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活该,坏女人到哪都不招人喜!
舒吱吱乐的看谷南烟吃瘪,别看它不聪明,但身为系统又岂会那般蠢顿?早在看见谷南烟第一眼,便依据她身上气味确定当初客栈给沈春年下蛊之人。
‘吱。’看见这坏女人就烦,一身的臭味,熏死人了!
‘好了,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安抚了舒吱吱一声,舒清妩面上仍挂着一抹浅笑,寻了距离谷南烟有些距离的位置坐下。
即便有系统,她也不想再中这个女人的诡计了。
所谓茶宴,品茶便是其中核心,有宫女端上一个个茶壶,当着众人的面依次放入桂花、茶叶、开水。
第一遍的茶为浓茶,未免味道太涩,往往都是用来冲洗茶具。
对此,舒清妩还是有所涉及的。
毕竟在二十一世纪,茶道也被认为是z国流传下来的文化。
她坐的端正,却时常能感受到一道投过来的目光。
舒吱吱便忍不住又道:‘妩妩,那个朱阿姨总看你看什么?’
阿姨,自然指的是众人中阅历最深年纪最大的朱太妃,初闻它这个称呼,险些叫舒清妩噗嗤一笑。
‘你还真会给人取名。’
傲娇的哼了一声,舒吱吱压根不懂什么叫做谦虚,道:‘要不是看在她长得还漂亮,我早就叫她老女人了!’
不自觉扬了扬唇角,舒清妩和舒吱吱的沟通虽在识海,但她面上神情却尽数落入一直观察她的朱太妃眼中。
眸中一抹深色闪过,只听一道女声幽幽响起:“听闻舒小姐自己创立了一家点心铺,已经开到许多地方,想来舒小姐的手艺确实不一般。”
“恰太妃一直喜欢美食,这般看来舒小姐和太妃还真是有缘。”谷南烟紧跟开口。
她难得没与舒清妩针锋相对,反倒叫人感觉不自在。
‘这老女人想做什么?’
舒吱吱话音落下瞬间,便听朱太妃轻笑开口:“谷嫔妃说的不错,说来哀家每年都有在民间招募厨子,一方面出于私心,另一方面也是想给他们一个机会,没想到还是错过了舒小姐这般人才,不知可能麻烦舒小姐给哀家展示展示,美食配香茶,着实妙哉。”
说话间,她一双眸子便从未离开舒清妩,那双凤眼里带了浅浅笑意,却并不叫人感到亲近。
“想不到太妃也听闻了臣女的舒芳斋,不过舒芳斋前些日才出了些麻烦,怕是要叫太妃失望。”
既然都知道她开设舒芳斋,又怎可能没听闻踩踏那件事?
装作没有听懂她的意思,舒清妩话音落下瞬间便听她又道:“舒小姐的本事哀家早有耳闻,也相信那件事并非你的过错,不如正好借这个机会,也叫大家见识见识舒小姐真正的手艺,兴不准还能帮着快些恢复。”
她仍是浅浅笑着,旁边谷南烟怎会错过机会,附和:“是啊舒小姐,太妃办这茶宴本事想邀诸位小姐来作陪,如今倒叫你捡了便宜,可得好好谢谢太妃才是。”
谢?
眸中一抹讥讽划过,舒清妩轻笑一声。
这哪是帮忙?不过当着这些所谓名媛贵族的面暗讽她身份地位,想看笑话罢了。
只是如今的她,确实没有反抗能力。
“自然,既然太妃都开口了,臣女又怎能再端架子?”她笑着应道。
话音落下瞬间,便听朱太妃懒懒应了声好。宫女很快就准备了需要用的工具,将它们一一摆在院子空出。
好巧不巧的,也正对了宴桌。
“舒小姐,请吧?”
迎上谷南烟带着讥笑的眸子,识海中舒吱吱气的直骂咧,也无法阻止舒清妩站起身。
烤炉、面粉、果子…
压根不用舒清妩说,所有该用到的东西已然一一摆放整齐。
眸子在朱太妃和谷南烟面上扫过,舒清妩微垂眸子,眼下那一闪而过的冷色。
她抬手捋起袖子便要开始,骤然一道女声传来,惊地她瞬间抬头。
“太妃喜欢的奴婢都准备了。”
那人背着她,正低头忙碌什么,一身下人服侍,却在腰间系了个围裙。
‘流苏!是流苏!’包括舒吱吱也一瞬认出来。
舒清妩飞快掩下眸中激动,静待那人转过身,露出那张精致容颜。
平静的眸子看向她,流苏自然注意到了桌上摆放的物品,“太妃这是…”言罢,也不待朱太妃回答已然一声嗤笑:“用这手艺糊弄太妃未免也太胆大了些。”
她转身迎上朱太妃眸子,张口的话却叫所有人惊叹,“太妃喜欢什么交给奴婢便是,这些三脚猫的东西未免有些脏口。”
且不说舒芳斋确实有几分名号,再说舒清妩这舒家小姐的身份,流苏一个下人敢如此开口着实太过大胆了。
尽管如此,也没见朱太妃面上有半分怒气,“既然你来了,剩下的便交由你来做。”
“定不叫太妃失望。”
她话音落下瞬间,流苏已然转身朝舒清妩走去,看她旁若无人拿起食材,女眷们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丫鬟何许人也,竟然如此大胆。”
“嘘,你小声些,她可是太妃眼前的大红人。”
舒清妩刚刚落座,便听有知情女眷道:“太妃不是每年都会在民间举办厨艺比拼,决出来的最优者便会进入宫中。而这女人就是上一年安城的优胜者,手艺极佳,可讨太妃欢心了。眼下若非这女子所做,即便是御膳房的吃食,也无法叫太妃咽下半口!”
“竟如此厉害?”旁边女子惊诧道。
而她话音落下瞬间,舒清妩便已然抬眸望向前面那道高挑身影。
当初流苏离开,到现在已经近一年时间,而在这短短时间内坐到这般地位,可想而知有多么不容易。
那张冷艳的面容似乎变了许多,说话也学着小心翼翼,就连身型都瘦去一圈。
她只低头做着菜,对于周遭目光似毫无察觉,动作娴熟优雅,却叫舒清妩更加心疼。
倘若现在站这的是她,身为舒家小姐却当众给人做饭,可想而知明天的京城会如何传。方才流苏看似对她冷言讥讽,又何尝不是在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