劲儿啊,疼!”
“你还知道疼!”
“我......我才反应过来嘛......”
其实说起来,白岫方才之所以不觉得自己的手有多疼,全然是因为刚刚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凤凰砂上,倒是没有多留意自己的手;而到了后来,眼见着凤凰砂回归了原位,那石头似乎也已经安然无恙,甚至还慢慢恢复起来之时,她才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将那一颗提着的心缓缓放进肚子里;而等到她的心绪彻底恢复如常了,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究竟有多伤有多疼。
唉,他还真是误会她了呢。
她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脚下却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就这般一步一脚印地跟着少真来到了楼下。
原本白岫还在猜测他到底想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之时,便忽然看见他将自己拉着带到了洛长川的房门前,于是她顿时皱眉道:“你带我来找医神做什么呀?我这手伤的又不重,只是看起来比较狰狞一些罢了,就不用麻烦医神了吧。”
然而少珍却说道:“你自己说的不算,得让医神看一眼再说。”
“就这么一点小伤也让医神帮我看看,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一些?万一医神今日有事要忙,那岂不是耽误了他的时间?”
虽然白岫觉得自己的手确实疼得很,但他却觉得只要自己取些药来往手上抹抹便可,也许抹得勤快一些的话还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倒不至于沦落到需要医神帮帮她治伤的地步。
不过少真依旧强硬说道:“不行,你得让医神帮你看看才行。你这手伤成了这样可不是随随便便抹点药就可以了。”
“可是我......”
“行了,这事听我的。”
“……”
白岫没想到他的态度会如此强硬,倒是有些震惊了。
只是当她还没彻底反应过来之时,她已被少真拉到了洛长川所在的房间里;待站定脚步之后,便听到少真对医神说道:“伯父,很抱歉这个时候过来打搅您,只是岫儿的手方才受了点伤,还请麻烦您帮她看一下,看看她这伤势如何了,会不会有什么大碍?”
洛长川本在屋内仔细地写着什么东西,一见他们二人神色慌张地走了过来,而少真的话中似乎还充满许多焦急之意,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们二人面前询问道:“怎么了?好好的这手怎么还受伤了呀?刚才我就听说你们从唐印那儿回来了,一直没再出去过呢,你们这是做了什么的呀还把手给伤着了?”
面对洛长川关心的询问,白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此事说来话长了,不过伯父您别听少真瞎说,我这手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并没有那么严重,您别担心。”
然而洛长川却出奇的不相信她的话,皱眉道:“老板娘不是我说你,这手若是受伤了,不管严不严重,还是得好好处理一下才行的,既然你们都过来我这了,那就让我给看看吧,也不碍事。”
“真的不用麻烦您了,我回去抹点药就能好了。”
然而少真却不给他退缩的机会,连忙将她的手抓了过来,睇到了洛长川的面前:“伯父您看,她这手严重吗?”
洛长川打眼一瞧,顿时惊呼:“哟,你这手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去啦?来来来快进来我给处理处理。”
一听洛长川如此说,白岫这心里倒也是有些紧张了起来:“伯父,我这手当真很严重吗?”
洛长川道:“你这手都毁成这样了还不严重啊?”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少真便意味深长地看了白岫一眼,仿佛是在跟她说自己做法正确无比一般,这下白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以前受过的伤可是比现在的情况还要严重呢,可是她不还是好好的站在这吗?而且这么多年以来她也并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不是吗?
二人跟着洛长川便来到了屋内,见他在屋里头捣鼓了一会儿之后,便拿出了一卷绷带和一些清理伤口所需要的物品药品之后才坐到了他们的面前,开始仔细地为白岫清理起伤口来。
“嘶……真疼啊。”
虽然洛长川的动作已经非常轻了,但白岫仍然觉得他在自己手上所撒的药粉让她感觉钻心的疼痛,这一下子便有些忍不住了。
洛长川抬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你也是个会喊疼之人呐,真不知道你之前献祭凤凰砂的时候究竟是怎么忍下来的?”
白岫微微叹息一声才说道:“情况不一样嘛,那时候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又怎么可能会怕疼呢?现在我心里头又没想着别的事情,忽然又被您的药粉这么一撒,可不就感觉疼了吗?”
一听她这话,洛长川便忍不住又笑地更灿烂的一些,还觉得他这样的情况倒是有趣得很:“看来这疼痛的东西呀,哎,真是得分情况啊!”
他手脚麻利地将白岫手上的伤口处理好,又给她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之后才对他们问道:“对了,你们还没跟我说这手究竟是怎么弄的呢?我记得你们不是早就回来了?为何在四季青里还能将手弄成这副模样?若我不在这里的话,你这丫头的手可就要留疤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