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还忙活着的丫头小子一见这样的动静便连忙上前查看起情况来,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远离了白爷所在的屋子而放到了对面的那个房间里的时候,白岫便拉着少真连忙钻进了白爷的屋内,随后,又立即将门关上,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在白爷门前出现过似的。
少真听着屋外杂乱的声响,忽然就叹了一口气,“你要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也不用下这么大的血本吧?要知道四季青的客房门那都是定做的,毁坏了一扇若是想修补,那无异于从头再做一个。这所需要花费的时间暂且不提,要是你此举还把屋内的陈设或是别的什么东西给砸坏了。那可就不是一笔数目小的银子了。”
白岫却无所谓地说道:“没事,大不了这段时间那间屋子暂时不让别人住不就得了,而且说起来,虽然刚才的动静实在是大得很,那阵仗让人看了都害怕,但事实上,我并没有用多大的劲儿,毁坏的也只有那一扇门罢了。里头屋子的陈设绝对不会伤及一丝一毫,所以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再说了,花钱就花钱呗,我又不是没钱。”
少真无奈地摇了摇头才说道:“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才是,你呀,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似得。”
白岫想也不想便立即说道:“既然无话可说那就不说了呗。好了,咱们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咱们赶紧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证明白爷的身份吧?要是晚了他醒过来了,而唐印他们两兄妹又没办法拖住他的话,那留给咱们两个的时间可就不多了。”
虽然少真还在无奈着她这般不管不顾的举动,只是她说的也没错,他们得赶紧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证明白爷身份的东西,要是因为耽搁了时间而错过了一些重要的物件,那他们这一切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一想到这里,两人二话不说便开始在白爷的房间内翻查起来。
虽然说他们内心着急想要快一些从他的屋子里头找出任何有用的物件来,但是他们手底下的动作却一点马虎也没有,甚至比以往还要细心上许多,那样子就像是担心自己看漏一眼便会错过许多东西似的。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他们始终没有从白爷带的那些东西上发现与白景廉有一丝一毫关联的物件,甚至可以说白爷带的那些东西极为简便,与他们见过的所有人,与他们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就好像那些身外之物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一般。
白岫琢磨了一会儿,现在的情况对于她而言,即有些兴奋又有些失落,她看着四周的情形想了想之后才说道:“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白爷的身上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他就是那个人,不管是他身上还是他随身的东西中,都没有任何东西与那个人有关。所以照目前的情况看,白爷就是白爷,他也许真的不是那个人。”
只是话说回来,刚才查找的时候她的内心渐渐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她不知道这种怪异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这股感觉是不是跟此事有关,但是那个感觉却随着她查找的深入而越来越浓烈。
她想了想才说道:“虽然眼下的情况已经很清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方才在翻他那些东西的时候,我总感觉那些东西上有一股莫名熟悉的气息。越是找下去那个气息越是浓烈。虽然白爷很有可能不是那个人,但是你说他会不会真的与白家有关系?他会不会真的是白家中的某个人,是那一个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人?”
少真仔细想了想之后,才对她说道:“你所说的倒是极有可能。不过现在咱们手上并没有任何有关于他身份的线索,所以一切还不好下定论。”
言罢他又在白爷的房间内缓缓地走了一圈儿后,才又继续对她说道:“刚刚咱们已经在这屋子里头找遍了也没能找到木瓷砂或是你之前说的你娘的玉佩,又或是其他跟白大爷有关的东西。可是你有没有觉得,白爷的房间里太过干净了一点?”
白岫顿了顿,又环顾了四周一圈才说道:“哎,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有了同样的感觉。按理来说,就算他的包裹里只有衣服没有其他的物件,那她在四季青里住了那么久,这房内总归会有一些生活气息,也会留下一些在此处活动的痕迹。可是现在我站在这里,却感觉这个屋子像是特地被人收拾过,就跟这屋子的客人离去了,丫头小子们把这里打扫干净一样。”
顿了顿,白岫忽然皱起眉头说道:“可是白爷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么爱干净的人,而且今日他也没有叫过丫头小子帮他打扫房间,那他这屋里为何会如此的干净?”
少真想了想才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他爱干净而打扫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话,那这屋子里头会变成这样,或许是为了掩盖他在这里活动的痕迹,比方说他在屋子里头做过的事,用过的东西。”
白岫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道:“你说,他这么做会不会是在掩盖自己的身份?”
少真说道:“如果他仅仅只是一个走丢了的老人家的话,那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又要如何掩盖呢?如果他是你父亲的话,那他这么做倒是极有可能的,因为他不想让你发现他的身份,所以才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可如果这两者都不是的话,那便只剩下唐印一开始说的那种可能。此人来到凤城并非是因为走丢,而是他另有目的,他会将此处打扫得如此干净,就是不想让人家察觉到有关他的一丝一毫的事情,他要防的或许是我们,又或许是别的与我们无关的人。”
听到此处,白岫忍不住叹气起来,“哎,白爷啊白爷,您老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我们至今都捉摸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