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管家愤愤不平的将沈蔓箐推开,厌恶道:“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害死翟川少爷,现在又想伤害蔓歌小姐!”
“管家,你不要怪姐姐……”沈蔓歌正泪眼朦胧的说道,封翟行忽然走了过来。
“怎么了?”看到沈蔓箐正在淌血的掌心,封翟行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见封翟行的视线正停留在沈蔓箐身上,沈蔓歌脸色微变,旋即又低声啜泣起来:“翟行哥,不关姐姐的事情,姐姐只是看到你送我的订婚戒指,心情不好而已。”
“我没有!”沈蔓箐白着脸不停的摇头。
可下一秒,封翟行直接一把将沈蔓箐的下巴捏住,迫使她仰头看着他:“没有?你跟我说你没有?那蔓歌的伤是怎么来的?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擅长伪装啊。”
男人一声声质问如同利刃般,狠狠扎进沈蔓箐的心口处。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她?
“翟行哥,你不要怪姐姐了……”沈蔓歌适时开口,看着沈蔓箐的眼神却带着幸灾乐祸。
“够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凭什么要我承受这些?”沈蔓箐咬紧下唇,只是定定的看着封翟行,目光坚定而又倔强。
看着沈蔓箐澄澈的眼神,封翟行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收紧。
就在沈蔓箐以为自己的下巴就要被捏碎之时,封翟行却突然将一把将她甩开,胸口直直的撞向地面,嘴里泛起一阵咸腥。
鲜血从沈蔓箐慢慢从唇边溢出,一旁的沈蔓歌见此,故作担忧的走了上前:“姐姐,你受伤了,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
看着沈蔓歌虚伪的模样,沈蔓箐只是面无表情的将她推开:“不用在这里惺惺作态。”
沈蔓歌故意趔趄一下,跌进了封翟行的怀中:“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现在我和翟行哥已经在一起了,我也希望你能够祝福我们。”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去赎罪,还有什么资格去肖想封氏少夫人之位?”封翟行冷笑,旋即又垂头看着沈蔓歌受伤的手:“好了,你的手也受伤了,先去处理伤口。”
“好。”沈蔓歌低笑点头,旋即又看向沈蔓箐:“姐姐也受伤了,不如一起处理一下吧。”
“不用了。”沈蔓箐弯下身去整理地上的狼藉,宽大的佣人装套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突兀,衣袖挽起露出的手臂还带着几道血痕,虽然血迹已经干涸但看起来还是十分的触目惊心。
这血痕,明显是才添上去的。
这个女人,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博取同情么?
封翟行心间莫名的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可不等他细想那情绪到底是什么,沈蔓歌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翟行哥,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封翟行敛起思绪,揽过的沈蔓歌的腰便要往客厅走去。
可刚走到门边,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般,转身睥睨着正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的沈蔓箐,冷声开口:“做饭做成这个样子,还不滚出去?”
男人森冷的字眼让沈蔓箐身形一僵,颤抖着手将地上的碎瓷片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这才起身微微颔首:“是,先生。”
说完,沈蔓箐便跌跌撞撞往外面跑去。
看着那一瘸一拐显得有些滑稽的背影,封翟行眸色渐沉,他倒想看看,曾经那个骄傲无比的沈蔓箐究竟可以隐忍到什么地步。
可为什么,他脑海总是不自觉浮现出刚刚沈蔓箐竭力忍耐的模样。
“翟行哥,我的手好痛!”沈蔓歌注意到封翟行正看着沈蔓箐的背影出神,眼底划过一丝嫉恨,适时开口道。
封翟行收起视线,瞥了一眼沈蔓歌掌心上那几道浅浅的伤口,只是面无表情的吩咐了管家去给她包扎。
夜色如墨,细腻的晚风淡淡掠过。
沈蔓箐坐在封家别墅的花园中,小心的捧着手放在唇边呵着气。
呵着呵着,眼眶突然便是一阵湿热。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哭,可一想到封翟行的残忍,她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划落着。
既然封翟行觉得她碍眼,又何必将她困在这里?
抬头看向墨黑的天空,不由苦涩的笑了起来,她的人生在三年前就已经被毁掉了,而现在,她又算什么?
希望,真是一个奢侈的东西。
沈蔓歌在管家的帮忙下处理好伤口便直接去了封翟行的书房,一想到刚刚封翟行看着沈蔓箐的背影出神的模样,她便忍不住气恼。
等了这么年,现在还不容易等到封翟行同意结婚,可这个时候沈蔓箐却偏偏出狱了。
她决不允许沈蔓箐威胁到她和封翟行!
沈蔓歌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书房的门,娇柔道:“翟行哥,管家已经帮我处理好伤口了,今天已经这么晚了,要不你就让我留下来吧。”
说着,沈蔓歌顺势走到封翟行身侧,故意微微弯身,将胸前的春光展露无疑。
可封翟行却只是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脑处理着文件,语气淡淡:“没事,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也不晚。”
“我……”没想到封翟行会这样说,沈蔓歌有些急了,索性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翟行哥,我们已经快要结婚了。”
沈蔓歌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让封翟行不由皱眉,他一向不喜人工香水的味道,下意识便将沈蔓歌推开:“嗯,结婚之后再说。”
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沈蔓歌懊恼的攥紧手心。
凭什么沈蔓箐就可以轻易引起封翟行的注意?
而她,努力了这么多年,才终于站到了封翟行的身边,可从始至终封翟行对她都是淡淡的。
“翟行哥,你心里其实是不是还在意姐姐的?”虽然心下已经有了答案,可沈蔓歌还是不甘心的试探道。
果然,只见男人神色微变,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寒意,许久才道:“别想多了,像沈蔓箐那样恶毒的女人,我看一眼都会嫌脏,又怎么可能还在意?”
男人的语气透着冰冷,却又像是在强调着什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