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已经迈出去的腿,不尴不尬的僵在半空当中,收也不是,进也不是,只好转过身来面朝ga。
“我知道了。”
易迟的声音沉了下去,“我知道我不应该拦着她,她也不属于我。”
话已经收到了这个份上,易迟隔着玻璃远远的望了一眼,训练场里面,明明知道什么都看不见,他最终无力的松下了肩膀。
“沈小姐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先离开了,从此以后我也不会再来这里。”
解决了易迟,接下来的训练就展开得比较顺利了。
沈蔓箐在晚上十一点的时刻,终于可以结束这来自一整天的魔鬼训练,ka站在一边忍不住的鼓掌起立,高高兴兴的说道,“沈小姐不愧是人中龙凤,就算是一项全新的领域都可以进入的这么快,只要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三个月后,我会为你安排第一场走秀。”
沈蔓箐也知道ka给自己了不少帮助,从别人那里接过一瓶水。
“谢谢你这么多天来的照顾,我用心工作也是为了以后铺路,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再见。”
等到晚上回到了酒店,沈蔓箐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的脚上竟然真的撩开了一圈小水泡,还有鲜血往外渗,沈蔓箐疼得直抽冷气,但是也毫无办法。
她打电话给服务台让他们送来一份急救箱。
没想到,五分钟后,沈蔓箐打开门,对面的竟然是易迟,而易迟手里还拎着一份急救箱。
沈蔓箐尴尬的移开视线,甚至下意识的把脚往后面缩了缩,竭力避免让易迟看见。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我的房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易迟的目光沉沉,问道,“难道没有事的话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我知道你今天的训练,吃了很多苦头,ka这句话里都已经告诉我了,你的脚受了伤,所以我特意拿急救箱过来给你擦药。”
说完,易迟还特意把急救箱拎到了一个比较明显的位置晃了晃。
“这些药物都是我特意去医院配的,你放心,不会妨碍你第二天的训练。”
沈蔓箐最终侧了侧身子,让易迟进入房间。
“其实这些伤都只是皮外伤而已,妨碍不到我的,擦点药,过一个晚上应该就能好。”
易迟不置可否的把急救箱打开,从里面拿出几样颜色深浅不一的药品和医用棉签酒精,可以说,用具一应俱全。
易迟把其中一份药品拧开开,用医用棉签沾湿了水,甚至双手都戴上了白色手套,对沈蔓箐说道,“你可以把你的裤脚挽起来。”
沈蔓箐索性把裤脚挽好,露出来鲜血淋漓的两只脚踝,一天的训练下来,受伤最严重的就是这脚踝,她原本娇嫩的皮肤,经过高跟鞋坚硬皮质的磨损,遭受了一番惨烈的折磨。
易迟的眼睛都不自觉的抖了一抖,声音放缓了许多,“可能会有点疼,但是你得忍一忍,如果不尽早擦药的话,伤势只会越来越严重。”
易迟正准备用棉签擦伤口,但是却被沈蔓箐阻止,“我可以自己来,而且我自己能够更好的掌握力度,你就放心吧,我可以的。”
一边说一边从易迟的手里接过棉签,轻轻地擦拭着脚踝外的伤口。
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和易迟有太多的接触。
免的给易迟生出许多不必要的幻想了。
沈蔓箐轻轻的用棉签擦拭着伤口,微微的刺痛感袭来,沈蔓箐忍不住皱皱眉头,但很快就压了下去,这点疼痛对于她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沈蔓箐处理完一圈水泡后把棉签放到一边,又拿起纱布开始缠着伤口,沈蔓箐不说话,易迟也难得的保持罕见的沉默,一时之间两人的气氛趋于凝固。
易迟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如果你确实坚持不住的话,我们依然可以有回头的余地,我和你一起回国,说服我的父母,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他这句话绝对没有任何夸大的成分,毕竟以易氏集团的财力,供养一个女人,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可沈蔓箐到迄今为止已经不想再依靠任何一个人了,她朝易迟笑了笑,“易迟,从我们来之前我就已经和你约定好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回头的,我既然能够来这里,自然也能在这里坚持下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回头,也不会放弃。”
易迟只能放弃抵抗似的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而同时,在国内,封翟行和沈蔓箐的孩子经历完第一次的输血治疗后,身体终于趋于平稳,巴掌大的婴儿蜷缩在保温箱里,全身的皮肤被蓝光照的暖暖洋洋。
封翟行漆黑的瞳孔牢牢的锁定着蓝光箱里的孩子,眼眸一沉,犹如寒潭丝丝缕缕的,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森治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先生,小少爷终于逃过一劫,你也可以歇一歇了,自从小少爷生病以来,您就一直没有合过眼。”
也正是这次小少爷突发病情,让封翟行意识到了沈蔓歌的重要性。
森治又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虽然蔓歌小姐这一次输血成功,可是她这么多天一直不吃不喝,医生说如果再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的话,蔓歌小姐的血,根本没有用。”
虚弱之人的血怎么可以去救另外一个孩子呢
沈蔓歌这是在逼封翟行去见她。
过了好一会儿,封翟行慢慢说道,“你安排一下,这个周日我要见到她。”
转眼间就来到了周日,沈蔓歌提前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到了封翟行正式抵达的时间从一大早就起床开始梳妆打扮,甚至换上了一袭已经很久都没有穿过的白色连衣裙。
这件白色连衣裙是她和封翟行第一次见面时穿的。
孰不知,封翟行对这件白色连衣裙早就没有了任何印象,或者说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沈蔓歌。
沈蔓歌早早的就在客厅等候封翟行的到来。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决裂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之久。
这两个月绝对是沈蔓歌一生当中最为难熬的两个月,她不知道封翟行究竟对自己抱着的是怎样一种态度不过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动静。,,,