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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金榜题名
    “你就是不舍得给,眼睁睁看着你弟弟才华被埋没在这种小村子里,他左右一个姐姐唤着你,你、你怎的这么自私!”



    “他姓李,我姓舒,巴不得他不再唤我姐姐。大小一有吃的你总第一时间紧着李天华,碰到活计不论大小都落在我身上,就因他是儿子,到底谁自私?”



    舒清妩一番话说得沈春凤面色通红,旁边村民听的都忍不住忿忿不平,她更觉难堪怒道:“咱家的条件就那样,难得落得天华那般出息了,我真的能让粗活分了他学习的心思?以后天华金榜题名了可不带着咱家都跟着光荣?”



    似乎已经看见李天华中了状元风光回家模样,沈春凤又软下脾气,上前去拉舒清妩的手,却被她躲开。



    “阿妩,你好好想想,天华他心里一直都知道你个姐姐的好,只要咱家日子好了,哪还能再亏待了你。”



    舒清妩还未从景家回来,沈春凤便已在门口候着。眼下冷风吹了这般久,她已然有些疲惫的拖着肚子,落入沈春年眼中,隐隐有些愧疚。



    舒清妩敏锐察觉,眼下周遭村民还在看着,她也没再针锋相对,“你要多少银子。”



    沈春凤一听舒清妩是要给钱的意思,心里大喜。她早知这傻女儿就是好拿捏,自己只要稍稍服个软就能叫她心软…



    “不多,就十两银子,。”沈春凤早便想好,张口便道。就在她话音落下瞬间,却让其他看热闹的村民大吃一惊。



    十两银子已经足够他们省吃俭用一年的开支了,再说这不过上个学,哪用得着这般多钱?这沈春凤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舒清妩自没错过沈春凤眸底暗喜,语气淡淡回道:“我没那么多钱。”



    沈春凤一听,当即就又大声哭嚎,“你怎的可能没有,你那铺子搁街上不是开的正红,还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我看分明是不想给故意找的借口。你这丫头当真如此狠心,这是要让咱家再也没有光宗耀祖的机会啊!”



    生怕舒清妩吝啬不肯给,她转而又去拉一旁的村民,让帮自己说话。



    “我开铺子难不成就用不着花销?你若愿意,一两银子我给你,爱要不要。”言罢,她径直绕过沈春凤打开大门。



    任由她坐在地上又哭又闹,也懒得不理。



    看向门外凑热闹的街坊邻居说了句,“今日打扰了诸位,这戏已演完,剩下只猴子有什么看头。天色已晚,不如回去休息吧。”



    众人也不愿被沈春凤纠缠,你一句我一句慢慢散去。



    沈春年看着她一人在门外,有些不忍,却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动作。舒清妩偏头瞧见沈春年神色,不由道:“时候确实不早了,舅舅今日也喝了不少酒,再吹冷风对身子不好,不妨先回屋里泡个热澡,有什么一会儿再说。”



    沈春年见状点点头,临转身又忍不住对舒清妩劝道,“你娘她本不是这个性子,可惜却愈发糊涂,她说的话你莫要往心里去。”



    “我知道。”点点头,两人在院里谈话的功夫,沈春凤已经哭得没了气,始终不见人出来,心里终有些着急。



    单交学费确实不足十两银子,但打从听闻舒清妩店铺生意愈发红火,李劳便按捺不住想来要钱。



    他每日喝酒赌博,家里那点积蓄已经花的见底。眼下肚中孩子欲长欲大,沈春凤终忍不住。



    她越想越不甘心,猛地起身冲到舒家门前咣咣砸门,里面寂静无声。



    流苏听得闹腾,想出门将沈春凤赶走,被舒清妩拦住。“让她闹吧。”



    以沈春凤性子,越是无人搭理越能快些消停。果不其然,砸门声约莫过了一刻钟,便再听不见分毫动静。



    不过这动静却是在村子里传了开来,对于沈春凤如此偏心作为,大多人都表示不认同。但毕竟是人家家事,也没本事插手。



    刘芸儿是下山采买时知道这件事,景木梨离开后,整个景家便剩木若一人照应。刘芸儿为讨欢心,干脆自觉揽下一些小活计。



    从村民中得知李劳家,她拎了篮子便朝南面走去。



    “大娘,这是舒清妩家吧。”刘芸儿笑容满面的走进院子。沈春凤正在院子里挖菜。她挺了大肚子十分不便,刘芸儿便主动上前帮着她。



    沈春凤瞧见一个陌生人进来,本是要开口驱赶,听闻舒清妩三个字一张脸轻咳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那不孝女早就被赶出去了,你要找她可来错地了。”



    面上划过一抹惋惜,刘芸儿转而又笑道:“实不相瞒我其实是来找大娘的,我与舒清妩也算相识,平日见她那般友善,却不曾想对家里人竟是这般狠心。”



    “我听说大娘儿子学费凑不够,便专门来给您送些银两。这孩子读书是大事,若日后榜上有名,可是连带着整个家里都脸上添光。”



    沈春凤一听是送钱来的,笑得眼睛都睁不开,连忙让刘芸儿坐下,拿出平常舍不得喝的茶叶招待刘芸儿。



    看着桌子上的油渍,刘芸儿直犯恶心,赶忙推脱说不做了,却被沈春凤强拉着招待。



    沈春凤常年干体力活,力气总归比她一个深闺小姐要打,刘芸儿拧不过沈春凤被按在椅子上,一张脸当即便阴沉如锅底灰。



    沈春凤又端了茶上来,碗里飘着一层油,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刘芸儿又是一阵犯恶心,赶紧掏出腰包的银子开口道:“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应当能管够学费的了。”



    沈春凤忙不迭打开钱袋,白花花银子险些闪花她的眼,乐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子去了。“够够够,就是不知姑娘是…”



    “我只是看不下去舒姑娘的做法想着帮点忙,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自己亲生娘亲自上门求了,怎的还能这般残忍。”



    “唉,我那不孝丫头,都是我以前太放纵她,竟将她惯得无法无天!”叹着气,沈春凤装模作样抬袖擦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刘芸儿怎会看不出她拙劣演技,面上却装着附和道:“不过大娘放心,只要您按我说的做,定然能叫她乖乖听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