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骏飞、陈雷和李家和扫完自家门前的雪,一起走了过来,帮着欧阳秋实将雪扫完,攒成一堆。
此时,雪势渐渐变小,本来洋洋洒洒的雪花也变得稀薄了。
陈雷伸手帮欧阳秋实掸掉头上和身上的积雪,拍了拍欧阳秋实的肩膀,笑呵呵说到:“快回屋暖和暖和吧,出了一头汗,当心感冒。”
欧阳秋实笑了笑,伸手抹了一把汗,说到:“没事,谢谢三位叔了,我回屋啦。”
说完,欧阳秋实一边拍打身上的积雪一边小跑着回了家,没忘在家门口处跺掉鞋上的积雪。
马骏飞、陈雷和李家和也说说笑笑各自回了家。
孟春桃见欧阳秋实一头汗水,心疼地拿着毛巾帮着擦汗,一边擦一边说到:“瞧这一脑门子的汗,身上也出汗了吧?快进屋去把内衣换了,天这么冷,当心着凉。”
“没事呀,又不是小孩儿了。”
欧阳秋实说着话抢过毛巾,一边自己擦着汗一边回到自己的屋里。
爸爸欧阳春不在家,欧阳秋实第一次象个男人似的挺起了门户,这让他感觉到一种自豪和荣耀。
换完衣服,欧阳秋实拎着书包从房间里出来,见孟春桃已经将早餐摆上了桌,随手将书包放在椅子上,坐下很快吃完了早餐,然后和孟春桃说了一声“妈,我走啦”,便拎着书包出了家门。
大雪虽然依旧没停,但已经明显小了,天气也似乎在渐渐变冷。
来到了大街上,欧阳秋实站在街边等陈英,这是两人的约定,除非有特殊情况,这个约定雷打不动。
尽管两人都已经暗中订下了秘密约定,彼此也作出了承诺,在高考前绝不分心,但两人的心已经长在了一处,谁都离不开谁。
两人暗暗发誓,绝不因为这个影响学习,但两人依旧一起上学和放学,只是心态已经不再沉迷在难熬的相思当中了。
等了好一会儿,陈英才背着书包一路小跑来到了欧阳秋实的面前。
欧阳秋实埋怨到:“怎么出来得这么晚?快走吧,要迟到了。”
陈英笑道:“我爸又夸你了。”
两人边向学校走边说话。
“夸我啥了?”
“夸你懂事、能干呗,还说生儿子就是好,关键时候就是有用,生闺女就是没用。”
“哈哈,你爸还挺封建的,生儿子有什么好的,我倒是觉得你们女孩好。”
“快得了吧,你们男人啊,都是口是心非,恨不得都是儿女双全。”
“这种思想我可不要,以后我结婚了,生啥我要啥。”
陈英追到欧阳秋实的面前,伸手刮着脸蛋,说到“羞不羞?你才多大呀,就想着生孩子的事,那是大人才做的事。再说了,生男孩生女孩谁也做不了主。”
欧阳秋实脸上微微一红,说到:“快走吧,要迟到了。”
陈英边走边说到:“我爸夸你,我心里可高兴了。”
欧阳秋实道:“你高兴个什么劲?”
陈英假装生气,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白瞎我的心了。”
说完话,陈英假装不理欧阳秋实,快步跑了起来。
欧阳秋实急忙追了过去,边追边喊到:“小心路滑,你慢点。”
陈英忽然弯腰抓起一把雪,快速团成团,回过身来,笑嘻嘻地朝欧阳秋实扔了过来,嘴里喊到:“看招。”
欧阳秋实身体一闪躲过雪团,随手也抓起一把雪团成团,向陈英的后背扔去,喊到:“小心了,接招。”
陈英躲闪着,两人一路打闹跑着来到了校门口。
欧阳秋实停下脚步,陈英心领神会地快步跑进校门,欧阳秋实这才向校门内走去。
此时,孟春桃也已梳洗完毕,简单施了淡妆,拎着挎包出门上班了。
路面上积雪虽已清扫,但积了一层薄薄的冰,公交车不敢快开,一路缓慢通行。
虽然财政局并不远,只有五站地,但孟春桃心急火燎赶到单位的时候,还是险些迟到。
和孟春桃一个办公室的刘颖还没到,孟春桃脱掉外套,掸去外套上的积雪,小心地挂在衣架上,又从衣架上取下工作服换上。
财政局要求工作人员上班期间必须穿工作服,工作服是紧身深蓝色西装,里面配上白色的衬衫,人穿在身上显得很有精神。
孟春桃的身材保养得好,丰满苗条,因此,穿上工作服后,将身材勾勒得更加曲线玲珑,有弹之欲破的感觉。
换好工作服,孟春桃将办公桌和窗台抹了一遍,尽管没有灰,但这是她每天的习惯。
窗台上养的两盆杜鹃花和金丝菊正竞相开放,争奇斗艳,令办公室内陡增春色。
抹完灰,孟春桃先用湿拖布将地板拖了一遍,又用干拖布拖了一遍,见地板上已留不下脚印,这才坐到办公桌边。
直到快十点了,刘颖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办公室,用手遮着眼睛坐到自己的位置,低着头也没和孟春桃说话。
孟春桃感觉到了异样,抻脖问到:“小刘,你今天咋来晚啦?是不是睡过站了?”
刘颖依旧低着头,说到:“没有,有点别的事耽误了。”
孟春桃感觉刘颖的声音不太对劲,急忙起身来到刘颖的身边。
刘颖急忙把头转向了窗外,是在有意不让孟春桃看到她的脸。
孟春桃敏感地意识到,刘颖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刘颖三十二岁,孩子刚上小学,平时总管孟春桃叫姐,两人的关系处得象亲姐妹。
孟春桃也总是以大姐的身份与刘颖相处,这么多年来,刘颖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躲闪她。
孟春桃伸手把刘颖的脸搬过来,只见刘颖的双眼红肿,眼角尚沾有泪痕,面容憔悴,愁容满面。
孟春桃大吃一惊,急问到:“小刘,出啥事了?你怎么了?”
刘颖知道再也隐瞒不住了,一把抱住孟春桃的腰,低声痛哭起来。
孟春桃轻轻拍了拍刘颖的后背,低声说到:“你别哭了,这里是办公室,影响不好,你和姐说说,出啥事了?”
刘颖立即止住哭声,抽噎了一会儿,这才放开孟春桃的腰,坐直了身子,将头发向后拢了拢,说到:“我老公出轨了。”
孟春桃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急问到:“你确定?”
刘颖很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昨天晚上,他从外面回来,喝多了酒,刚一进屋就张罗洗澡,我就感觉奇怪。他脱衣服洗澡的时候,我见他的胸口有一个牙印,等他进了卫生间,我翻他的衣服,见他的衬衫领子上沾有口红,我就等他洗澡出来,我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孟春桃急问到:“他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