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斜着眼撇了撇坐在一旁,从她刚回来便一直沉默到现在的女人一眼,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印微微一愣,忽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情等着自己去解决,于是他此刻也顾不上现在气氛的诡异,猛人转过头去对着那女人便是愤恨不解地问道:“唐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之前你偷偷跑了失踪了,我找你找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害得我们大家为你担心了这么久,可是今日你怎么突然跟那个人一起回来了?”
话音刚落,他顿时板起一张脸,“你若是不跟我说清楚,你就别想我饶过你。”
唐玉耷拉着脑袋,一时有些不敢面对与自己对立而坐的两个男人。
“你......你们别问了,这件事情我晚点再跟你们解释,咱们现在还是老实等着吧。”
虽然她觉得自己在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错,但是面对他们两个的时候仍旧觉得心虚,所以此时此刻的她并不是很想和他们讨论这件连她自己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的事情。
唐印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啊还晚点再解释?你要晚到什么时候!”
唐玉仍旧赌气着,甚至有些许不耐烦,“你别问了别问了,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的,着什么急呀,我又不是不说。”
她其实并非不想跟他们解释,只是她总觉得现在这气氛如此诡异,她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好,所以她便想着等屋里的人都出来了之后再慢慢和他们解释清楚。
唐印被她一句话堵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然而还不等她再说些什么,便听见白景廉忽然幽幽地开了口。
“若是你不愿意说......那不如就换一个人来说吧。”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清茶,待把茶杯放回原处后,才斜着眼瞥了瞥站在自己身旁一言不发的白若。
“白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过去这么久了你不仅没能把这小姑娘的行踪告诉我,反而连音信都没有了呢?而且今日......你们怎么又会一同回来?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最好全都给我说清楚。”
他其实是有些愤怒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没有收到白若的回信,甚至还失去了他的行踪,原本他还以为或许是他们遇到了危险才会一直了无音讯,然而看着他和唐玉还有那个人一起安然无恙地出现的时候,他便觉得此事着实难以理解。
相比于唐印,他倒是冷静了不少,他相信白若不是那平白无故就失去音信的人,所以此时此刻,他倒是忍住了心头奇怪的感觉,只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口。
只是明白人一听便能听出来,他这话中还是带着些许不悦的。
白若见状心头一颤,然而他仅仅只是忽然皱起眉头来,并没有开口回话。
白景廉见他一直闭口不言便有些不耐烦,“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说话?”
眼看着白景廉一步一步紧逼着白若,唐玉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伯父,你也别逼他了,他现在说不了话。”
“什么?”
他们回来的时候,白景廉便没听见白若开口说话,他原本以为他是在等着自己问话才开口,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答案竟然会是如此。
不过也正是这个答案,反而让他和唐印更加想知道他们都面对了什么事情了。
“那你跟我说说看,他怎么突然就不能说话了?还有,为何我们派出去这么多人找你们却丝毫没有音信,但是你们今日却一同回来了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姑娘,你最好跟我实话实说,莫要漏掉一字半句。”
唐玉看着面前正在郑重其事询问着自己的白景廉,心中不由得一跳顿时紧张了起来。
若是方才和她说这些话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唐印的话,她倒是可以想方设法找些理由去搪塞他,等着日后有机会了再和他解释这一切,然而现在除了唐印以外,询问她这一个问题的却是这个有着十足威严的白家族长白景廉,所以现在的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找那些稀奇古怪的借口来糊弄他。
糊不糊弄得过去是一回事,若是被他记恨上了的话,那可就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了。
她犹豫了半晌,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他开口,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才心惊胆战对他小声问道:“伯父,这件事儿能否过一会儿再说?我怕......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呀。”
白景廉盯着她看了一眼,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想到些什么,稍加琢磨一会儿倒是退让了一步。
“你若是没有办法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清楚,那我暂时可以不勉强你,只等一会儿,等屋内的人出来了,我自然能够问清楚;但是现在,你能否先跟我说说此事大概是怎么回事?我想这一点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
说话间,他伸手指了指身旁的白若,似乎在暗示着什么,而白若被他们这么一指,也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十分丢人现眼的事情。
闻言,唐玉小心翼翼地看了白若一眼,似乎是想知道他的意见,而白若此刻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稍加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冲她点了点头,像是在和她说此事可以告诉他们一般。
见此状况,唐玉倒是没再顾虑那么多,只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对白景廉说道:“那好吧,我可以先把他的事情告诉你们,但是更多的......就得等屋里的人出来之后才能和你们说清楚了,要不然哪怕你们威胁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们解释的。”
说着她看了白景廉一眼,似乎是想看看他会不会答应自己这样一个无理的请求。
而白景廉相比于唐印来说,虽然看着可怕了一些,但是好在他并不打算勉强唐玉,所以在听见她如此说的时候,他只稍稍琢磨一会儿,便答应了她,决定让她能说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