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莫非以为咱们魔相门都是傻瓜?
会眼睁睁瞧着你们从容布阵?”
“傻不傻,老夫不知。反正事实俱在。目下安踏镇已成了阵法根基……
当然,此阵最厉害恐怖之处,并不仅为了限制尔等出行。
阵法一起,将会源源不断抽取诸天地煞,逐渐替换封锁区域的灵气。
若贵派攻不破阵法。
只能束手无策地瞧着都天山灵气渐渐干涸,直到百日后点滴不存。
试想,贵派向以魂系武技称雄。
一旦没了灵气加持,举手投足召唤不出天地之力。
反之,敝教弟子自小锻骨,气血如海,力大无穷。
即便贵派大长老蛟道人殊死一搏,敝教也有教主帝君。
届时,**王率队上山,聚而歼之,斩尽杀绝。
最后,山外纵然剩些残渣余孽,没了都天山依靠,多半也难兴风作浪。
从此堂堂超级大宗魔相门,将彻底湮灭于世,万劫不复。”
这番话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
每一句都份量极重。
无不扣人心弦。
如惊雷,震醒在场所有的魔相弟子。
恶毒,太恶毒了!
枯骨、魔相明争暗斗万年之久。
说实话,追溯源头,要至苍帝时代。
斯时,枯骨、魔相、血河,原为血魔天骨宗。
之后创派始祖失踪。
偌大一个堪与太上观争雄的魔宗,彻底分裂为三大宗门。
万年以来,枯骨、魔相之争,好比兄弟阋墙。
泰半为了争一个正宗名头。
孰知,今日枯骨教**王白吟袂居然起了灭门恶念。
思之极恐。
百余魔相弟子后怕不已。万幸安踏镇一战,击破白家阴谋。
望向高洋。
依然身着枯骨骷髅衫,脸上照旧维持白慕铁样子。
不过魔相弟子均知,此人乃乔装,而且岁数不大,甚至也是本门弟子。
尽管还不清楚确实身份。
却不妨碍在场百余人敬重佩慕之情。
尤其冷一秋说出,适才几度妙招,皆是受了高洋指点。
更是达至高峰。
每一人寻思,冷一秋能获指点,自己何尝不可。
论天赋,咱们未必低于他。
所以,魔相弟子眼睛,此刻是放光的,有火的。
注视着高洋。
若非形势尚且严峻,铁定拥上来,抱住高洋大腿,哭求教诲,引导迷津。
“好!我可以绕过那些人……”
高洋手一举。
原本魔相弟子怀恨在心,偷偷在虐杀白家族人。
待闻高洋话语,顿时令行禁止。再无一人擅动。
要说高洋此时威望之高,宗内高层,少有堪与比肩。
“说吧,诸天**地煞元辰阵如何破之?”
说话间,悄然打开系统界面。
藏经阁数月经历,虽说博览群书,却未曾真正习练一门。
毕竟非宗主不可修炼的【千脉归混法】都没有着手。
他觉得武学在精不在多。专一精修,方可活学活用。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这是他前世读过的一句治国之理。
道德经有言,治大国如烹小鲜。
所以他向来觉得治国之理,未必不能治人治己。
人心莫测,大道微妙。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或许正因为有这种高屋建瓴眼光。他的武道境界才能一日千里。
同时境界高了,格局也就大了。
不执着一隅,不计较暂时得失。
执象而求,必然咫尺千里。
寸心一绪,却可好景良天。
界面一目了然。
宿主:高洋
种族:人族
气运:11015
空间:一级【10000亩】
等级:先天境九重
血脉:金乌觉醒【10010000】
伴生:金乌钧天焱
时光值:1129675
功法:
九阳真功【神魔阶】【登峰造极】
逐天星宿神体【炉火纯青】衍生——【易筋缩骨】【金刚不坏】【斗转星移】【星掣电追】
武技:
燎原枪【登峰造极】
奔雷腿【登峰造极】
秘技:
中级治疗术【不可升级】
归元大还手【略窥门径】【残缺】
太虚神目【出神入化】衍生——【催眠惑心】【精微构析】
无极拳道【登峰造极】绝杀——【阴阳磨】【八极崩】【浑天印】【无极定】
神通:
遮天印【出神入化】【青】衍生——神通【焚天煮海】【九天子焰】
魔相门千百武学,皆被他化作武道滋养。
固然进步不大,实质有些变化,唯有自知。
如果说未入魔相门时,他的武道之途,是羊肠小道。
或者再大一点,算城池里的泥板路。
那么藏经阁诸多武学理论与知识,非但拓宽了道路,更夯实了地基。
原本只可行走马车,此刻纵有千百人踏踩,也不觉狭仄。
“安踏镇阵法,我可以解除。不过安行、安渊两镇,需要你自己去了。”
高洋点点头。
悄然吩咐灵乙,帮着把阵法基础升级。
须臾,秘技项目里面。
阵法基础【略窥门径】。接着又嘱咐继续升级。
略亏门径到小有成就100点,小有成就到登堂入室1000点……
最后,阵法基础直接晋入【炉火纯青】。
消耗了11100点时光值。
“可以……”
望着依然不敢落下地来的白慕银。
继续道:“你要把诸天**地煞元辰阵秘奥复述一遍,否则,我如何破阵?”
白慕银有些忍俊不禁。如非场合不对,真想捧腹大笑。
诸天**地煞元辰阵源自枯骨教【元辰白骨经】。属于当世顶级秘阵。
复述一遍,就想去安行、安渊两镇破阵?
这人莫不是傻?
明知高洋乔装白慕铁,耍奸使诈,委实狡猾。
但想法太过荒诞,免不住这么思量。
高洋看出他心思。
淡然道:“你无须管我如何破阵。
只要复述一遍,我即刻释放白家族人。这笔生意,算来还是你赚了。”
“好!老夫答应了。”
白慕银琢磨来去,总觉高洋破阵极不保险。
为了让其顺利伤害另外两系。
他不厌其烦,周而复始唠叨了两三遍阵法秘奥。
就怕高洋虚荣心作祟,出师不利。到时,岂不只有右辅遭受败绩。
……
都天山天柱峰后是魔相门禁地。未臻宗师境,严禁踏入。
这里有一绝谷,深不知几许,终年灰雾笼罩。
站在崖边,耳畔会有万千种稀奇古怪声音,沉闷如雷又尖啸刺耳。
依稀似兽吼,模模糊糊又像鬼哮。
隐约尚有战鼓沸天。
寻常人决计不敢在此伫留。
突然笼罩崖间的弥漫灰雾好像布幔撕开。
两道梭形光影破云而出。
山崖周边呼啸刺耳。
静谧云雾蓦如湍急流水遇礁散开。
这时候看去,绝谷崖底赫然有一块剑型巨碑孤单耸立。
光影落到崖顶,光晕收敛。
竟是两个魔相门巨擘。
左边大长老蛟道人,右边宗主孟浩然。
“大长老,本座还是功亏一篑。眼看离最后一步仅差一线。
可就如镜中花,水中月,看得到,抓不住……”
孟浩然说这话时,不无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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