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箐还没有来得及看的更清楚,手机就被易迟收了回去,易迟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清楚了吗这么大的悬赏金额,从来都没有哪一个人出过,一百亿美钞,足够改变所有人的命运了吧,大家都会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你。”
易迟说的没有错。
一百亿美钞是没有人可以抵御的诱惑。
沈蔓箐慢慢的低下头,淡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不知道是在问易迟,还是自问。
易迟看着沈蔓箐这样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他说道,“封翟行这次下定了铁心要找到你,别说我这上面了,基本上整座城市的广告招牌全部被他包了下来,刊登的全是你的寻找帖子。”
易迟想了想,又把沈蔓箐的衣襟拢紧了一点,说道,“你先暂时去休息,只要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把你带走。”
在这些堪称有史以来最大手笔的招人启示发布的背后。
是封翟行三天三夜未睡的殚精竭虑。
他其实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沈蔓箐,但是至少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必须找到沈蔓箐,一辈子好好的照顾她,受着她。
给她全部的温柔和爱。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机会,沈蔓箐也不愿意给他了。
森治忧心重重的看了自家先生一眼,把一杯才煮好的咖啡端了过去,不由的开口说道,“先生,您都这么多天都没有睡觉了,在这么下去会把自己身体都熬坏的,您先去睡一觉,我在这里替您守着,只要有沈小姐的信息,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封翟行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又打开了一页媒体的介绍简介。
他这么多天来不眠不休,甚至放下了公司全部的事务,全力寻找沈蔓箐,可是沈蔓箐却犹如人间蒸发似的,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封翟行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是什么滋味。
森治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沈小姐躲到她朋友那里去了,可是沈小姐在这座城市又哪来的朋友”
这句话就犹如给了濒死之人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瞬间让封翟行死寂的眼神重新焕发了光彩。
他死死的抓住森治的那句话,“你说,朋友”
森治茫然的点点头,“就是朋友啊”
封翟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易迟,易迟这个男人对沈蔓箐究竟是抱着何种态度,他最了然不过。
但他所以有意无意的避开易迟,也是不愿意相信沈蔓箐在绝境之下竟然去找易迟。
目前看来,能够把沈蔓箐藏的如此严密的,放眼整座曼城,只有易迟。
封翟行难以言说自己心头究竟翻涌上的情绪应该是悲还是喜。
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就下达了命令,“去易家。”
森治正要点头说好,但是又很快被打断,封翟行漆黑的眼瞳里蒙上了一层阴鸷幽冷的光,“查一查易迟名下的房产。”
森治赫然抬起脸,立即明白了封翟行的暗意。
封氏办起事情的效率堪称奇高,几乎只用半小时就把易迟在曼城的房产查的一清二楚,森治战战兢兢把调查的结果递到封翟行的办公桌上说道,“这些就是全部的房产了。”
封翟行淡漠的眼神在那一叠纸上轻轻的飘过,修长的指尖选中了其中一张,轻轻的一扣,“去这里。”
不容置喙。
森治即使心里还存着一万个疑虑,仍然小心翼翼的答应下来,随后又问道,“需要我带些保镖和先生一起去吗也好互相照应些。”
封翟行淡淡回绝了森治的提议,“我独自前往即可。”
他放下了手里握着的那张地址,径直乘坐专属电梯下到车库。
一辆全体通黑的迈巴赫疾驰在环山公路上。
这几天总是阴天,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车身盖上,敲出一阵让人不详的乐来。
封翟行第一次把车开得这么快,他一向是谨慎理智的人,却在此刻丧失了自己全部的冷静和理智,只想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见到沈蔓箐。
十分钟后,封翟行就抵达了易迟的宅邸前。
他举着一把黑伞,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来到门前,封翟行并没有按照寻常客人一般按响门铃等候主人来开门,而是左手用力一拧,抽出黑伞中的长剑,长剑横空劈开玻璃,一道巨响之后,原本制作精良的玻璃纷纷碎了一地。
易迟刚把沈蔓箐哄进房间,才关上房门就听到了,楼下有一声巨响,慌忙扶着栏杆往下望去,只见一道湿湿嗒嗒的黑影从一道巨大的裂口出进来了。
那道黑影纵使全身都被浇湿了,也无损于他的华贵,甚至更添上了几分神秘的气质,犹如蛰伏在黑夜中的猎豹,优雅从容同时兼并野性。
可易迟却没有半分看热闹的意思,他的心一下子高高悬起,甚至能够清晰听见心脏在胸膛跳动的声音,可越是这样,越是要冷静,封翟行竟然连最后一丝伪装都不屑于,由此可见,这次来这里,必定是抱了势在必得的心。
易迟不可能在封翟行的眼底下去通知沈蔓箐,他着急的提高音量,希冀沈蔓箐还没有在此刻睡下,能够听到他的提醒。
“封先生,我没想到你这么没有一点为不速之客的觉悟,居然敲碎了我的玻璃进入我的房子,你要知道这要是在国外的话,我完全可以击毙你了。”
易迟又冷笑着说道,“可惜现在不是在国外,而是在法治社会,这点可真让人可惜的。”
封翟行对于易迟那些明里暗里的嘲讽不以为意,他只问一句,“沈蔓箐在那儿”
一听到封翟行的质问,易迟的笑声更加放肆,“你恐怕搞错了吧,封先生,你怎么会来我这里来找沈蔓箐,她不是一直都在你那儿吗对了,我也看到你往外面贴的那些找人启事,你真的不用耗费那么多功夫,她在下定决心离开你,你倒不如纵容一点,还她一个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