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舒清妩秉着无事可做,每日白天便自己一人在舒府的后厨忙活。后厨的下人们起先见这位小姐如此勤快一个个都大惊失色,甚至还有人去叫了舒镇江想要阻止她的作为。
可谁能想到等舒清妩将点心做出,整个舒府的人都臣服于她的手艺之下。
舒府的下人至少都有五年工龄,对舒家忠心耿耿,因而舒清妩也毫不吝啬,将基础几种做面包的法子交给他们。
而当舒镇江得知舒清妩就是舒芳斋的真正伙计后,也是惊诧了好一阵,当即开口要命人在京城买下店铺为她开设分店,舒清妩好不容易才将他拉住。
“好。”笑着应了声,小丫鬟便蹦蹦跳跳下去准备,活泼模样引得舒清妩一阵无奈的笑。
在这短短的几天功夫,舒清妩从一普通民女正式成为林家的大小姐。也依靠自己的人格魅力吸引了所有下人的赞赏,舒家上下一片欢乐气氛。
舒镇江心情也格外舒畅,他并不会将沈春凤的错怪在自己这无辜女儿身上,甚至因为内心愧疚,俨然将她犹如公主般供着。
要什么给什么,甚至恨不得将整个舒家都过继到她名下。
这日,是舒家为找回舒大小姐另外办的家族聚宴,舒镇江特意叫婆子丫鬟给她定做了一件件华丽衣裳。
柔软的狐裘毛顺滑无比,拢在脖间便不觉丝毫冷意。
衣服料子全都极好,且做工精致,剪裁得当。自打生活开始好些,舒清妩便一直调养身子,衣服上身便更衬了她玲珑身姿,婢女见了全都惊叹连连。
“小姐今晚必定能惊艳全场!”前些天那个小丫鬟红着脸叫道。
当天傍晚,陆陆续续的宾客已然座满。未免再发生上次闹剧,舒镇江只邀请了平日交好友人,其中也包括了那模样风流的吕学士。
随着舒清妩出现瞬间,他一双眸子便紧紧黏在她身上,甚至忘了摇晃手中折扇,身子凑近舒镇江道:“你这明珠还真不是一般宝物啊,我都后悔上次没能来参加,少了一次和美人儿接触的机会。”
他话音落,便听“砰”一声,转头迎上舒镇江阴沉眸子,吕学士不由咽了口唾沫,讪讪一笑,“哎,我夸她你不也该高兴吗,别、别这样看我啊…”
“哼。”
耳边一声冷哼,紧接吕文学便清楚见到一枚果子从完整到浆糊的演变过程。当即觉得脑子一阵发昏,低下脑袋不敢再多看一眼。
宴会缓缓进行,众人欢声笑语,舒清妩安静坐于位上,手边一个小家伙已然开始摇晃脑袋。“吱…”好喝,太好喝了,唔…
打从跟着舒清妩喝了一次酒,舒吱吱便彻底爱上这种轻飘飘的感觉。明明半杯就倒,偏生还死性不改。
抬手将剥下来的枇杷皮甩在它脑袋上,舒清妩转而将眸子落向厅外。
此刻外面已是一片漆黑,殿里“
舒镇江为了这个女儿也真是费尽心思,晚宴上没少动心思给她拉拢关系。直到天色已经如浓墨般化不开,宾客纷纷散去,舒家众人决定,给舒清妩填填人脉,要让她去参加过段时间的游湖。
这是京城每年初春都会举办的仪式,全京城名闺小姐都会收到邀请,既是结识人脉,也可以说是间接攀比。
舒镇江虽也不喜欢这种仪式,但却是最快为舒清妩拓展人脉的方法。
“放心,你是我舒镇江的女儿,我看谁敢欺负你!”晚宴上,舒镇江为助兴饮了不少酒,眼下一张脸通红,却偏生一副肃穆模样。
他抬手拍拍舒清妩肩膀,模样落日众人眼中又好笑又无奈。
“老爷,您醉了,还是回去休息罢,剩下事情有我们同阿妩说。”魏氏上前搀住舒镇江胳膊柔声道,一面也给旁边的段氏使了个眼神。
“不行,我得和小妩说完。”舒镇江摇头从她手中挣出,昏昏沉沉的拉了舒清妩去到前院,絮絮叨叨说完游湖一事,又啰里啰嗦的叮嘱她以后与那谷南烟保持距离。
“今日、若不是太傅出面,恐怕这事又要兴起一番波浪…”舒镇江对舒清妩说着,眼看要睡过去,舒清妩赶紧托了他一把,轻叹一声劝道:“爹,您说的我都记住了,我先扶您回房休息吧。”
她话落便要搀扶舒镇江回去自己房间,只见他又摇头,醉醺醺开口:“不行,爹今日为你摆宴,爹开心,怎的也要喝个尽兴!”
无奈摇头,舒镇江抬手给他喂下一剂解酒药,扬声唤来魏氏两人搀扶着舒镇江回去休息。
由于这场晚宴持续了许久,舒清妩也着实有些疲惫,快步回到房间,抬手便将身上这些繁琐装备卸下来,登时感觉呼吸都顺畅不少。
贴身伺候她的那名小丫鬟恰好进门,瞧见她模样不由笑了笑开口:“小姐就忍一忍罢,您毕竟是咱舒家大小姐,再说这场晚宴本来就是为您准备的,不穿的华丽些,怎能镇到那些人?以后这种场面,您怕是隔三天便能碰见,可得早些习惯呀。”
任由她为自己梳理头发,舒清妩不由长叹一声。
她此刻终于明白现代那些明星到底都是如何模样,着实有些心神疲惫。
丫鬟收拾完珠鬓,转身又为她备好了热水。“好了,你先出去吧。”舒服的往后一仰,舒清妩吩咐道。
她还是不习惯沐浴时有人从旁看着,好在丫鬟也格外懂事,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热水蒸腾着她的面容,叫她全身心的放松,赶在睡意袭上脑前从浴桶中出来,舒清妩抬手换上旁边衣裳。
素白的里衣领口清晰可见精细花纹,上好的材质衬的她整个人都格外高雅。比之白日华丽模样,更叫舒清妩满意。
什么时候,她也能卸下这些重任,远离这些繁华世界,寻一处小屋子,每日做做菜,捣鼓些她感兴趣之物,倒也充实。
想着想着,她仰倒在柔软床褥上,很快便昏昏欲睡过去。那小丫鬟不知何时推门进来,替她揶好了被角,方才退了出去,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