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惧,霎时间笼罩在了副总统头顶。
他自认为是冯氏这一辈官运最强的“天选之子”,叔叔昏迷后,他如愿以偿得到代理总统大权的位置,才坐了没多久,还等着正式接过总统之位呢,怎么可以就剩一两个月的阳寿了
席祖儿那个臭丫头一定是危言耸听。
说不定这个医生就是她勾结的,专门来吓唬他的,决不能当
“你们搞错了,你们一定搞错了,找你们最资深的专家来,你滚开”他眼中冒着火,盯着给他诊治的肝胆科老教授。
教授无奈地摇摇头“像您这样不愿接受现实的病人,我见得多了,所以刚才建议您找家属来沟通。癌症诊断并不难,别说我就是肝胆科最资深的专家,就算是我年轻的小徒弟来,根据医学影像、指标数据也是这个结论,每一样都做不了假,不信您自己看吧我衷心劝您最好接受事实,让自己没有遗憾地度过最后的时光”
老教授苦口婆心的劝告,副总统一句都听不进去。
他撑着身子蹿下病床,指挥着保镖扶着他,火急火燎冲向隔壁手术室“我要找席祖儿那个臭丫头算账,我要让她坐牢我要”
刚一推开手术室的门,他怒气冲冲的嘴,忽然张在半空合不拢了。
只听手术室内传来一声虽有点苍老虚弱却镇定沉稳的嗓音“冯裤衩,医院里需要安静,你吵什么这鸡飞狗跳的性子,怎么能踏踏实实处理好公务从前觉得你还算老实,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沉不住气”
冯、冯裤衩
副总统一呆,这个称呼,只有他叔叔老总统叫惯了他,难道是
他伸长脖子看去。
只见刚刚还在清唱的白翡停了歌声,一袭白裙的席祖儿微微侧了侧身,露出病床的老人。
那浑身插满各种管子,脸色苍白虚弱却嘴唇一张一合在说话的老人,不是他叔叔老总统还能是谁
“叔叔,您,您醒了”
副总统只觉腿一软,要不是有人扶着他,他此刻能直接坐到地去。
不是说手术后又聋又瞎又哑吗
不是说吃了席祖儿指导白翡用的药之后再次昏迷吗
怎么醒了
“我醒了,你很不高兴”老总统皱眉,“冯裤衩,你代理总统代理瘾了”
“不,不是,叔叔我我我是来找这个臭丫头算账的,她非法行医,你差点被她害死了,我是带人来抓她的”
席祖儿微微勾唇“小冯都醒了,我哪里害他了”
副总统一愣,此刻恨不得咬掉舌头“”
该死的,叔叔彻底醒了,证明手术成功,用药成功,不仅席祖儿洗脱罪名,薄孤城也要被放出来了
他不甘心“可是她,她散播谣言,她伙同医生骗我得癌症”
席祖儿笑得更意味深长“祖宗没有骗你呀。是你自己有孝心,诚心祈祷,许诺二十年阳寿换你叔叔醒过来哦。”
老总统眉心拧了拧“冯裤衩,你这小子真的这么孝顺”
副总统欲哭无泪“”
不是说诅咒很灵验吗
为什么诅咒叔叔死没成功,反倒随口一说祈祷他醒过来却这么灵
席祖儿含笑不语。
你以为祖宗是干什么的,祖宗的本职工作就是决定谁灵谁不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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