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箐的语气客气,可说出来的话是一点都不客气了,“我有没有厌烦您,您心里最清楚,但现在,实在不适宜和您在这里多耽搁时间。”
白晨从一边的白桌上取了一杯香槟和一杯果汁,他把果汁递给沈蔓箐,“上次我想请沈小姐喝果汁,但是没有成功,不知道这一次沈小姐是否愿意接受我的好意”
沈蔓箐撤开了眼神。
而在前厅里,封翟行多多少少都有点心不在焉,两只手臂随意的搭在长沙发的边沿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即使是如此随意慵懒的姿势,放在封翟行身上,都让人只感到不可触摸的遥远距离。
封晨晨也不时的望向门口,即使是平时最喜欢吃的慕斯蛋糕,都味同嚼蜡似的,一只小叉子在蛋糕里拨来拨去,就是不送入嘴里,到最后,封晨晨忍不住小孩子心性,鼓起勇气问封翟行,“叔叔,姐姐怎么还没有来呀再过一会儿,我的生日宴将正式开始切蛋糕了,我还想把第一刀留给姐姐来切呢。”
森治双手扣着站在后面,清了清嗓说道,“少爷,需不需要属下带人去寻找沈小姐”森治也觉得很奇怪,按照沈蔓箐的速度,应该早就抵达了前厅,可到了现在都没有见到人影。
如果不是这里是封氏的宅子,恐怕森治早就率领一群人去四处寻找沈蔓箐了。
封翟行下颌一紧,“不用。”森治疑惑的望向封翟行,不由自主的发问,“可是少爷”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封翟行接下来的动作把所有的话都全部咽了下去。
封翟行起身系好了西服扣子,淡淡说道,“我带她回来。”
这句话毋庸置疑得犹如他已经知道了沈蔓箐究竟在哪里,森治从来都是最崇拜封翟行的人,绝对不会质疑封翟行的任何决定,于是很快说道,“好的,少爷,属下会加派人手在四周搜查,尽快把沈小姐带回来。”
封翟行对森治的安排不置可否,一旁的管家赶紧推开门给封翟行让出一条空白宽敞的通道来。
他一步一步按照沈蔓箐可能途径的路线开始往回寻找,一路上目不斜视,但仍然吸引很多人的目光流连不止,窃窃私语。
封翟行的步子顿然停下了。
他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不远处僻静的角落里,沈蔓箐在和白晨对峙。
在沈蔓箐几乎想逃开的瞬间,封翟行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落下来,“白晨。”
这是一道名字,就足以让面前的场景顿时凝固。
白晨握着香槟杯的指尖一紧,又有些遗憾似的放回了原处,白晨朝封翟行的方向看去,连笑容都未有改变,彬彬有礼的说道“封先生。”
沈蔓箐一见到封翟行来到自己的身边,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小兔子,快走几步赶到了封翟行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攥住了封翟行的衣角,她悄悄说道,“他一直缠着我。”
白晨的笑眼一变未变,他在做好这件事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处理各种可能发生的局面,“封先生来的真是凑巧,我本来想和沈小姐聊一聊天,但似乎封先生愿不愿意见到我们单独相处。”
封翟行眉尖一跳,淡道,“和你无关。”他揽着沈蔓箐的肩膀打算离开,毕竟和白晨纠缠,的确是一件很耗费精力的事情,今天不适宜和白晨发生瓜葛。
白晨不甘心的凝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他握紧的拳头又再次松开,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浑浊的气,“我们来日方长。”
话一说完,白晨正预备离开此处,一转身却见到面前竖立着一道人高马大的身影,这道身影足足有两米之高,犹如一堵肉墙站在自己的身前。
白晨的太阳穴跳了跳,“滚开。”刚刚被拂了面子,现在心情十分不佳,自然对这堵肉墙没有任何的好言好语。
但下一秒,一击重拳混杂着凌冽的寒风刺破了空气,重重地砸在了白晨的脸上,白晨一项精心保养的肌肤遭到如此重击,顿时青紫的严重。
白晨捂着鼻子后退两步,他摸到了鼻子里面流淌下来温热的水迹,睁开已经肿掉的眼睛一看,一抹刺眼的猩红映在指腹上。
白晨顿时愤怒的站起身子,他正要和人理论,只见那道身影唇边划开一抹讽刺的冷笑,另外一击重拳落到了自己的左脸上,整张脸肿的完全彻底。
白晨网络里面咕噜咕噜响了两声,过于暴力的攻击,让一向养尊处优的白晨根本无力承受他两枪了几步,最后身不由己的跌倒在地上,他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襟,犹如哮喘病人一般发出了疯狂的咳嗽喘息声音。
他好不容易缓下神,一嘴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没有任何嫌疑的,恐怕口腔已被尖利的牙齿磕破,故此,白晨嘴角缓缓蜿蜒着一道血迹。
他强撑着力气愤怒的质问。
“你是什么人”
那个施暴男人本来打算就此收手离开的脚步一顿,故而转回了身体,又把冰冷的眼神放到了白晨身上,白晨一接受到危险的讯号,出自身体求生本能的往后不停的退缩。
施暴男人双手抚在身前,声音平整犹如一条笔直的线,没有任何声调上的起伏,“这是我们少爷送给白先生的一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您笑纳。”
白晨狠狠擦了一把脸上蜿蜒流淌的血迹,恨声说道,“封翟行就不怕我告诉封老先生你知不知道封老先生和我父亲究竟有多么深的交情”
施暴男人冷笑一声,一点不把白晨字字泣血的威胁放在心上,“我们少爷从来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白先生放心这一点,我们会在今天结清您全部所需要的医疗费用,算是看在白先生父亲的份上。”
白晨咬着牙齿几乎恨的想吐血,他本来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软,已经不足以支撑自己能够挺直的站立,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英俊脸庞,此时此刻却肿胀的犹如猪脸,这对白晨而言,无异于是最残忍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