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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不必计较
    “陈深还未回来?”看着逐渐暗淡下的天色,舒清妩不由蹙了蹙眉。



    旁边小蕾摇摇头,亦是满脸担心,“奴婢派人出去找了一圈,包括小姐您昨儿遇刺的地方,都没能发现陈大夫踪影。”抬手抹了把通红眼眶,小蕾不由吸了吸鼻子问:“小姐,您说陈大夫他不会…”



    “不会的。”摇头打断她的话,舒清妩自信。



    以这么久她对陈深的了解,他极其聪明,再加也有功夫附身,从不会叫自己陷入危险。



    夕阳的颜色格外耀眼,红彤彤的如血般遍布了大半张天空,而待它彻底黑下来,挂在上面的繁星也更加清晰。



    “在想什么?”



    房间中,感受到身后骤然多出来的拥抱,舒清妩不由往他身上一靠,道:“陈深突然消失了。”舒府的人找了一天,却连半点痕迹都没有。



    她甚至还去房间看了圈,里面东西整整齐齐也没有丝毫要离开迹象。



    眸中一抹暗色飞快闪过,景司言抬手抚了抚她疲惫眉眼,“找他做什么?若是有什么事情同我说,我替你处理。”



    “不是。”男人语气中明显醋意叫舒清妩不由露出笑容,方才开口解释:“他毕竟是我朋友,倘若真出了事我当然得去救他。”



    最重要的,小蕾说陈深是听闻她去了宫里方才出去,不用猜舒清妩都能想清原因。



    陈深对她的感情一直便是舒清妩一大难题,一直以来她只当两人会是朋友,倘若这事叫景司言知道,只怕这个男人又要没完没了。



    似想到什么,舒清妩无奈笑了笑,耳边便响起景司言声音:“他没那么容易死。”带着一种早有预料的轻嗤,舒清妩心中骤然浮起中怪异感觉。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陈深当真出事了?”猛地坐起身回眸看向景司言,舒清妩却未能察觉那抹转瞬即逝的醋意。



    “你就这般关心他?”景司言淡淡开口。



    语气中满满醋意隔了老远都能闻见,几乎是一股劲的传进舒清妩鼻中。不用猜她都知道此刻景司言想法,连忙摆了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昨儿个小蕾说陈深知道我的消息后便出去寻我,直到今天都未回来,我只是想问你,昨日救我时当真没看见他?”



    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景司言骤然一笑道:“当时那般紧急,我哪还顾得上其他。”



    “也是…”抬手揉了揉眉心,舒清妩只觉脑袋更加沉重。



    手背上骤然被一抹温暖覆盖,景司言另一只手紧了紧她的腰身,两人距离骤然拉近,温热的呼吸似乎尽数喷洒在对方唇上。



    “我特意摸进舒府来寻你,你却满嘴都是别的男人?”



    捏了捏那腰身软肉,舒清妩下意识娇笑想养将他推开,一双眸子却犹如寒春三月的水,满是柔情。“你想怎的?”



    她好看的眉头挑起,眸子里的张扬叫人一眼便挪不开目光。



    景司言亦不可避免弯了唇,俯身便又将距离压近几分,他低沉声音比之天籁也过犹不及,“自是得好好惩罚你一番。”



    红晕瞬间爬上舒清妩面颊,感受着男人的靠近,她竟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任由他动作。



    第二日一早,叶仟骅刚刚下来早朝去到御书房,扑通一声,傅行山走进来二话不说当即便跪倒下来。“微臣有一事还请圣上做主!”



    “哦?何事傅太医尽管说。”卸下头上沉重珠帘,青年挑眉问。



    身为太医院资历极深的大夫,傅行山没少在内宫里走动,也因此叶仟骅方才放他进来。



    只见傅行山先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方才直起身道:“圣上有所不知,昨日太医院突然来了一毛头小子口称自己为新上任的太医,行事嚣张不说,待人更是狂妄无比,不仅不将臣和臣的那些同僚当做前辈,更是直言斥骂我们。可臣从未听说什么时候封了个新的太医,还请圣上您能还臣等一个公道!”



    “哦?安公公,太医院添了个年轻御医,何时的事?”青年便皱了眉头扫向旁边太监,他似想了想,方才道:“回圣上,老奴也是昨夜才收到消息。”



    附在青年耳边一阵嘀咕,两人面色皆有了变化。“是先生举荐的?”



    “那人只说自己是太傅故友,再加又是…便先叫他进来了,昨日见圣上您实在太乏,老奴便未将此事告知圣上。”



    “居然还有这等事。”眯了眯眸子,青年沉默下来。



    傅行山本还料定了自己能够告陈深一状,眼下看见叶仟骅模样,心里反倒打起了鼓。眼见殿里好一会儿沉默,正当傅行山忍不住想在开口,高坐上的青年已然先一步道:“其实朕觉得,傅太医自身阅历不必与一个还未成熟的毛小子计较不是吗?”



    “可圣上…”



    压根不给傅行山说话机会,叶仟骅已然再次打断:“这样,朕刚才想到一法子,既能看看那位新来的御医有几分本事,也能令傅太医消消气。”



    抬手又叫来下人,叶仟骅张口便命他去传唤陈深。



    没过一会儿功夫,大门吱呀一声响,身穿蓝色锦衣,手持一把折扇的陈深便大步走来。“见过圣上。”恭恭敬敬冲高座上的人俯了俯身,旁边傅行山当即便忍不住了,大喝出声:“陈大夫,你好大的胆子!面见圣上也敢不行跪礼,莫不知真当自己做上个太医的位置,便能忘了规矩,为所欲为?”



    他尖锐叫声响起瞬间便叫殿内几人下意识皱了眉头,不待安公公出声呵斥,只听陈深已然开口:“嘘。”



    抬手比了个噤声动作,他略带讥讽的眸子在傅行山身上扫过,唇角骤然勾出抹笑来,“我看傅太医胆子也不小,圣上面前如此大声喧哗,难道在宫里这些年,基础的礼数还未学会?”



    “你!”傅行山被他气得一噎,他常年呆在深宫除了养出一身臭脾气,嘴巴却格外笨拙,只能沉着黑脸冷喝:“黄口小儿,简直无耻!”



    只是这些话落入陈深耳中,不过引得他扬了扬唇,没有半点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