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这铺子以前是我的,我回来看看也不行”
舒清妩真没想到燕湛竟然就是那个好心的前东家,一时也有点语塞。
两人静默的站了一会,窗外昏黄的光阴透过窗斜照进来,整个屋子都变得金灿灿的,屋里的气氛也逐渐变得暧昧不清。
“对了,”燕湛突然开口,吓了舒清妩一跳,“我手里还有一点布料,我今日本想带出来买了,但是他们都不肯收,不如送给你吧。”
舒清妩挑了挑眉,怀疑道“你这么好心”
这时候一直站在燕湛身后的那名侍卫又开口了“我家公子的料子太宝贵了,一般人消受不起。”
舒清妩也从他的话中猜到了那些卖不出去的料子是什么,无非是皇家特供的料子。
“那我应该也消受不起。”她笑了一下,准备拒绝。
可是燕湛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他命人把料子拿了进来,一股脑的塞进了舒清妩的怀里“你用不了可以送到大烨去啊,你应该有办法吧”
舒清妩尴尬的抱着料子,僵硬的点了点头。
燕湛又看了看店里的摆设,转头威胁舒清妩道“不准告诉别人你在这里见过我知道吗”
舒清妩望着他那张与景司言一模一样的脸,有些出神,痴痴道“好。”
“你”燕湛的表情很是复杂,过了半天才继续道,“你不会是断袖吧”
舒清妩翻了个白眼,门外的阳光也变得刺眼,她冷冷地坐了回去“你还有事吗,没事赶紧走吧。”
燕湛点了点头,忙不迭走了,估计是怕舒清妩真是个断袖。
舒清妩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长叹一声“唉,怎么就不是他呢”
待到燕湛走了之后,舒清妩就吩咐舒子阳好好的把当今圣上的墨宝给封存起来,等到明天再找个手艺好的老师傅把这幅墨宝做成匾额挂在店门口。
走的时候,舒清妩还伙同连翘和紫玲顺走了铺子里面最好的首饰和最艳丽的胭脂。
明明是从自家拿东西,舒清妩却产生了一种做贼的愧疚感。
舒清妩回到家之后仔细的看了看燕湛赠与的料子。
燕湛的侍卫所说不错,这些料子都是京城顶好的料子,有些纵使是达官贵族也未必用得起。
不过好歹里面还有几件子符合舒清妩身份的布料可以用,于是她将这些布料都挑了出来,让连翘去府外寻个技艺精巧的裁缝缝制成衣服,用于参加不久之后的宴会。
“小姐,”连翘看着怀里的精致的衣料,不由赞叹道,“这是南边产的锦缎吧,听说这样的缎子夏天穿在身上可是十分凉爽呢。”
舒清妩轻声答应了一声,其实她也不太懂这些东西,不过这料子摸起来是很舒服,穿起来应该也不会错吧。
“平日里咱们府里也只有相爷能够常穿这样的衣服,没想到燕公子这么大方”连翘一边抚摸着料子,一边叹息着。
舒清妩挑了挑眉,问道“安氏母女也不曾穿过”
“相爷前段时间似乎也是赏了些料子给她们的,不过那些布料很少,估计她们也舍不得做成衣服穿在身上。”
舒清妩点点头,又觉得有点好笑。
这安氏拼了命挣来的料子反倒是不舍的穿了。
“对了,那燕湛不是皇帝吗,怎么成日里这么闲”舒清妩手上打理着布料,又想起燕湛来。
连翘紧张的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小姐皇上的名讳可是能随便叫的吗幸好这附近没人,要是有人的话必定要治你个不敬皇室的罪名”
舒清妩笑道“你倒是个小大人了,敢问连翘大人何日到大理寺任职啊”
连翘被她笑得脸颊通红,一甩手道“我不与小姐玩闹了,我要去找人做衣裳了。”
舒清妩连忙拦住她,乖巧的讨了个饶“好了,我不闹你便是。你快与我说说这皇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若是对这些事一问三不知,到时候可是要出丑的。”
连翘这才点点头,让紫玲把衣料拿了下去,轻声道“其实奴婢也不太清楚,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大凉公开的秘密了。”
“快说快说。”舒清妩紧盯着她,催促道。
“其实,咱们原先的那位皇帝并不是现在圣上的父亲。”
舒清妩点点头,她在大凉呆了这么长时间对这事多少也有点了解,听说上一个皇帝名为燕冶,是个爱民的好皇帝。
只是这爱民的皇帝大多仁慈,而这位燕冶就过于仁慈了。
当时老皇帝膝下无子,只有一个亲皇弟。
可是这位皇弟确实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主儿,老皇帝不放心把自己治下的这万里江山拱手让给这样一个人,便从宗室皇族中挑选了燕冶来继承皇位。
燕冶的皇位来的如同天上掉馅饼,老皇帝为了巩固他的皇位还把自己的皇弟给远远地打发了边疆区守土。
可是这位皇弟人在边疆却依旧不死心,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一个走丢的太子来,就要逼着燕冶禅位。
“等等,”舒清妩听到这里,忍不住叫停,“那个走丢的太子就是当今圣上吗”
连翘乖巧的点了点头“是呀。”
舒清妩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好半天才问道“那你所说的那个皇弟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
连翘想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舒清妩所说的原来是当今权势熏天的摄政王燕南浔。
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微弱“小姐是说摄政王吗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以前摄政王是在南边戍边,那地方离大烨很近。”
舒清妩突然想到了那一日在青楼见到的那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中年男人,她问道“摄政王今年可是有四十多岁了”
“差不多吧”连翘仰着头,也不太确定。
怪不得那一日燕湛看见那男人会如此恭敬。
舒清妩回想起了那日的种种,又联系着连翘所说的话,不由更加一心。
从这种种迹象表明,燕湛就是景司言
可是,又是什么原因使他改变如此多了呢难道说他失忆了,或者是被燕南浔下了什么药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