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舒芳斋铁骑可谓是人手一把,送餐比以往更加便捷。
这种新颖模式自是引得百姓热潮,继而没多久,赵记饼铺同样实施了自行车配送。加上他所作面包与舒清妩相似,却另外增加分量,一时间竟抢去舒芳斋近半生意。
明面上抢不过,赵虎转眼便想出新法子,舒芳斋铁骑团几次遭到暗算,不但被抢去生意,更导致一些铁骑受伤。
“吱吱!”这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对无辜人下手!
“同行竞争,免不了受伤。”舒清妩眸光微冷。
想当初现代她白手起家,不知遭受多少人陷害抢夺,既然如今赵虎已经动手,那接下来便怪不得她!
用积分兑换处各种搞怪粉,分发给铁骑团,没过几天,果不其然消停下来。
瞥见赵记骑手鼻青脸肿的模样,舒吱吱只觉痛快。
舒芳斋获得胜利的同时,外卖送餐经营模式也引起周边众多城池注意。
而包括青城县在内的这些小县,则是由白岩城掌管。眼见精致信封上俊逸飘然的“赵良”两字,舒吱吱适时科普道:“吱吱。“
大烨王朝一共有四十多个城池,每块城池职掌周边百里的县镇。也就是说,即便是青城县县令也要听城主的话。
“吱吱。”这个赵良应该就是白岩城城主了,不过他能亲自给你下帖,看来妩妩很有魅力呢~
眼见舒清妩久久未回应,舒吱吱不由跳至她肩头,“吱吱。”这么好的机会,妩妩你可不要错过呀!
“那当然。”将小松鼠拎至一旁,舒清妩起身出去。
临行前,她必须先将此事告知沈春年等人。
五天后——
舒家大门,一早便围了排人。
“阿妩,你当真不将流苏带上吗?”沈春年身后,流苏走上前。
“舅舅放心,我不过是去谈笔生意,不会耽误多久。”流苏眸中一抹失望闪过。
一袭简单长裙,头发用根绳束在脑后,露出一张巴掌小脸,黑曜石般的眸子分外好看。
拍拍流苏肩膀,舒清妩轻笑:“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了。”
“好。”点点头,流苏眸中多出笑意。
“舒姑娘,我家主子已等许久,不知可能上路了?”景木梨从门外走进,一袭桃色骑装,脸上带笑。
三日前,景司言不知从哪得知白岩城城主邀约一事,专门来找了舒清妩,本意让她拒绝邀请。
但白岩城繁华,又是城主亲邀,她若拒绝反倒显得傲慢。两人僵持不下,不待舒清妩张口劝说,景司言突然提出同行。
眼见拒绝不掉,便形成今日场景。
坐上马车,景司言一袭紫袍,似毫无察觉她进来。
找了侧位坐下,柔软垫子却比舒清妩平日所座马车来的舒适。
她之所以拒绝流苏同行,便是知晓流苏有晕车之症,前去白岩城不算太远,但也离不得近。
车外一声“啪”响起,马车缓缓驶动。
舒清妩早便算好,此番路程约莫两天,眼见景司言不理会她,干脆在合眼休息。昨夜临走,她忙活着将屋头收拾一番,省的沈春年白日做工回来受累。
马车行驶平稳,倚着墙,舒清妩很快陷入梦乡。
“吱嘎吱嘎。”
偌大房间内,五六岁的孩童坐于木马上玩的欢快。
门豁然打开,走进一名高大男子。
孩童被一把拉起摔在地上,被匆忙跑进的女子哭着护住,“她到底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舍得?!”
“你还有点说,我舒家这么大的家业,生不出儿子,你让我怎么办?!”
男人愤怒之极,抬手一掌却在距女子一尺后停住。
“别哭了。”
气氛陷入沉默,女子泪水落在孩童手背,烫的她小小身躯跟着发颤。
“我叫你别哭了!”
砰的一声,只听一道叹息,男人收回通红的手,转身离去。
房间内,便只余了孩童和女子。
“妈妈,妈妈别哭。”伸出稚嫩擦拭女子脸上泪水,迎上孩子葡萄般的黑眸,女子骤然收紧手。
肩上一点点湿润,孩童抬手回抱女子。
“妩妩,你能答应妈妈一件事吗?”阳光一点点照射进来,映出女子姣好容颜。“妈妈不想再让爸爸生气,只有妩妩能够帮妈妈了。”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舒家长子,要接受我舒家产业!听到了吗?”不知何时,耳边转变为父亲严厉的训导。
年幼的孩童被抱上椅子,不得已舞动双手;不知疲倦点着脚尖;眼前书籍似没有尽头。
墙上挂钟“滴答、滴答”走着,不知过去多久,曾经五六岁孩童再看已是十二三岁模样。
“舒清妩,舒清妩!”耳边的呼唤让舒清妩意识回笼,睁眼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她下意识推开。
景司言闷哼一声,额角似有冷汗沁出。
冷风透过窗户进来,惊地舒清妩打了个哆嗦。头脑一经清醒,她很快反应过来,“抱歉。”
指尖与一抹冰凉相触,耳边是系统提示音,舒清妩面色无常将景司言搀扶起来。
“无妨。”眼睛恢复,景司言一笑,撩开窗帘,雨水瞬间迸射到他指尖。
“主子没事吧?”门外传来木若询问。
马车突然颠簸,景司言下意识抓住舒清妩,眉头皱起,“发生何事?”
“主子,不知怎的突然起了暴雨,马儿受惊了!”
说话间,马车又是一阵,伴随着惨烈嘶鸣。
“先生,救我!”
只听轰隆一声,惊雷映照半边天都是白色。
雨势浩大,在外的景木梨木若两人皆成了落汤鸡,再这样睁眼都困难的情况下,又何谈控马。
“主子快跳车!”
缰绳脱手瞬间,木若抱起身旁景木梨一跃而下。
身体重重砸在地面,泥水四溅。
“先生?”费力睁开眼睛,却没瞧见景司言身影。
木若也反应过来,却只余马车远去身影。“糟了!先生和舒姑娘还在车上!”
此时的马车上——
舒清妩几乎睁不开眼,“你放开我吧,我自己能行。”
木若喊声两人自是听见,景司言不过抱着她出了室内片刻,雨水如冰雹一般砸落,站立都成了难事。
“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